席关关一直盯着寨子里的火光。 窗口映着的光亮,忽然熄灭了。 席关关彻底慌了,对着寨子里大喊了一声。 “杰林斯!” 她真的无法接受,杰林斯和别的女人洞房。 如果他记得一切,她或许会默默走开。 可他现在失忆,真的是真心喜欢那个叫阿穗的女人吗? 门外的一声大喊,让刚刚吹熄烛火的阿穗浑身一颤。 借着月光,阿穗看向床头上坐着的男人。 “海生哥……” 阿穗弱弱的呼唤一声。 杰林斯从床上站起来。 “阿穗,你先睡吧。” “海生哥,你去哪儿?” 杰林斯没说话,只是在窗前的桌子旁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现在心情很乱很乱。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口里一直抓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尤其想到那一双噙满泪光的琥珀色眸子,甚至有一种冲上去,帮她擦干眼泪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不太正常。 在这个女人没有出现之前,他的直接里只有阿穗,并且也认为自己是喜欢阿穗,想和阿穗在一起一辈子平平静静地生活。 可这个叫席关关的女人出现了,心底里自认为的一切,竟然开始动摇。 阿穗没有去睡,站在他身边,小声说。 “海生哥,现在你是我的丈夫了,我要和你一起睡。” 她拽住他的手臂,力道很紧,好像一松手,他就会飞掉似的。 杰林斯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推开阿穗的手。 “听话,你先睡。” 他站起身,推开窗户。 窗外月光皎洁,虽然看不清楚,但他还是看见了那个女人,真的守在院门外,时不时挥着身上的蚊虫。 这里位处海边,虽然在深山里,四面环山,没有太大的海风,但是到了夜里,也格外阴冷。 他看见那个女人,蜷缩着身体紧紧抱在一起,还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杰林斯也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心情,转身去柜子里拿被子。 “海生哥,你干什么?” 阿穗拦住他。 “给她送一条被子。” “海生哥!”阿穗想阻止,但还是说,“我去!” 阿穗抱着被子,出现在席关关面前,很不客气地将被子丢给席关关。 “真想冻一冻你,让你熬不住离开!” 席关关此刻很冷。 她之前昏倒住院,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强撑着开了那么久的车,到了这里。 现在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你为什么来抢我老公。”阿穗的声音哽咽了。 “姑娘,你们有结婚证了吗?” “结婚证?那是什么?” “现在是法治社会,没有结婚证,就不算结婚!” “我们这里结婚,就是凑在一起吃个饭,然后就是成婚了。” 席关关不知道该和这个单纯的姑娘说点什么,只问她一句。 “他只是因为失忆,才留在这里,你很清楚,他终究会离开。” “嫁给一个随时都会离开的男人,你觉得你们会长久吗?” “海生哥说了,会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不离开我。” 席关关不知道该说她是不是单纯过了头,这样的承诺怎么可以相信。 “海生哥是好人,他不会骗我的!” “那是因为他失忆,才会给你这样的承诺。”席关关道。 “就算海生哥有一天想起来一切,会离开渔村,我也跟着他。” “他是我的丈夫,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阿穗说完,转身回了院子,将木门关上,头也不回地进了寨子里。 席关关望着黑漆漆的寨子,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洞房。 但她也相信,发生了这种事,杰林斯只怕不会碰阿穗了吧。 况且她现在,已经没有精神关注这些,头好痛,好昏,意识也变得断断续续。 席关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竟然躺在寨子里的木板床上。 她咳嗽了两声,阿穗端着一碗汤药过来,放在床头,口气不善地道。 “自己喝!” 席关关抬头,看了一眼简单得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衣柜的房间,又咳嗽了两声。 “真是娇气!就在外面睡了一晚,居然感染了风寒!” 席关关说不出话来,抓了抓身上的红疙瘩。 自己的身上,竟然起了很多红色的大疙瘩。 她对蚊虫叮咬过敏。 浑身很难受,感觉每一寸肌肤都在痒。 杰林斯不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房间里只有她和阿穗。 阿穗对她很不友善。 也能理解,她怎么可能对抢自己丈夫的女人友善。 这个时候,杰林斯回来了,手里握着一把草药。 阿穗赶紧迎上去,“海生哥!” “嗯,从海叔那里拿的,说是捣碎管过敏。” 杰林斯没有看阿穗,也没有看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