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
他看着她,目光带着一抹探究,“Echo医生,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有什么恩怨?”
如果不是有什么恩怨,他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么讨厌自己,他自问从找上她给安安做治疗以来,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得罪过她。
阮夏侧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漠的道:“不认识。”
顾时宴却越发的疑惑了,“那你为什么面对我的时候总是一副我欠了你二五八万的样子?”
阮夏抿了抿唇,何止欠二五八万,想到自己那三年时间,顾时宴欠她的,没法用钱来衡量。
顾时宴盯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结果阮夏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凉凉的道:“因为我仇富。”
“……”
顾时宴有被气到。
他略到埋怨的说了一句,“你的嘴里永远没有一句真话!”
阮夏冷哼一声,“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她凭什么要跟他说真话?
顾时宴莫名的觉得有些气恼,和她接触了这么久,他发现自己对她一无所知,而昨晚那个男人,洛九焱……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狭窄的通道里,大眼瞪小眼。
过了好一会儿后,顾时宴始终没能忍住,问出了心底抓肝挠肺想要问的话。
“你跟洛九焱认识?”
阮夏冷冷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听说他有未婚妻,就是你?”
阮夏这次没说话,目光落在地面上,看不出表情。
她的反应让顾时宴以为她就是默认了,心里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喉头,嘴里一酸。
他沉声问:“你跟他闹什么别扭了?躲了他三年?”
阮夏这次缓缓抬头看向了他,“顾时宴,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我也不是你什么人,你是在调查户口吗?”
顾时宴心里越发的不爽了,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就是觉得她和洛九焱站在一起让他觉得刺眼。
“洛九焱不是什么好人,心里阴暗得很,什么卑鄙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阮夏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洛九焱怎么了?你连洛九焱都不如!”
被这个渣男冷暴力加戴绿帽子,在她眼里,没有比顾时宴更可恶的男人,洛九焱虽然疯批了些,但比顾时宴好多了!
她的话落在顾时宴的耳朵里就成了维护洛九焱,他沉了脸,“想不到你的眼光这么差。”
阮夏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揍人:“闭嘴!你最没资格跟我说这些!”
顾时宴这次乖乖闭嘴了。
阮夏在地上蹲了一会儿,脚都麻了,也没等到人来。
她卡了一眼顾时宴,“你能不能把这个门拆了?”
“不能。”
阮夏知道他是故意的,以他一个大男人的力气,一脚就踹开了。
“顾时宴,你别跟我在这儿耗了,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去给安安找别的医生。”
“你不是从来没有接过比安安更小,情况更严重的病患吗?难道你不想突破一下自己?”
阮夏根本就听不进去,她在意的是自己那三年时间饿,为那三年而感到不甘。
正想着事情,突然,房间里一黑。
“怎么了?”顾时宴起身,走了几步,去按了一下开关。
“灯泡好像坏了。”顾时宴自顾自的说。
过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听到阮夏的声音。
顾时宴感觉到阮夏抓住了他的裤子,他蹲下身,“你怎么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一双手缓缓地顺着他的裤腿往上。
顾时宴身体猛的一僵。
她的手一路往上,摸到他的腹肌。
顾时宴发出沉闷的呼吸声,“你在摸哪里?”
阮夏没有说话,忽然,顾时宴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她的手在发抖!
此时的阮夏蜷缩在地上,后背死死的靠着墙壁,四面八方的黑暗席卷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破碎凌乱的画面,她在空旷的黑夜里拼命的奔跑,可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她就想被人关进了一个漆黑的匣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阮夏呼吸变得急促,就像溺水的求生者,伸手想要抓住一根稻草。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怎么了?”
阮夏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突然,双眼一闭,晕在了顾时宴的怀里。
顾时宴心一提,焦急的喊了几声,“Echo,醒醒!”
怀里的人儿毫无反应,顾时宴打横抱起她,抬脚猛的踹向了房门,两三脚就把房们踹倒在地。
他抱着阮夏,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