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从山上摘下了那朵格桑花,跨过惊险陡峭的悬崖,走到她身边。
他举着手里的格桑花递到她的面前,眉眼弯起,“送给你,你就像这朵格桑花,坚韧顽强,圣洁美丽,高原上的格桑花代表幸福,你长大以后,一定可以收获幸福的。”
她抬头仰望着他,他背对着阳光,那阳光洒在他的肩膀上,温暖而又干净。
她努力的想要看清少年的脸,可少年的脸却在光影中渐行渐远。
“不要走……”
阮夏拼命的朝他奔跑。
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男人,手上戴着一串佛珠,她驻足,惊诧的望着那个背影。
男人缓缓的转身。
就在这时,阮夏猛的从噩梦中惊醒。
“Echo!”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腿屈起,捂住了头。
“怎么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顾时宴坐在她旁边,眸中透着担忧。
阮夏抬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
她回忆着刚才的梦境,刚才的梦魇是自己小时候的记忆,把梦境回忆了一遍,她忽然想起了梦境里男人的背影。
那串佛珠!
顾时衡!
他和当年的山崩有什么关系?他和周晴有没有关系?
对了,他们前脚来云城,周晴立马就来了,会不会是顾时衡告诉她的?
想到这儿,她猛的抬头抓住顾时宴的手,“卷宗!快去找卷宗!”
她下床,刚走了一步,头忽然一晕,险些栽倒在地上。
顾时宴眉头狠狠一拧,“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卷宗!躺着好好休息,我回去拿,行了吧?”
阮夏定了定神,“好。”
他扶着她在床上躺下,找了个护工照顾她,才离开了医院,开车回别墅。
此时已经夜深,大家都已经入睡了。
顾时宴来到书房,找到了卷宗就驱车赶回了医院。
回医院的途中,顾时宴买了粥。
“先吃点粥再看吧。”顾时宴把卷宗放在桌子上,打开了打包盒的盖子。
阮夏迫切的想要知道卷宗上的内容,“先把卷宗给我。”
顾时宴动作一顿,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Echo医生,卷宗上到底有什么?你和当年的山崩案有什么关系?不要告诉我是为了更详细的探究舒鸢失忆的原因。”
阮夏脸色一顿,意识到自己是有些过于着急了。
她抿着唇,淡定的道:“我只是想着今天晚上拿卷宗最合适,大家都睡了,神不知鬼不觉。”
顾时宴还想追问她,刚才做梦梦到些什么。
就在这时,阮夏的肚子忽然叫了几声,虽然略显尴尬,但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我饿了。”
顾时宴把粥递给了她。
吃完饭后,阮夏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刚才全身无力的感觉也没了。
她这才翻开卷宗,仔细的查看。
阮夏看着卷宗上记录的内容,脸色越来越沉。
“这个案子,竟然被判为了一场简单的山崩,记录了几个工人因为山崩死亡就草草结案了。”
舒鸢的记忆里有周晴,还有带血的刀,以及那场山崩失踪的人都昭示着不可能是一起简单自然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