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正抱着肩膀在一旁吃瓜看戏,心里偷偷笑话着堂堂顾氏总裁顾时宴竟也有这样吃瘪的时候。
这时电话响起,她一脸遗憾地退到一旁去接听。
是心理咨询室的助理打来的,“Echo医生,您的病人许念念想预约明天的诊疗,我看了您的日程表,只有早上还没有安排,您看方不方便接待?”
阮夏一听是许念念便答应了,让助理去安排
挂断了电话,阮夏站在原地发愣。
不知道为何,阮夏有种感觉,这个女孩丢失的记忆和自己丢失的记忆有重叠的地方。
她们都曾出现在矿上,许念念说好像曾经见过她,她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矿山?
又为什么会产生山崩?
还有舒鸢,她也是山崩的受害者,但是跟许念念的遭遇又不尽相同,周晴在里面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而且那么巧她们都丢失了同一段记忆,到底是灾后创伤还是人为呢?
阮夏忽然感到一阵恶寒,能够利用这种高质量的心理矫正行为犯罪,就说明他们想掩盖的犯罪事实是自己至今都无法想象的。
阮夏觉得自己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看似离真相越来越近,中间却始终隔着一层厚厚的磨砂玻璃,看不到摸不着。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顾时宴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走上前来轻抚着她的肩膀,“怎么了,冷吗,要不要加件衣服。”
顾老爷子听到后也回过神,慌忙指挥着佣人去准备晚饭了,“夏夏今天一定累坏了,等下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就不要走了。”
隔着单薄的衣料,阮夏感受到了顾时宴温热的体温,想到上次留宿被顾老爷子把她和顾时宴关到了花房共度了一夜,一时间一股说不清的暖流传遍全身,霎时间雪白的皮肤变成了粉红色。
她理了理头发掩饰自己慌乱的心情,“刚才助理打来电话,我明天一早还有病人,今天晚上必须赶回去,就不在这留宿了。”
“我送你回去。”
顾时宴说着就要去拉她的手。
阮夏慌忙把手抽回来,干巴巴地解释道,“不用了,你还要看着安安,他现在很没有安全感,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爷爷您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便飞似地逃走了。
顾时宴看着自己愣在半空的手,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
顾老爷子看着眼前不长进的孙子,急得直跺脚,转身就走,把顾时宴晾在原地。
“你说他怎么就不知道把握住机会呢,跟我年轻的时候一点都不像。”
顾老爷子拍着手跟身边的管家抱怨着。
管家摒住笑意,“跟您年轻时候的风采是差了些,但是二少爷也样样拔尖,而且我瞧着跟少夫人也渐渐情投意合了,您就别操心了,等两个人都明白自己的心意后顺势而行才可以。”
“不行!”顾老爷子抿起嘴唇,“指着他这个木头脑袋我得等到什么时候,还是我多替他打算打算吧。”
顾时宴看着爷爷和管家两人比比划划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觉得更莫名其妙了,闷着头回了自己房间,连晚饭也没吃。
……
“妈咪,妈咪不要!”
安安小手在半空中比画着,哭喊着从梦中醒来,脸上全是泪痕。
他满身是汗,大口呼吸着空气,脑海里还是刚才的梦境。
梦里周晴暴戾地掐着他的脖子,腥红的眼睛向外凸着,嘴里骂骂咧咧的,“我掐死你个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跟着别人吃香喝辣的,就把老娘扔在一边。你害得老娘吃了那么多苦,你这样的白眼狼,我还不如当初生下来就把你淹死。”
安安吓得拽过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他不明白妈咪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是因为自己不是爹地的孩子吗?
安安在被子里缩了一会儿,身上的汗慢慢落下,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饿了。
安安从被子里冒出头环顾四周,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盏夜灯散发着幽微的光。
Echo妈妈说过,她就在隔壁,“找到Echo妈妈就好了。”
安安默默给自己打气,掀开被子下了床,一步步地慢慢向门口移动。
他打开门,门外一片寂静,只有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
走廊里很暗,他凭借着月光看清了隔壁的房间。
安安鼓起勇气敲了敲房门,门里一片安静。接着他摸黑从楼梯上一节一节的挪到了一楼,小小的人站在偌大的空无一人的客厅里,仿佛要被周围的黑暗给吞噬了。
这时,偏厅的门被人推开了,一缕光线撕开了黑暗。
安安下意识地缩在了角落,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迎面过来。
“你说那个女人看着娇怯的,怎么就那么狠心,那可是自己的亲儿子啊,她怎么下得去手,而且还是那么好看的小孩,我看着都心疼。”
说话的正是平时负责照料自己的保姆余丽丽,此时正端着一个食盘跟身边的人偷偷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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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你说连自己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