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剧烈的争吵引得护工前来。
“大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护工不明所以地问道。
当她看清顾时宴抓着病人的衣领时神色一变,惊道:“哎呀,不能殴打病人的你不知道吗?赶紧放开!”
说罢,便将顾时宴的手从姜焕生的衣服上抓开。
顾时宴情绪低落,眼神示意了一下助理,两人一同走出房间。
“现在看来,姜焕生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是我做的,但,我真的做过吗?”
顾时宴眸光闪烁,不确定地看向助理。
他确实不记得一些事情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去过山崩发生的地点。
但助理,一直跟着他,所以他知道。
助理挠挠头:“老板,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总感觉记忆里有些东西好像丢了。”
顾时宴叹了口气:“派人医院里看着姜焕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第一时间向我回报,我抽空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出别的线索。”
“是。”
路上,顾时宴坐在车上沉思,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半响,他拨通了阮夏的电话。
“怎么了?”
阮夏很快接起。
听到她的声音,顾时宴才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又活过来了。
他潋神,轻声问:“我们是不是要计划蜜月旅行的事情了?”
阮夏诧异,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忙,她差点忘记了还有蜜月旅行。
“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我们也可以推迟。”
顾时宴努了努嘴,笑意满满:“我不想委屈了你,再忙也不能没有蜜月旅行。”
阮夏思索片刻:“不如我们去西北吧,我想去那里看格桑花,拍肆意昂扬的写真。”
顾时宴抿唇,应了声好。
挂断电话,他再次陷入了沉思。
阮夏这段时间有些奇怪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别人蜜月旅行首选马尔济斯和其他地方,偏偏,阮夏选择的是西北
西北很美,但不适合蜜月旅行。
他朝助理说道:“查一查少奶奶之前有没有去过西北,或者她有没有和那里的人有所认识。”
助理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
下了车,顾时宴和助理就去了书房。
阮夏让下人做好的汤都还没来得及端进去门就关上了
她脚步一顿,顾时宴这么着急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夏将汤放回桌上,轻声回到房间内。
上次老爷子的突然出现她没能将监听器放进去,后来老爷子走了以后她又重新安在了里面。
监听器里。
顾时宴:山崩的事情都指向了我,但我确实不记得自己去过那里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助理:会不会有人提前把姜焕生收买了,让他说假话?
顾时宴:不可能,他看到我的反应很真实,不像是演出来的。不过,现在我们不能只把目标锁在姜焕生一个人身上,多从几个地方下手。
助理:是。
阮夏冷着脸全程听完两个人的对话,内心对顾时宴的期待尽数跌入谷底。
她有多期待这件事情和顾时宴无关,可是许念念说是和他有关,哪怕他自己查到的也是如此。
由此看来,还有什么能够说明顾时宴没有参与呢?
失望将阮夏压的喘不过气。
她想不到,自己变成现在的样子是和自己相爱的人有关。
听上去,很讽刺。
她苦笑连连。
良久,阮夏拨通了习琛的电话。
她嗓音沉沉的,没有一丝的高兴:“师兄,我查到山崩的真相了……”
电话那端的习琛大惊失色,还未反应过来。
“师兄,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
习琛答应。
两人约定的是一家咖啡店。
第二天阮夏早早的就到了座位上等待,习琛姗姗来迟。
见她面色不好,担忧:“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
说着,伸手就要测测她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
阮夏推开他的手,恹恹地看着他,眼眶湿润:“师兄,你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变成了不堪的模样是和你相爱的人有关你会怎么做?”
习琛皱紧眉头,随后说道:“你说,你失去记忆的事情和顾时宴有关?”
阮夏没说话,但她面无表情的神色就说明了一切。
习琛诧异,他记得顾时宴对阮夏很好,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事情?
“会不会是听错了?”
阮夏摇摇头,将昨天监听器里听到的一切都如实告知习琛。
习琛听完,脸色凝重,一时不知如何面对。
有一天你发现给自己捅刀子的是你爱的人,任何人恐怕都难以接受吧。
习琛轻抚了阮夏的后背,想起另一件事:“那他做了这件事他自己不知道吗?”
阮夏摇摇头:“他说他也不记得这件事了。”
习琛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沉思道:“我之前认识了一个专业做海马体手术的顶级医生,他还有个徒弟,就在这座城市。”
阮夏手心一紧,眸光闪烁,某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