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阮夏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迷雾当中,无论她怎么做眼前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她大声的好一点顾时宴的名字,可是护士站没有出现,但是她身边的迷雾却越来越重了。
阮夏失神,下意识的要去找出口,可是她刚走一步就踉跄摔倒在地。
再起身,发现自己身处医院。
只不过这个医院并不是现在住院的医院,反而是阮夏从来都没有来过的。
但是,她却觉得异常的熟悉。
忽地,耳边有人靠近,声音发颤的问她:“你认识姜焕生吗?”
姜焕生?
阮夏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要摇头,可是她还没有摇头,耳边的那个人如同野兽一样暴虐的大喊着:“山崩都是因为他,都是他!”
阮夏想问问这个山崩和他到底是什么?
忽地,她的眼前看见了。
一个男人坐在病床上幽幽的看着她,眼里似乎还迸发着恨意。
“你也是顾时宴派来的对不对?是不是顾时宴让你来害死所有人?”
阮夏一愣,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男人突然暴躁,指着她大吼大叫:“都是因为顾时宴,都是他,山崩才会死了那么多人!”
阮夏心一颤,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那个男人却盯着她苦笑:“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都是来害死我的!”
阮夏拼命地摇头,想告诉他并非那样。
明明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眼前的男人,可是她却听见梦里的自己叫那个男人叫做姜焕生。
姜焕生……
她将名字揉在嘴里反复的念。
就在她似乎要想起来什么,姜焕生的生命归结于一条直线。
阮夏大声哭喊,可是都无济于事。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的手在半空中胡乱抓着。
顾时宴担忧地将她的手放下。
很快,阮夏再次抬起。
倏地,她突然睁开眼睛,入目便是顾时宴的脸。
莫名地,她生出了害怕。
“是你……”她呢喃着,脑海里还残存着姜焕生说的话。
顾时宴以为她做噩梦了,将她抱在怀里安抚。
可是他越是如此,阮夏挣扎的越厉害。
她怒吼:“你认识姜焕生对不对?”
顾时宴一愣。
“你是不是认识姜焕生,山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阮夏脑子里只有姜焕生所说的都是因为顾时宴山崩死了很多人,她害怕的浑身颤栗。
“你都想起来了?”
顾时宴惊讶,转而是惊喜。
阮夏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一直停留在山崩的梦里,它不停地反复地询问顾时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时宴惊喜,连忙安抚她的情绪:“你听我说,现在山崩的事情不重要,我们让医生给你检查检查好不好,说不定你很快就能恢复了。”
阮夏的脸色突然冷下来,盯着他的眼睛苦笑:“你就不怕我想起来了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吗?”
她不傻,自己忘记了一部分的事情,可是梦里却让自己想起来一些事,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梦里怎么可能会梦见?
她宁愿相信自己的梦。
顾时宴叹了口气:“我们先让医生过来检查好不好?”
阮夏情绪激动的拒绝:“为什么你不肯回答我关于山崩的事情,还是说你自己在心虚!”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时宴,害怕他真的如同梦里的姜焕生所说,顾时宴害死了很多人。
顾时宴揉了揉眉头,想再劝劝她,可是阮夏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直执着于山崩的事情。
顾时宴无奈,只好先叫来医生给她检查,毕竟阮夏的健康最重要。
躺在监察室的阮夏气的对护士站破口大骂。
顾时宴只是耸耸肩,没有在意,没有什么事情比阮夏的健康更重要了。
慢慢的,里面的骂声越来越弱,是医生给阮夏打了镇定剂。
而做检查的时候也正好需要打镇定剂。
半小时后,医生从里面出来。
顾时宴急忙迎上去:“怎么了,她是不是想起来了之前的事情?”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医生还是叹了口气:“也许她在梦里做梦梦到之前的事情只是一种巧合,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做了开颅手术的病人是不可能这么快想起消失的记忆。”
顾时宴的眼眸瞬间暗淡,随后问了问医生:“那她在梦里梦见过去的事情这种现象怎么解释?”
医生思考了一下回应:“也许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很重要,大脑不愿意放开,所以就理所当然的以懵的形式出现。”
顾时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医生沉默了半响,他发出叹息声,和顾时宴说道:“顾先生,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如实告知。”
顾时宴皱了皱眉头,心里暗道不好,他的整颗心都提起来了,目光紧紧地盯着医生,吞咽口水紧张得问道:“没事,我可以接受。”
医生见他一副平淡的模样,也没有卖关子。
“我发现在阮夏小姐的大脑里除了有这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