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歇下了,四周一片安静。
睡房里,谭母对谭父嘀咕,“燕他爸,春燕这个样子闹,咋办?要不借点钱,让她复读一年考高中?”
伴随着叹息声,谭父声音里有说不出来的疲惫,“复读一年,又不保证能考上高中,就算考上高中,大学这么难考,整个石湾镇都没有几个大学生,燕子成绩也不拔尖,哪能考上大学......”
话还未说完,谭父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谭母急忙上去给他拍后背顺气,“燕她爸,你把烟戒了,行不行啊。”
咳了一会儿,缓过劲来,谭父苦笑着,“戒烟也没用了,多少年的肺病了,就这么着吧,阎王要收我,我还能不去?”
“说的什么话,春燕还没嫁人呢,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就想着走啦。”
睡房外,谭春燕听不下去了,心彻底拔凉,望着屋内墙壁还是红砖本色,粉刷的钱都没有,家具古老破旧,谭春燕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