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景琰听了脸色阴沉不悦:“母后过于谨慎了,检查膳食之事林公公一直以来做得很好,何须劳烦公主。
公主乃金枝玉叶,怎能让你做下人的话,是母后欠考虑了,公主无须做这些。
既然公主也知现在宫里不安全,就应该早些回南耀国,避开不好的事,以免被伤害到,引起两国不必要的麻烦。”东方景琰不但委婉地拒绝了她,还下了逐客令。
穆语苏却不放弃道:“现在正是陛下用人之际,我不能离开,我要留下来帮陛下,让陛下无后顾之忧,虽然这些宫人也可以做,但语苏可以做得更好。
若是陛下需要我南耀国的帮忙,我可书信给——”
“公主慎言。这是我东盛国的事,不需要任何国家帮忙,这是东盛的内政,若是引入他国的人来帮忙,便有通敌之嫌了,即便朕是一国之君,也不能这么做。”东方景琰故意把话说得很严重。
穆语苏听后伤心道:“陛下何必与语苏如此见外,您是东盛的一国之君,九州之尊,即便是内政,只要你需要别国帮忙,只要你说一声,别国也会一呼百应,帮您解决麻烦,这并不是通敌,铲除反臣是每个君王都会做的事,这样也会给其他国家的反臣一些警醒。”
“若朕这个九州之尊连自己国家的分内事都处理不好,还要找外援,公主觉得九州各国会如何想朕?
会觉得朕无能,而让一个无能的人做九州之尊,他们服气吗?”东方景琰反问。
穆语苏听到这话惶恐道:“是语苏考虑不周了,还请陛下恕罪。”
“朕没有要怪罪公主的意思,朕只是不希望公主插手到此事中来。
即便是后宫这种小事,公主也不该僭越,因为朕有皇后,后宫有皇后管理,朕相信她会管理得很好,所以公主不必操心。
你回去告诉母后,让她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便好,其它的事不必操心。”东方景琰把话说得很直接。
虽然她不善儿女情长之事,但他能看得出来穆语苏对他的心意,所以他每次都会很坚决地拒绝她,希望她能尽早死心离开。
“洛姨也是为了陛下好,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陛下不能输,而皇后娘娘之前喜欢的人是容世子,洛姨不放心皇后娘娘,才会让语苏代劳。”穆语苏即便心里伤心,却继续坚持,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都说好事多磨,她相信自己与东盛陛下一定能最终修成正果。
“那是母后对皇后有偏见,不是皇后的问题,若是公主真的要帮朕,就帮朕好好劝劝母后吧!告诉母后,朕与皇后夫妻一心,定会恩爱白头,让她放心,也请她莫要再干涉朕与皇后的感情之事,今生朕只会有皇后一个妻子,
朕要用午膳了,公主请回吧!”东方景琰的态度很坚定。
穆语苏的心被伤得稀里哗啦的,想再说些什么,可心太痛了,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勉强笑笑道:“好,语苏会帮陛下在洛姨面前说话的,语苏不打扰陛下用膳了,语苏告退。”
“嗯!”东方景琰应了声,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懒得说。
穆语苏再次伤心地离开。
走到乾昌宫外,正好遇到了长孙千诺。
长孙千诺看到从乾昌宫里走出来的穆语苏也挺意外的,不过却没表现出来,而是端出一国之母的威仪走过来。
穆语苏在东方景琰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无处发泄,此时见到长孙千诺过来陪陛下用膳,心里的嫉妒犹如海水般翻江倒海。
若是没有长孙千诺,东盛陛下怎会看不上她,她辛辛苦苦忙了一上午为陛下准备午膳,结果却帮长孙千诺直接享用,凭什么?
在南耀国,谁不宠着她,捧着她,巴结她,所以她怎么可以被一个乡下来的女人比下去。
于是二人正面遇上,一步步走近彼此,然后在彼此面前停下。
长孙千诺嘴角勾着笑意。
穆语苏却笑不出来,看着长孙千诺,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长孙千诺端庄一笑问:“太后还夸南耀国公主有好的教养和规矩,怎么连行礼都不会了。”
就算她是九州公认的吉祥公主,但论身份,她是九州之尊的妻子,穆语苏理应向她行礼。
穆语苏却不屑道:“洛姨说了,在这里,不必见外,让语苏当这里是自己家。”然后凑近长孙千诺低语:“虽然你有皇后的头衔,但却从未被自己的婆婆认可,所以我又何必行礼呢!”
长孙千诺听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加深了笑容:“原来公主在自己家人面前这般没规矩呢!我还以为皇室出来的公主,即便对自己的家人也很有规矩呢!还有——本宫的皇后之位是皇上亲封的,只要皇上承认,本宫便是东盛的一国之母,九州最尊贵的女人,别人不认可,那就是她们的问题了,应该反省的是不认可的人,除了偏见便是嫉妒,这样的人,本宫懒得搭理。”
“皇后娘娘还真是得意,但做人还是低调些好,因为命运的齿轮是转着的,谁知道哪一天,这位子便易主了呢!”穆语苏嘲讽道。
长孙千诺依旧不生气:“公主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本宫看公主是从乾昌宫里出来的,莫不是皇上与公主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