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的温满菊,此刻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
现在冷静下来,她突然有点后怕。感觉今天自己有点太冲动了,可她心里最近太纠结了。明明该做的那个梦,却始终没有做到。
她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方向一样,为什么很多事情都和前世不同了呢?
明明这时候,她该和刘靖瑶成了好朋友。可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办法接近到她。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等了,她无比心慌。她怕她连这唯一的,翻身的机会都要失去了。
她必须行动,她必须把那东西牢牢握在自己手里。而今天,就是那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可她现在担心的是,万一刘靖瑶没有死怎么办?万一她去告自己怎么办?万一自己被抓了,谁能来救自己?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自己绝对不能被抓坐牢。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死都不能承认。就算她报官又能怎样?她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自己害的她?
谁又会相信自己一个才五岁多的孩子,能去害人?
对,没有人会相信的。大家肯定更相信,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
到时候,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她凭什么证明是自己推的她?
对了,还有这些玉佩碎片,也得藏起来,这个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了。
于是,她立马起来,找出一个小布兜,把那些碎片都装进去。
然后她把自己住的这个小柴房,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竟发现没有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于是她拿起一个小铲子,悄悄的走了出去。
她要去的是刘氏祠堂后面的,那一个老房子。那是刘氏族里孤寡老人走后留下的,因为无儿无女,房子又紧靠祠堂,大家都觉得阴气太重,所以,族里的人也没有人想要那块地,就这样,那里就一直荒废下来了。
虽然她姓温,刘氏祠堂是不让温家人进的。但她那个母亲刘娥可是刘家人,温家在村里是独姓,又是上门女婿。所以,刘娥仍然被刘氏接纳。
她也偷偷跟着刘娥混进来过几次,但因为怕被发现,所以,都是躲得远远的。这也就让她发现了,那个荒废的老房子。
起初进去是觉得新鲜刺激,后来那里却成了她的避难所。
在被温家人打骂的没有地方去时,她就会悄悄的去那里躲着。
所以,在刚才找不到地方藏东西时,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里。
她在院子里唯一的一棵大树下,挖了一个很深的坑,然后把东西放进去,再把坑填平。
最后,她还不忘把上面撒上干的土,让这里看起来和旁边没有区别。
虽然这里一般不会有人进来,但她还是非常细心的,想减少会暴露的风险。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满意的离开……
而此时的靖瑶,却突然开始发热了。
三个大人,今晚一直谁也没睡,就一直守着她。本来看着呼吸平稳的靖瑶,突然开始有点喘气,小脸也变得通红。徐博骞伸手一探她的额头,竟发现已经变得滚烫。
“师妹,你先用水给瑶瑶多擦拭几遍,我和兴安去煎药。”
“好,你们快去”
三人折腾了一宿,眼见着天都要亮了,瑶瑶的身上才没有那么热了。
但一直到天亮,她还是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兴安,你去赶车,我们去县里的医馆。”
“诶……”
“师妹,现在瑶瑶刚刚稳定,不适合移动,去县里至少也要一个时辰。这一路颠簸,万一造成脑内出血,可真就危险了啊……”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我一直这样看着孩子醒不过来吗?啊…呜呜…”
此刻,一向刚强的张萍,再也忍不住了,她有点崩溃的大哭起来……
看着这样的妻子,刘兴安也瞬间模糊了视线。在这个家里,只有他最清楚,妻子才是这个家的支柱。如果连她都倒下了,那么他们家就再也起不来了。
他走过去,抱住她,“萍儿,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都听你的,你说要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徐博骞看着痛苦的张萍,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此刻他也是有点纠结和矛盾,如果按他的诊断和想法,孩子应该是过了危险期了。现在真的不适合颠簸,一路下来,可能还会加重病情。
并且,说实话,他也不觉得县里的医馆,就比自己的水平高多少。
在别人面前他可能还会藏拙,但这是在师妹家啊,给师妹的孩子看病,他恨不得把所有本事都使出来的啊。
可是看到痛苦的师妹,他也担心自己是不是有遗漏,没有瞧出来的地方。
哭过后的张萍,情绪也稳定了许多,可能她把自己绷的太紧了,发泄出来就感觉好多了。头脑清醒,也变得理智了。
“博骞,刚才是我不好,我没有控制住情绪,更不该朝你发脾气。我知道,你一定会很尽力。你说的情况也是对的,现在瑶瑶的确不适合颠簸。那就再看看吧,如果明天还是不醒,我们再说好吗?”
“好”
“兴安,你还得跑一趟城里。你去把阿盛接回来吧,瑶瑶向来和她大哥哥最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