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的人都死了?”
殷绛璃瞪大了眼睛:“那算什么飞升的奥秘,是见鬼的奥秘吧!”
“我听说,这幅画是从尔夏国遗迹中的一座古庙里找到的。”殷宿眠不紧不慢道。
“当时同行的人出于好奇,展开画卷来看,当场毙命,只剩一个瞎子独自把这幅画带了出来。当时对尔夏国这个神秘文明有兴趣的人还不少,很快就有个古董商人将它买了下来。可是不出三日,此人和他的全家老小都无端横死在家中,七窍流脓。”
“后来,这幅古画又被倒卖了多次,无一例外,看过它的人都不得善终。所有人都觉得这幅画卷是不祥之物,没什么人敢要了,于是辗转多次,它机缘巧合般又被送回了摘星楼,回到了这片尔夏国的旧地。”
“而时至今日,也没人说得上来,那幅画究竟画的是什么,因为看过它的人都死了。”
“嘶——”听他这说辞,殷绛璃也越发觉得那画不同寻常,并且充满危险。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从前是听说过这‘杀人古画’的故事。我还以为又是一个荒诞的传说,或者是古董贩子们编出来哗众取宠,抬高市价用的……但是话说回来,这到底和飞升有什么关系?”
殷宿眠道:“谁知道呢。反正有个人宣称那副画卷上记载了飞升的秘密,还把这件事透露给各大仙门……不错,就是那位摘星楼主人。”
“摘星楼主……”殷绛璃皱眉道,“看起来,此人倒像是个关键所在。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此人行踪诡秘,行事比我还低调。哪怕是像今日这般重要的拍卖,他也从不亲自露面,一切事物都由他的亲信来负责。”殷宿眠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什么来头,但他很有可能是唯一一位亲眼看过那幅画,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人。”
“至于那飞升的秘密嘛……说不定真的就藏在那幅画里呢。”
殷绛璃抱着胳膊,盯着他看:“你看起来很感兴趣啊,想看看那幅画吗?”
殷宿眠偏过头看她,反问道:“难道你不想?”
“……好吧。”殷绛璃抬手将长发拨到身后,笑了。或许他们体内流淌着相似的血脉,竟然都对这些充满危险和未知的事物感到兴奋。
“我确实有点心动,否则我也不会来到这里。那可是飞升的秘密,哪个修士能抗拒得了这样的诱惑?既然想要得到它,承担一些风险也是应当的。”殷绛璃坦白道,“不过,你竟然也有兴趣?我还以为你只对锻造炉和假人有兴趣呢。”
“我对武器感兴趣。”殷宿眠耸肩道,“谁看谁死……这不就是一件世间罕见的杀人利器。”
.........
一墙之隔。
玄云子看着陈如意,止不住地来回踱步、叹气。
她这小师叔,平日在太阿宫里捣捣乱也就罢了,这次居然跑到了这种地方来了!
陈如意觉得屋里的空气沉闷得慌,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这面具太难看了,还闷得慌,我可以拿下来吗?”
玄云子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说:“不行,你还是戴着吧,别叫人看见你了……要是师父知道你跟到了这儿来,肯定饶不了我。”
“好吧。”陈如意自知理亏,也不敢再提什么要求了,乖乖地坐在玄云子身旁,只求回去以后她能跟师父师姐美言几句,对自己从轻发落。
而玄云子依旧神情严肃,年仅二十多岁就隐约有了凌霄真人一般的棺材脸,微蹙的秀眉从撞见陈如意的那一刻起就没舒展开过。
她发愁,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不省心的小师叔,更是在担心今日到底能不能将那秘宝拿到手。
而陈如意努力地察言观色,也没能从她这张严肃的表情中观察出个所以然来,一不小心就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他安慰道:“不用担心,只要我们把那秘宝拿回去,那可算是为九霄城立了大功!将功抵过,到那时候,顶多算是个先斩后奏,师父肯定也没法说什么的……”
玄云子将手中的拂尘向后一甩,搭在了肩上,斜过眼来看他:“你知道那秘宝的事了?”
陈如意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心虚地“嗯”了一声。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陈如意缩了缩脖子,坦诚说:“就是,那一天我炼丹的时候偷闲看话本,被师父抓了个正着。师父罚我在乾坤室抄书,抄十遍《太乙玄灵真文经书》。”
“可是抄书多没意思啊,等他一走,我就躲进了书柜里边继续看话本。正看到精彩之处呢,可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有人来了,以为是师父。可我还躲在书柜里呢,我也不敢出来,怕被他老人家抓个现行……但其实来的人不是师父,是师姐,然后我就无意间听到了师姐和你的对话。对,听到了关于,那个飞升的秘密。”
玄云子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胡闹,小师叔,你该不会是来这里找那秘宝的吧?”
陈如意目光单纯又坚定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的。”
“我的小师叔,少看些话本吧……你知道那‘秘宝’是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