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复道跨而下游湖。”
随后显露出一句真心话。
“也不知道沉在湖心的,是否当年闽王所筑的水晶宫呢?”
江闻沉默不语,心里有些好奇这个耿精忠,为何如此肯定地认为这湖底古庙与五代十国的闽国有关?明明自晋朝以来就有此湖,其他朝代就没有嫌疑吗?
但江闻也回起会仙观藏书中的一则内容。
据《淳熙三山志》记载,南宋赵汝愚帅福建时,曾没头没尾地上书请疏浚福州城外西湖旧迹,并且不等朝廷批复匆匆兴役。
时人皆以这事情费多利少为疑,而辛弃疾却借着耿精忠口中这首《贺新郎·三山雨中游西湖》,对当时怀疑疏浚西湖的议论表示了谨慎的异议。
寒夜犹长,站立半晌后的游人缓缓散去,耿精忠也犹自不甘心地走回了大帐内,吩咐手下再次烫温黄酒,开宴入座。
林震南见耿精忠情绪莫名低落,便主动请缨道:“这西湖之事不宜耗费军力过久。若世子放心,我福威镖局可全权包揽此处,必然守卫妥当!”
“林总镖头急公好义,着实让人佩服!然而这西湖古庙只是癣疥,吉庇巷中的诡事才是心腹之患。”
耿精忠眉头渐渐舒缓,端起一杯温酒递给了林震南。
“如今我靖南王府已派兵层层把守住巷口。巷内接连七日夜听得昼夜经忏之声,却不见一人走出。此事更需要诸位分忧才是……”
长青子眉头紧皱:“还有这等事?巷内竟是遭逢刀兵恶贼荼毒,还是有奸邪聚众作乱?”
耿精忠和林震南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让蒙在鼓里的四个道士十分难以理解。
“这事……就要从吉庇巷内二酉斋书肆主人,于歙县以五千钱,买得一尊剖腹出肠、血流盈地的佛像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