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人反倒成了害人,不禁大怒。先安顿好老者,接着踹开了老者儿子豪宅大门,将其暴打一顿,又抢回了自己的财物。见老者儿子锦衣玉食,儿媳穿金戴银,天赐愤怒道:“不敬父母者,畜生不如,你们要是不肯做人,我随时剁了你们的手脚!” 想起悠悠往事,天赐轻叹一声,又开始专心修练武功。 上一次他已经修练完《心诀》《气诀》的《聚神篇》,如今该《行诀》的《聚神篇》。这篇主要教授人如何收敛行迹,即“敛行”。“敛行”便可以“行敏”,“行敏”便能够动如狡兔,快似飞矢。天赐依照口诀,很快已经渐入佳境。运功三十六周天,逐渐头冒白气,很快白雾环绕周身,已经达到人仙上等。 “哇,师兄,你好厉害啊!”天佑大惊道。 天赐收了功,淡淡一笑道,“你怎么不练功?再不修练,你连旗主都打不过了。” “有师兄在,不怕!”天佑嬉皮笑脸道。 天赐无可奈何,只能随他性子。 第二日寅正一刻,两人准时出城,直奔镇东,准备前往凤阳。刚奔出镇东,迎面碰到一个秃头男子,两耳旁各有一缕白发垂肩。天赐一眼认出眼前男子正是天魔教鬼魔使夏御恒,不禁心里咯噔一下,急呼道:“小心!” 但为时已晚,天佑还没来得及勒马,已经被夏御恒飞起一脚踹飞出去。 天赐急忙飞身护住天佑,余光一瞥,天佑正捂着胸口,口吐鲜血,显然已经伤上加伤。 夏御恒露出一丝诡笑,恶狠狠盯着天赐二人,盯得天赐心底发毛。想起上次夏御恒贪婪如命,天赐陡然掏出会票,扬声道:“这是一百两的会票,还望夏前辈高抬贵手,原谅晚辈失礼!”手腕一抖,会票急速飞向夏御恒。 夏御恒大喜,变掌为爪,一把抓住会票,阴笑道:“老子手重,轻易抬不起来。” 天赐心下一惊,冷眼逼视着夏御恒,恨得牙根痒痒。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好低声下气道:“夏前辈想怎样,不妨直说。” “老子钱也要,人也要。”夏御恒阴声阴气道。 他声音不大,却听得天赐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天赐强压怒火道:“前辈大小通吃,未免太贪心了吧!咱们无冤无仇,您为何要咄咄逼人?” “哈哈,”夏御恒仰天大笑道,“为何?神龙教与天魔教亲如手足,如今神龙教发生这么大变故,我天魔教怎么能坐视不理?魔婴要见你们,随我走一遭吧!” 见形势不对,天佑急呼:“师兄,快走!” 天赐暗忖夏御恒是铁心了要抓获二人,眼下自己不是夏御恒敌手,即便拼命一搏,也毫无胜算。如果自己也被擒,二人必定落入邪教之手,受尽凌辱。余光一瞥天佑,又想起刚才夏御恒的话,天赐料定夏御恒绝不会伤害天佑性命。想到这,天赐低声吩咐道:“我一定会回来救你!” 夏御恒察觉不对劲,正要出手,只见天赐已经飞身而去。夏御恒冷笑道:“调虎离山之计,岂能瞒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嘿嘿……”他一把抓起天佑,直奔城里走去。 寒气渐渐被驱散,一轮圆盘冉冉升起。很快北炉镇街上已经熙熙攘攘,走街串巷的络绎不绝。 夏御恒边走边不时扬起手里鞭子,抽打前面天佑。天佑痛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喊出一个字。夏御恒往路边包子铺桌边一坐,要了碗胡辣汤。天佑正要坐下,夏御恒恶眼一瞪道:“蹲着!” 天佑吓了一哆嗦,只好蹲着,气得双目喷火。余光一瞥,发觉不远处三个人正直勾勾望着这边。天佑好奇心重,仔细观望,不禁吓了一身冷汗。他虽然不认识眼前三人,但从三人穿衣打扮来看,必定是神龙教人。 三人中为首的男子约三十八岁,面色阴沉,看起来令人不寒而栗,他正是睚眦护教徐子骥。徐子骥左手拄剑,右手捏着包子细细品尝,不时抬头瞥一眼夏御恒。 他左边男子三十五岁,面容姣好,文文静静,宛如女子般,正是金猊护教朱景明。朱景明用汤勺小心翼翼喝着胡辣汤,头也不抬一下。 还有一人约三十六岁,眉宇间傲气冲天,显得放荡不羁,正是屃赑护教胡致宁。胡致宁一口一个包子,行为粗暴,动作狂野。 夏御恒很快舔干了碗筷,冷眼一扫三人,露出不屑一笑。起身扬鞭,再度驱赶天佑往背街走去。天佑见越走越偏僻,不禁心里发毛。 待两人走后,徐子骥三人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