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神龙教退去,婉莹召集众人,询问伤情。夏子龙、晴儿和戚道庆都受了轻伤,其余人并无大碍。 天赐一瞥门外神龙教众人,低声道:“这些被擒的神龙教徒,你打算怎么办?” 婉莹不屑一笑道:“先关起来,等咱们走后,再处置。圣阁与神龙教还没有撕破脸,咱们不能处死他们。子龙,将他们押下去。” 待夏子龙离去,晴儿不解道:“小姐,就这么轻易放了他们吗?” 婉莹叹气道:“咱们此行的目的不是杀人,也不是要与神龙教为敌,而是救人,更是匡扶正道。杀了他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局面更加复杂,智者不为。好啦,你们都去歇息吧,今夜应该不会有事了。” 晴儿忧心忡忡道:“小姐,圣毒教还没有现身,他们会不会……” 婉莹笑道:“圣毒教不知咱们虚实,何况初来乍到,我料他们绝不会冒然出手。今夜必然无事,你们放心吧!” 天赐皱眉道:“你确定?” 婉莹浅笑道:“放心吧,相信我!” 天赐欣然点头。 一夜无事,第二日清晨众人便驱车前往镇江。从龙潭镇到镇江只需两个时辰,婉莹掐指一算,估计中午前能抵达镇江,于是提前命人前往镇江安排舟船。 途中众人个个困意浓浓,晴儿贴心道:“小姐,你还是歇息一会吧。” 婉莹打了个哈欠,欣然道:“好!到了通知我!”一瞥天赐,笑道:“昨天你也累了半宿,难道你不困吗?” 天赐面露困意道:“没事,习惯了江湖颠簸,轻易不敢睡。还是等上了船,再歇息吧。姑娘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有我……我们在,不会有事。” 婉莹嘴角浅笑,躺在晴儿腿上安然入睡。 不久天佑也哈欠连连,困意浓浓。晴儿皱眉道:“昨天你什么力都没出,怎么困成这样?” 天佑苦笑道:“我陪你们熬了半夜,怎么可能不困啊?你别忘了,我的伤还没有痊愈。” 晴儿满脸嫌弃道:“就你最矫情,屁点轻伤还好意思提。行了行了,你也歇息会吧,到了我喊你就是。” 天佑依车小憩,多次被颠得头触车柱,惹得晴儿掩面偷笑,险些笑岔气。见他笨拙不堪,晴儿指着自己坐垫道:“你怎么那么笨呢?还是趴在坐垫上睡吧!”天佑不敢造次,左右为难。晴儿眉头一皱道:“干嘛,嫌弃我?”天佑忙挤笑道:“哪有啊?”移步晴儿身旁,欣然趴在坐垫入睡。 见二人眉来眼去,天赐忙望向车外,暗暗偷笑。 马车行到半途,突然飞奔的马儿一声哀鸣,向前扑去。夏子龙大惊,急忙飞身而起。身后马车被抛向半空,马车中众人措不及防,齐齐面色大变。婉莹原本正小憩,突然身形不稳,向前扑去。天赐来不及细想,忙揽腰抱住婉莹,飞身而上。见婉莹被救,晴儿急忙抓住天佑衣带,飞身而出。 众人安然落地,唯独戚道庆跌倒地上,坐骑口吐白沫。夏子龙慌忙上前请罪,神色慌张。婉莹趴在天赐怀中,惊魂未定,余光一瞥,脱口而出道:“马……中毒了?” 听她一说,夏子龙忙疾步奔去,细细查看,只见马儿口吐白沫,四肢乱踢,不禁惊得面如死灰。慌忙仗剑护卫,环顾四周。 晴儿娇躯一颤,也赶紧丢下天佑,护在婉莹身旁,惊道:“小姐,有敌情,怎么办?” “哪有敌情啊?”天佑被摔个仰八叉,拍拍屁股道:“这四周连藏鸟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可能藏得住人?” 天赐扫视四周,也点头道:“天佑说得对,四周没有什么敌人,应该是有人在马料中下了毒。” 婉莹忙直起身子,轻撩丝发,遮掩道:“不必惊慌,我猜必定是圣毒教干得好事。邪教已经开始挑衅了,看来接下来到了镇江必有一场血战。戚叔父,烦劳你再去寻一匹马,我们在此静等。” 戚道庆遵令奔去,半日才回。 傍晚时分,众人这才抵达镇江。不久,众人前往镇江西津渡口,准备在渡口附近歇息一夜,翌日再渡江。刚到渡口附近,戚道庆慌忙前来请罪道:“小主恕罪,属下治下不严,有失职之罪。傍晚时渡口起火,渡船多数被烧毁了,还剩一些也被风吹走了。” 晴儿大惊道:“坏了,小姐,圣毒教盯上咱们了,怎么办?” 婉莹黛眉微皱,斩钉截铁:“不是圣毒教,应该是神龙教,他们想迟滞咱们的脚步。如果是圣毒教,一定会悄悄凿破舟船,让咱们葬身大江。先在西津渡住下,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 天赐忧心忡忡道:“姑娘有什么打算?要不要绕道其他地方渡江?” 婉莹淡然一笑道:“公子放心,对岸就是我圣阁势力范围,我爹不久必会派人来迎咱们!再说,敌暗我明,匆忙转移别处,只会更加危险。” 于是众人在西津渡逍遥阁据点“自渡客栈”住下,匆忙用饭,便各自回房歇息。 夜已深,沙漏一点点滴落,时间一秒秒流逝。突然五个人影迅速穿过街道,跃上自渡客栈对面房顶。为首的男子三十七岁,脑袋大脖子粗,嘴上躺着一撮胡须。他叫庄海雄,是圣毒教天君督御。他身后跟着四人,个个样貌奇特,其中一个正是在金陵城外袭击天佑的绿蚊王孔孝贤,他站在最外围。 孔孝贤弓腰道:“启禀督御,进入梅园的二人正住宿此地。属下已经查清,二人与逍遥阁有关,逍遥阁小主正亲自护送二人返回逍遥阁。” 庄海雄两眼色眯眯道:“好啊,早听闻小主国色天香,名列《美人榜》首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