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深,左圣御彭文博率众人绕着附近几条街转悠,不久后在丹凤酒楼以北约半里处寻到了两人,一个唇下一撮胡,面相猥琐,是天君督御庄海雄;另一人长须杂乱,满脸横肉,是菡芝督御谭恺文。 众人正要现身,彭文博抬手低呼:“等等,暗影处似乎有个人,咱们再等等。” 庄海雄漫不经心道:“看来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复命吧!” 谭恺文欣然点头道:“也好!”抬手急挥,扬声道:“撤!”连喊两声,却不见一个属下奔来,他面色一变,低呼道:“出事了!” 庄海雄惊慌不已,急忙四顾道:“小心!” 二人背靠背,纷纷戒备,一个御火在手,胡乱出击,霎时四周照得通亮;一个御毒在手,两手毒气血红。 “好厉害的《御火掌》,不愧是江湖十大圣功之一!”天赐翩然而出,吓得二人齐齐面色大变。 庄海雄自知不敌,急呼道:“快召援兵!”边说边挥掌急攻,两掌含毒,煞气逼人。谭恺文急忙掏出信炮和火折子,迅速点燃。 天赐不敢大意,急身而去,飘然落在墙头上。抬眼见信炮冲天而起,陡然飞身而去,一掌击碎信炮,霎时银光漫天,宛如梨花落下。 谭恺文大骇,没想到信炮竟被震碎,他急忙掏出第二个信炮,还没来得及点燃,余光一瞥,只见天赐从天而降,欺身攻来,不禁慌了心神。天赐趁机急攻,不到五招已经震伤他。 余光一瞥,见庄海雄背后偷袭,天赐不慌不忙,御罡气护体,飘然而去。庄海雄自知实力悬殊,赶紧抓起谭恺文飞身而去,慌不择路。刚奔出十步外,又被天赐迎头拦住,吓得他面色苍白,不知所措。天赐负手笑道:“你不是我的敌手,说出义圣童的下落,我给你们留个全尸!” 庄海雄咬牙怒道:“圣童不要太张狂!我圣毒教威震江湖,你敢对圣毒教徒下手,就不怕毒尊下江湖追杀令,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天赐摇头笑道:“江湖追杀令虽然厉害,但是毒尊未必会知道你们是我杀得。要是你们不说,今日死期到了!” 庄海雄强压怒火,无奈道:“在下不知道什么义圣童,要是我手中有义圣童,圣毒教怎么会倾巢而出搜寻圣童?” 天赐细细思忖,心下暗道:“看来天佑也不在圣毒教手里,太好了!”冷眼一瞥庄海雄,不屑一笑道:“今日你们运气不错,本圣童还有要事,暂时饶你们一条狗命!” 见天赐飞身而去,庄海雄一摸额头,只觉一手冷汗,喃喃自语道:“总算捡回一条命,娘的!” “那可未必!”霎时身后一阵冷笑传来,吓得庄海雄急忙回身望去,不禁双腿发软,面色刷白。 彭文博负手冷笑,步步紧逼道:“庄海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可有遗言?” 庄海雄冷眼一瞥,赶紧丢下谭恺文,急忙回身奔去。刚奔出十步,右圣丞王博贤率火龙旗主汪道圣拦住了去路。庄海雄又往东钻入小巷,只见两个黑影步步紧逼,原来是右圣使王秉盛和水龙旗主郭嘉佑。庄海雄步步后退,又回身飞去,再度被蒲牢护教赵德钧和饕餮护教林朝羲拦住去路。 彭文博大笑道:“庄海雄,你已经无路可逃,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动手?” 庄海雄心神大乱,已经无力思考,陡然两掌御毒,直奔赵德钧和林朝羲杀去。赵德钧抬掌御雷珠,林朝羲两手御火,两人联手齐攻,丝毫不弱于庄海雄。 自知难以击败二人,庄海雄再度回身杀去。王秉盛不屑一顾,抬手御冰剑,按剑驻地,霎时庄海雄四周冰柱从地冒出,迅速逼近。旁边郭嘉佑也抬掌御寒气,道道寒气窜入地下,使王秉盛的冰柱威力更大。庄海雄抬掌急拍,勉强震断一根冰柱,急忙仓皇奔逃。 他刚奔出五步,又被道道火焰拦下。庄海雄抬掌急攻,震散了火焰。火焰刚熄,无数霜箭迎面袭来。庄海雄大惧,匆忙躲闪,竟被霜箭刺中左肩,跌坐地上。《寒霜掌》也是江湖十大圣功之一,庄海雄暗暗后悔,只怪自己一时大意。正要起身搏斗,只觉左肩酸麻,血液仿佛都凝住了一般。 王博贤步步紧逼,笑道:“困兽犹斗!”抬掌御寒气,寒霜齐齐落下,立时冻住了庄海雄。王秉盛、郭嘉佑齐齐助力,只见寒气道道不断催入霜堆。 谭恺文抬眼望着霜堆中的庄海雄,咬牙怒道:“偷袭圣毒教,袭杀督御,彭圣御就不怕惹来灭顶之灾?” 彭文博冷笑道:“自古正邪不两立,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他大手一抬,王博贤三人纷纷后退。彭文博指着庄海雄笑道:“劳烦谭督御回去告诉汤阁老,狩猎圣童者死!否则,庄海雄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五指紧攥,霎时霜堆破碎,化为霜花散落一地。 谭恺文捂着胸口疾步奔去,咬牙切齿。 彭文博弹指袭去,五枚银针已经刺入谭恺文腰窝,他踉跄奔去,口中流出丝丝鲜血。见谭恺文死期不远,彭文博如释重负,回身叹息道:“落凤镇……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战场,一定要保住性命,等待黎明到来!” 谭恺文踉跄奔到不远处丹凤酒楼,突然昏倒在地。 无当阁老汤智渊正在丹凤酒楼密谋大事,旁边焰中都御汤建忠小心翼翼出谋划策,眉眼间带着几分谄笑。 突然护卫疾步奔来,神色慌张。 汤智渊听到奏报,顿时慌了心神,急呼道:“抬进来!” 见谭恺文奄奄待毙,汤建忠细细查看,回身惊道:“阁老,谭督御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