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圣御樊辰逸率众人灰溜溜出了鸳鸯酒楼,回头怒视着酒楼,气愤道:“狡猾的圣童,可恶的小主,这下咱们赔了夫人又折兵,要是圣相怪罪下来,只怕我樊辰逸也要步彭文博后尘了!” 左圣丞王博贤等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吱声。 一瞥众人,樊辰逸冷冷道:“都是你们出得馊主意,要是圣相怪罪,你们也难辞其咎!” 见神龙教众人拂袖而去,宋轶峰震惊道:“小主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吓跑了神龙教众人,真是令人不解!没想到神龙教这么废物,竟会轻易认输,还交出了义圣童,可恨!” 旁边姜梦雪也咬牙道:“可恶的夏婉莹,我倒是小看了她!这次逍遥阁不费一兵一卒就击退了神龙教,气势正盛,咱们不能硬来,得智取!” 二人悄悄退去,身后仙魔使史宝钗、侍女冰儿齐齐疾步跟上,尊魔使邓天恩率众人留守监视酒楼。 酒楼内,婉莹吩咐众人道:“尽快启程赶往镇江!” 天佑吃惊道:“可是……我师兄还没来啊!师兄找不到我们,一定会到龙潭镇来求援,要是咱们都走了,他怎么办?”晴儿也附和道:“小姐,天佑说得对,咱们都走了,天赐孤身奋战,一定不是各派敌手。” 婉莹斩钉截铁道:“你们不懂,路上我再跟你们解释。放出风声,就说本小主要返回圣阁。” 很快众人起行,直奔镇江方向而去。 婉莹坐在马车中,闭目静思。左边坐着听雨轩主牛合德,也同样闭目不语。右边坐着晴儿和天佑,二人窃窃私语,一个满脸忧愁,一个喜笑颜开。见天佑闷闷不乐,晴儿已经猜中他心事,皱眉道:“小姐,到底为什么走得这么急?” “唉!”婉莹叹气道,“咱们继续呆在龙潭镇,天赐只会更危险。只要咱们走了,各派一定会追踪咱们到镇江,那时龙潭镇就太平了,天赐也安全了。” 天佑大喜,稍稍放心,但想起黑衣人,又不禁愁眉不展。 见他怏怏不乐,晴儿轻轻攥住他手,笑道:“放心吧,你师兄不会轻易被抓的,他现在的武功呀,比我还高啊!论轻功,就算杨大帝、凌天王、汤阁老都来了,也未必能擒住他!” 天佑皱眉道:“可是……现在又出现一个黑衣人,他的武功似乎在师兄之上,而且轻功也好高。我感觉师兄未必是他的敌手,不,应该是一定不是他的敌手!” 婉莹面色一变,细细询问,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又缓缓闭上凤目,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天佑疑惑不解,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心中担心天赐安危,只觉坐立不安。晴儿尽力安抚,心中也对婉莹做法十分不解,总觉得事有蹊跷。 不久龙潭镇先后奔出四路人马,神龙教在前,天魔教、圣毒教在后,正义盟星宿南宫恪领着众人悄悄尾随。 众人前脚刚走,天赐后脚赶到龙潭镇。寻了一圈小镇,既没有寻到神龙教众人踪迹,也没有找到天佑身影。抬眼一瞥夕阳斜晖,疾步钻入小巷,探出半个脑袋细细观望,见无人跟踪,又飞身跃墙,入了鸳鸯酒楼后院。 早有一个年迈的老翁拄着拐杖前来,躬身道:“公子是什么人?你找谁?” 天赐眼珠一转道:“在下找贵教小主!” 老翁揉了揉浑浊双目,笑道:“想必公子就是孝圣童,老夫眼拙了。公子里面请!”领着天赐到了后堂,老翁指着桌上信笺道:“小主临走之时留下一封信,请圣童自行拆开!老夫已经给你备好马,出门左拐就是!” 天赐急忙拆开细瞅,信上只有两行字:令弟无事,妾身静候佳音。天赐大喜过望,回头一瞥,老翁早已不见了踪迹。想起刚才老翁的话,他疾步出了后院,抬眼望去,门旁左边枣树旁果然拴着一匹白马。想起神出鬼没的黑衣人,他不敢迟疑,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刚出了东门,突然一队人马从身后奔来。天赐暗暗吃惊,忙闪身躲进了旁边小树林。回身望去,只见几十个人策马扬鞭,飞驰而去。细细观望,为首的老者卧蚕眉,黑须飘飘,脸颊消瘦,正是北方大帝杨言忠。他身后老者浓眉白须,狼耳蛤蟆嘴,是多闻天王凌云思。 天赐暗暗诧异,疑惑道:“没想到两盟追得这么紧,好险啊!”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暗忖道:“奇怪,两盟怎么会来得这么快?是谁泄露了消息?难道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他到底是谁?是当初杀了几位圣童,又险些暗杀了我们的黑衣人?还是暗中出手,救了我们的神秘人?” 他越想越觉得蹊跷,如果昨晚的黑衣人是当初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他为什么没有在小树林下手?难道是为了引出香雪海,将圣尊派全部赶尽杀绝?如果他是当初那个暗中相助的神秘人,又为什么要出手擒了天佑,逼自己自首?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想到香雪海,他一直暗暗忧心,虽然她武功高强,毒术高超,但神龙教战力不俗,仅凭她一人未必是敌手。何况自从上次渡口一别,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天赐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望着镇江方向,他突然扬鞭策马,飞奔而去。 镇江共有东西街道八条,从东到西分别为东胜、定慧、隆昌、永年、金山、苟容、应宁、望江;有南北街道十条,从北往南依次为京口、丹徙、丹阳、钟楼、访仙、延陵、晋陵、太平、金坛等。 逍遥阁据点在西南望江街与太平街交叉口附近的八仙酒楼,另一个据点在西津渡的自渡客栈。距八仙酒楼不远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