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 “华而不实!”婉莹抬掌一挥,轻松击断一根冰柱。冰柱刚断,其余冰柱突然定住了,冰柱间迅速结成了冰墙,一座冰棺转眼现出雏形。婉莹暗暗心惊,两掌齐出,左右按住了冰墙,挡住了冰棺内缩。两人一个在外,一个在内,齐齐拼力。 见婉莹被困冰棺内,天赐大惊,不觉慌了心神,硬生生挨了一掌,借力倒退冰棺旁。来不及细想,忙身形斗转,回身两掌齐出。此时他只剩一成内力,两掌拍出,冰棺竟纹丝未动。正惊诧间,凌云思一闪而至,一爪扣住他左肩,回身一甩,将他甩出十步外。 没等天赐起身,凌云思再度飞身而至,一爪扣向天赐脑袋。眼看虎爪袭下,突然两道指气破空而至,惊得凌云思忙抬掌御水,轻松化解。定睛望去,天赐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妇,柳眉小嘴,大眼高鼻,玉手白皙,正是听雨轩主牛合德。凌云思早知她擅长毒术,一边暗暗御水,一边随时准备出手。 牛合德一手御毒,一手轻轻扶起天赐,小声道:“天赐公子先撤,这里交给我!” 天赐一抹嘴角鲜血,焦急道:“婉莹在冰棺内,你快去援救,这里交给我!”没等牛合德应声,他已经挥掌攻去,刚到半途就被凌云思轻轻一掌震飞十步外,落入民宅中。 趁牛合德惊诧之际,凌云思陡然挥掌出击,逼得她步步后退。连攻十余招,牛合德已经露了败相。凌云思不屑一笑,飞身一掌震得牛合德口吐鲜血,再也站不起来。牛合德自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料定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不得不束手就擒,心疼地望着远处冰棺,暗暗咬唇。 见牛合德已经难以起身,凌云思忙收了掌,飞身跃上民宅院墙,举目望去,顿时面色大变,惊呼道:“天赐呢?”急忙四下搜寻,依旧没有天赐半点踪迹,直急得双目喷火,怒眉倒竖。 杨言忠心下一惊,掌心寒气不觉缓了几分,刚环顾四周,只听轰隆一声,冰棺破碎,碎冰四散飞去,宛如暴雨梨花。杨言忠大骇,忙御冰护体,险些被碎冰所伤。待碎冰落地,四周已经不见了婉莹身影,更没了牛合德踪迹。他勃然大怒,跺脚道:“凌天王,你怎么连一个小小的圣童都看不住?你也太大意了!” 凌云思气不过,怒怼道:“杨大帝不也弄丢了小主?要不是跑了小主,那天赐就算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你……”杨言忠气急道,“不是你乱叫,我岂能走神?我不走神,那小主岂能趁机逃脱?” “哼!”凌云思不屑道,“大帝连一个小主都擒不住,还好意思说别人?” 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让半步,纷纷南北寻去。 婉莹架着牛合德,一路飞奔,很快回到了客栈。晴儿等人见牛合德遍体鳞伤,个个惊得面无血色。婉莹一边架着牛合德入了闺房,一边急呼道:“取药箱来!”晴儿一惊,赶紧抱来婉莹的八宝箱。婉莹一挥手,屏退众人,亲自为牛合德医治。 众人在房外等得焦急,晴儿不住搓手道:“小姐刚才一定是遇到危险了,不然牛轩主不会伤得这么重!”听她这么一说,天佑突然惊叫道:“不会是去救……”话说一半,嘴巴已经被晴儿捂住。晴儿玉指压唇,急道:“嘘!你想死啊!没看到小姐在为牛轩主医治?”见他粗心大意,晴儿干脆拉着他坐在院中石亭絮叨。 天佑叹气道:“看牛轩主伤成这样,不知道我师兄怎么样了?会不会又被两盟抓走了?” “唉,”晴儿摇头道,“我看很可能哦,连牛轩主都伤成这样,可见两盟的人不简单。你呀,以后要小心点,不要事事逞英雄,知道吗?” 天佑虎躯一震,只觉阵阵寒意袭上心头,忙点点头。 房中,婉莹亲自帮牛合德敷药,望着她伤痕累累的肌肤,心疼得眼泪不住在眼眶打转。轻轻帮她穿上衣服,一扭身擦去眼泪,哽咽道:“姨娘,静养几日就没事了。” 听她声音颤抖,牛合德早知她偷偷哭过,玉手抓住她衣袖,宽慰道:“小主放心,天赐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属下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小主不用挂怀。倒是小主,有没有伤到?” 婉莹泪中带笑,回身拍了拍牛合德玉手,强颜笑道:“姨娘放心,我没事,天赐也一定不会有事。只要他没有落入圣毒教之手,就绝不会有事。” 见她语气坚定,牛合德小心翼翼道:“万一落入天魔教手中,会不会有事?”她一边观望婉莹神色,一边迟疑道:“属下……在药铺外看到了天魔教和圣毒教众人。见他们与两盟厮杀,我这才去援助小主。不过……我好像没有看到姜梦雪!” “姜梦雪?”婉莹心里咯噔一下,喃喃自语道,“莫非天赐落入她手中了?如果是,对天赐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兴许能保住一条命。” “为什么?”牛合德惊诧道,“那魔童宋轶峰可是一心想要他的命,小主……不担心吗?” “担心!”婉莹苦笑道,“可是担心又能怎么样?现在这个局错综复杂,唯有落入天魔教手中才能破局。对天赐来说,如果能度过这一关,以后的人生必然是脱胎换骨。” 不久众人齐聚大堂,天佑急道:“婉莹姐,我师兄怎么样了?” 婉莹长叹一声道:“应该落入天魔教手中了。” “啊?”天佑大惊道,“那……那我师兄不是……凶多吉少了?” “未必!”婉莹轻轻放下瓷杯,目光坚毅道,“看似凶多吉少,其实暗含着一线生机。” “什么生机?”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