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多想了,总教来了消息,我想跟你解释解释。” “不必了,”姜梦雪神情落寞道,“我累了,明日吧!”没等宋轶峰吱声,她已经飞身上马,纵马奔去。萧楚睿、史宝钗、冰儿等人齐齐飞马跟上。 望着姜梦雪等人远去,宋轶峰暗暗咬牙,招手吩咐邓天恩道:“圣女似乎有些异常,你去盯紧她,看看她在玩什么把戏。另外,回来时带个雏儿。要是办不成,你知道什么下场!” 邓天恩一惊,满脸谄笑道:“圣童放心,黄毛雏儿多的是,保准圣童满意!” 待邓天恩离去,顾臣天愁眉不展道:“圣童,这么安排是否不妥?监视圣女可不是小事,万一走漏风声,魔天老必然震怒,天魔王必然被动,魔婴必定对咱们天派忌惮。属下以为这么做实在是得不偿失,望圣童三思!” 袁灭天也附和道:“说的是,监视圣女是魔婴的权力,圣童这么做是僭越,恐怕会给天魔王惹麻烦,还请圣童三思!” 见两位魔御齐齐反对,宋轶峰面露怒色道:“出了事由本圣童一力承担,你们怕什么?本圣童警告你们,要是走漏了风声,我先拿你们俩脑袋祭旗!” 顾臣天、袁灭天齐齐一惊,不敢吱声。 来到大堂内,望着桌上信笺,宋轶峰幽幽道:“天魔王已经任命傅天龙为境魔丞,宋天齐为佛魔使,杨天定为圣魔使,李智天为妖魔使,吴天一为鬼魔使。江宁镇折损卢刑天三人,滁州城折损江问天一人,四个职位又回到咱们手中。现在又多了一个鬼魔使,也算是稍稍占了上风。” 顾臣天欣然笑道:“魔婴还是更器重天魔王,只同意任命林龙翼为神魔使,张友明为人魔使,李鬼为怪魔使,却把原本属于魔派的鬼魔使给了咱们天派,这既是表达对魔天老的不满,更是表示对天魔王的信任。” “你们得意的太早了,”宋轶峰嘴角邪笑道:“区区一个魔使就冲昏了头脑,你们的格局也太小了!何况魔婴只是用一个魔使敲打魔天老,还没有打算削弱魔派,你们激动什么?咱们的目标是并吞魔派,一手遮天,而不是区区几个魔使。” 顾臣天二人齐齐大喜,谄笑道:“圣童英明!” “哼!”宋轶峰阴笑道,“这次镇江之战,魔派折损四位魔丞,咱们折损三位魔丞,正好试一试魔婴的心意。她要是肯再削掉魔派一个魔丞,那才是与咱们志同道合。哈哈哈……且看魔婴如何选择了!” 姜梦雪一路上心神不宁,一边想着魔天老的信,一边思忖对策。回到客栈,召集众人,她面色难看道:“这次镇江一行,咱们折损四个魔丞了,宝钗,明日上奏总教,尽快让魔天老知道。” 见她面色冰寒,史宝钗不敢多言,只是应声点头。 抬眼一瞥萧楚睿,姜梦雪冷冷道:“萧楚睿,余昌勋是怎么死得?” 萧楚睿虎躯一震,早听出姜梦雪话外之音,忙单膝跪地道:“圣女恕罪,当时属下不愿前往,是圣童指名派魔派众人前往,属下不敢不从!” 听闻是宋轶峰指派,姜梦雪缓缓合上双目,满脸怒气,牙关紧咬。许久才无奈叹气道:“起来吧,你下去!” 待萧楚睿离去,姜梦雪指着旁边桌上信笺道:“宝钗,把魔天老的信再读一遍给我听。” “是!”史宝钗抑扬顿挫道,“东风盛,百花残,近来气候骤变,高处不胜寒,已经几度病倒。又闻神魔使三人殒命,不免病上添怒。幸得魔婴垂怜,命魔派选人接替,聊慰寸心。但十全九美,夏魔使丧命北炉镇,不仅大仇未报,而且职禄被窃,令人痛心疾首。盼圣女竭尽全力,迎回魔元,替魔派略尽绵薄之力,替老朽赎罪于万一!” 听着魔天老遣词用语,姜梦雪心寒彻骨,幽幽道:“魔天老应该已经失望至极,对吧?” 史宝钗小心翼翼道:“魔天老以圣女相称,名义是尊重,其实是心寒。现在天派已经占了上风,不仅天魔王主政总教,而且窃取了鬼魔使的职务。如果圣童在魔元一事上再讨到魔婴欢心,这次四位魔丞的职位只怕……很难保住。唉,东风盛,百花残,能否扭转局面,就看圣女这股北风了。” 姜梦雪苦笑一声,早已心乱如麻。一边是令自己神魂颠倒的宋轶峰,一边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魔天老,她心中左右为难,一时难下决断。想到宋轶峰薄情寡义的旧事,她恨得牙根痒。下一秒想到宋轶峰情意绵绵的呵护,又不忍与他为敌。 见她眉头紧皱,史宝钗已经猜出几分,恭敬道:“圣女要是觉得为难,不妨先想想得失。如果全力相助魔天老,把魔元护送回总教,魔婴必然重新重视魔天老,也会对圣女刮目相看。那时,咱们魔派就能压天派一头,在总教牢牢站稳脚跟。只不过,圣童必定想不通,甚至会对圣女不满,这种不满情绪会促使圣童继续沾花惹草,眠花宿柳。除非天魔王又想利用圣女,否则圣童大概不会主动求和。” 姜梦雪轻轻咬唇,面寒如铁,竖耳静听。 “唉,”史宝钗继续道,“如果圣女全力相助圣童,袭杀天赐,必定会讨得圣童欢心。只是,义圣童现在被逍遥阁庇护,咱们已经无能为力,如果连天赐也死了,魔婴北伐计划泡汤,必然震怒。那时天魔王和圣童都不会替圣女担罪,袭杀魔元的罪名必然落在圣女头上。魔天老为了救圣女,一定会负荆请罪,替圣女承担一切罪责。属下相信魔婴应该不会重罚魔天老,但一定会疏远魔派。这个时候,一旦天魔王趁机进谗言,魔派只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