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独孤胜三人也纷纷布阵,毒尊宋允炆不屑一顾道:“你们真是本尊的好徒弟,尽得本尊真传!可惜,这些阵法是本尊亲传,自然奈何不了本尊!今日本尊要用太极毒阵清理门户,让你们自相残杀,碎骨粉身!” 独孤胜大笑道:“师父未免过于自信,一个尚不成熟的太极毒阵,一个丧魂落魄的毒尊,别说对付我们三人,就是徒儿一人也能灭了你!”他边说边抬掌吐气,两道阴阳浊气环绕周身,步步逼近。 这两仪毒阵霸道无比,除阵主外,凡入阵中,必遭阴阳反噬,或阳盛阴衰,或阴盛阳衰,无论武功多高,都会因体内阴阳失调而武功渐失。宋允炆深知阵法厉害,自然不敢大意。望着独孤胜步步紧逼,他怒气满面道:“孽畜,你欺师灭祖!本尊对你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你为何反我?” 独孤胜冷冷道:“师父,不是我要反你,是你倒行逆施,惹怒名门,险些害死我们。如果任由你胡作非为,只怕不仅我们要给你陪葬,连圣毒教也会因为失去商帮支持而土崩瓦解。为求自保,也为了众教徒的福祉,我独孤胜不得不做大义灭亲的恶人!” “住口!”宋允炆厉声道,“可恨!当初魁儿早就说过,你权欲熏心,不可委以重任,只恨本尊瞎了眼,竟错信了你!” “哈哈……师父此言差矣!”李鸿基奸笑道,“师父如果肯听我们的,遵守江湖规矩,不去触碰名门禁忌,怎么可能惹来杀身之祸?今日之祸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们!”他掌心吐气,紫气弥漫,步步逼近,煞气满面。 这诛仙毒阵霸道异常,除阵主外,凡入阵中,必被消解内力,无论武功多高,都会因内力渐失而武功尽废。宋允炆深知阵法厉害,同样不敢大意。见李鸿基步步紧逼,他厉声斥骂道:“孽障,当年本尊好心收留你,你竟然也敢反我?魁儿说得对,你天生反骨,志大才疏,留着你早晚必成祸害!本尊只恨当初没有听魁儿的,否则你早就是冢中枯骨!” “哼!”李鸿基不屑道,“冢中枯骨?这四个字更适合师父吧?师父放心,等你死了,徒儿会亲手把小师弟送上黄泉路,给你作伴!” 宋允炆气得身躯颤抖,一瞥步步逼近的钱三桂,更是怒不可遏道:“狗东西,本尊对你不薄,你也敢反我?当年不是为师,你早就被人打成死狗!魁儿说得对,你内心阴暗,为人两面三刀,绝非良善之辈。可恨本尊一时不察,中了你的奸计!” “哦?”钱三桂似笑非笑道,“师父错了,徒儿句句属实,从没有虚言。至于两面三刀,说的一定不是徒儿。当初徒儿效忠师父,忠心耿耿,多次刀山火海,从无怨言。现在效忠新毒尊,也死心塌地,无论龙潭虎穴,都义不容辞。师父说我两面三刀,是冤枉徒儿了!”他边说边抬掌幻气,绿红黑白环绕,步步紧逼。 这四象毒阵霸道无伦,除阵主外,凡入阵中,必被吸走内力等,无论武功多高,都会因内力渐失而武功尽废。宋允炆深知阵法厉害,一样不敢大意。见钱三桂阴笑逼近,他怒骂道:“三个狗贼,本尊能成就你们,也能废了你们!”他拼尽全力,阵中黄气渐浓,呼啸而去。 见黄气扑面而来,独孤胜催动两掌,阴阳二气环绕阵中,生生压制了黄气。东面李鸿基也两掌拼力,紫气环绕,挡住了黄气。西面钱三桂两手虚对,四气飞旋,勉强逼住了黄气。双方纷纷拼尽全力,却谁也没能占到半点便宜。 堂堂太极毒阵竟奈何不了三人,宋允炆气得跳脚,陡然撤了阵法,挥掌直奔独孤胜杀去。独孤胜大喜,稍稍松了口气,也撤了阵法,提掌迎战。见宋允炆两眼怒红,他大笑道:“既然师父恨我入骨,那徒儿给你个机会,众人不许助战,看我擒杀他!”二人鏖战,杀得难分难解。只见到处红气弥漫,毒气熏染,草木枯死,树叶凋零。众人惊得面色大变,四位司礼急忙退到殿门口,李鸿基和钱三桂也赶紧飞身殿墙。 二人鏖战半日,宋允炆已经满身毒痕,衣衫褴褛,边气喘吁吁,边身躯颤抖。独孤胜也满脸血迹,衣衫尽破,虎目逼视,杀气腾腾。 自知已无胜算,宋允炆仰天凄笑道:“我宋允炆英明一世,却错信了你们三个畜生,终致一败涂地!今日虽然不能亲手诛杀你等逆贼,但我宋允炆指天为誓,泣血为咒,诅咒你等狗贼不得好死!”边厉声怒吼,边削指滴血,洒地为咒,口中喃喃自语,面露阴邪诡笑。 众人大惊失色,都以为宋允炆疯了,唯独独孤胜面色凝重,暗暗觉得事有蹊跷。没等宋允炆念完诅咒,他飞身而上,两掌急拍,将其震飞出去,血染遍地。没等宋允炆起身,再度虎爪飞至,震断了他右臂,封了他穴道。 “等等!”钱三桂急道,“师父在分堂极有威望,贸然杀了他只怕对我们不利。不如囚禁起来,以毒尊的名义召集分堂堂主、副堂主入总教,趁机诛杀!”李鸿基和四位司礼也齐齐附议。 “哼!”独孤胜不屑一顾道,“不可!他威望极高,武功惊人,若是有人打着他的旗号谋反,咱们岂不是功亏一篑?斩草要除根,毒尊非死不可!”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他一掌震死了宋允炆。 现在回想往事,他不禁感慨道:“当年老朽错杀了师父宋允炆,错放了小师弟宋文魁,这才酿成日后的祸端!” 天赐听得眉头紧皱,疑惑道:“莫非后来分堂谋反了?是不是宋文魁率领分堂众人又杀回了总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