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先后告退,只剩尊魔使邓天恩站在原地。宋轶峰气得跳脚,却无能为力,毕竟现在魔派众人云集,要想擒住婉莹,离不开魔派众人出力。 听闻婉莹有危险,天赐始终心绪不宁,思忖着如何出谷。从小镇带回几坛陈酒,晚上四人围桌而坐,纷纷觥筹交错。原本独孤胜已经戒酒几十年,在天赐和沈波旬几番苦劝下,也破了酒戒,不觉多喝了几盅。 趁着酒劲,天赐笑道:“外公,我想出谷几日,去探望一位好友。” “不行!”独孤胜撂下酒盅,面色严肃道,“咱们祖孙刚刚团聚,你哪儿都不能去!江湖凶险,到处尔虞我诈,哪有什么真心朋友?连貌似忠诚的钱三桂都背叛了老朽,可见这世道人心早已沦丧,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 “老毒物,”沈波旬放下酒碗,似笑非笑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年轻人多交几个朋友是有好处的,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帮一把。当年要不是宋思远、姜仁杰和秦牡丹三人出手帮我,老夫也不可能坐上魔君宝座。你这外孙为人聪慧,如果能广交好友,将来说不定能闯出一番事业。” “老魔头!”独孤胜怒道,“你懂什么?现在两盟把我们祖孙二人当成杀人凶手,神龙教又千方百计要追捕他,连圣毒教这帮畜生也时刻想追查老朽下落,天赐贸然出去不仅危险重重,甚至有性命之忧,老朽不允许,也决不同意!” “哈哈……”沈波旬大笑道,“难不成你要把他困在蝶谷一辈子?老毒物,你能守护他一时,难道能守护他一世吗?” “为什么不能?”独孤胜斩钉截铁道,“就算老朽死了,还有玲珑在,她也会替老朽照顾天赐。外孙啊,不要出谷了,就留在谷里吧!你在这里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有玲珑陪伴,岂不是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天赐苦笑一声,不知该如何接话,忙端酒笑道:“外公、沈前辈,我敬你们!” 见他一言不发,沈波旬似笑非笑道:“小子,有话直说,难不成老毒物能吃了你?是不是为了上次那个什么小主?” 天赐轻叹一声道:“前辈心如明镜,晚辈佩服!不错,她为了救我千里迢迢奔赴天魔教,如今危险重重,朝不保夕,我得出谷去救她!” “好!”沈波旬大笑道,“老夫就欣赏有情有义之人!老毒物,你就不要执着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你我都已经快入土的人了,该撒手了!” 独孤胜面色冰寒,气得倒转轮椅,回身驶去,幽幽道:“既然你不肯听老朽的,老朽从此不管就是!” 望着独孤胜落寞的背影,天赐无奈苦笑,自斟自酌起来。 沈波旬举碗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天赐,来,咱们再喝一坛,不醉不归!” 两人拼酒,纷纷喝得面红耳赤。沈波旬大笑道:“今日真是高兴啊,好久没人陪我喝酒了!没想到你小子也是个情种啊,竟然敢当面怒怼老毒物,好样的!” 天赐无奈笑道:“晚辈也是无奈之举,并不是真心要惹他老人家生气。说到情种,前辈才真是令人佩服,几十年矢志不渝,就算此情已逝,就算佳人不在,还是一如既往。说实话,晚辈仰慕许久了!” 沈波旬摆摆手,幽幽道:“此情已逝,佳人不在,你小子只说对了一半。其实世人都误解了玉瑶,她绝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当年我参加天魔教比武擂台,要不是她暗中相助,我不可能夺得首魁!” 那时沈波旬等九人脱颖而出,将在三日后参加第二场比试,依照武功高低定职位。当晚沈波旬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浮现魔婴的倩影。既然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索性起身到院中练武,希望拿个好名次,博美人一笑。 刚练到一半,余光一瞥,只见西厢门口站着一个妙龄少女。她年约十五,肤色白皙,天生一双狐狸眼,妩媚多情。沈波旬一愣,缓缓收掌,这才发觉眼前少女正是秦牡丹。 没等他开口,秦牡丹已经凝眸笑道:“你就是沈波旬吧,我注意你很久了,咱们切磋切磋,怎么样?” “哈哈……”沈波旬笑道,“我不与女人动手,赢了也不光彩!你要是想跟我比试,就留到擂台上吧!” 秦牡丹不依不饶道:“我若非要与你比试呢?”话音刚落,突然两手齐出,两道金光左右袭去。不过沈波旬早有防备,没等金光近身,早已拔地而起,飘然落在她身后。见秦牡丹回身攻来,他步步后退,左右闪避。任凭秦牡丹穷极手段,始终没能伤他分毫。自知不敌,秦牡丹突然收手,负手笑道:“你的武功好高哦!今后咱们就是同教手足了,望沈大哥多多关照!” 沈波旬似笑非笑道:“客气,你武功也不差!若不是隐藏了实力,我未必能全身而退。日后要有难处,尽管来找我,有求必应!” “好大的口气!”一个阴厉的声音从天而降,霎时一个年约四十五岁的妇女飘然落在院中。她身穿鹅黄衣,负手而立,不怒自威,正是天心魔上官惠。上官惠玉手一抬,秦牡丹忙缓缓告退。沈波旬也要告退,却被她喝住,上官惠面无神情道:“你也想走?有人想见你,跟我来吧!” 随她来到后山石台处,只见四周灯笼高悬,昏黄灯烛照耀下,悬崖处站着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她头戴凤冠,身披黄衫,长发及腰,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沈波旬看得两眼发直,只觉心神荡漾,血脉喷张。 女子回眸一笑道:“你来了?” 沈波旬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