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教,我一直心怀愧疚。现在不同了,峰儿是指望不上了,咱们宋家只能靠你延续香火了。再者,天魔教今非昔比,已经是江湖第一大教派。今天叫你前来,就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宋梁忠眼神闪烁道:“伯父,什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侄儿不太明白。” “哈哈……”宋思远大笑,拍了拍他肩膀道,“借鸡下蛋,你明白吗?只要事成,伯父一定让你如愿以偿,为父报仇,怎么样?” “借鸡下蛋?”宋梁忠喃喃自语,茫然道,“侄儿不懂。” “唉,”宋思远无奈叹息道,“就这种子能长出好苗吗?梁忠啊,伯父的意思就是借你的种子种田,明白了吧?” “哦,”宋梁忠皮笑肉不笑道:“伯父放心,侄儿一定竭尽全力。只不过,万事俱备只欠良田,不知道伯父是否有钟意的人选?” “当然!”宋思远眯着眼邪笑道,“人已经备好,你明日就可以播种。记住,不要对外声张,连峰儿也不能透露半个字。另外,去把成天魔侍董齐天、畜道魔御武殒天、修罗魔御宋蓄天三人喊来。” 宋轶峰正在丽水城天魔教据点坐等,见神魔丞萧楚睿等人垂头丧气回来,他气得破口大骂道:“一群废物!你们都是吃屎的,连一个狗贼都找不到?区区丽水城,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狗贼找到!要是找不到,就都滚回总教,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滚出去!” “好大的脾气!”一个阴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霎时姜梦雪飘然而来,冷笑道:“圣童,又把人弄丢了?你可真是能耐啊!我如果没有记错,魔元在你手里已经弄丢五次了,江宁镇一次,落凤镇一次,镇江一次,五指山一次,现在又丢一次,宋轶峰,你怎么好意思怪别人?” 宋轶峰咬牙道:“姜梦雪,你怎么好意思放屁?要不是你养寇自重,我早就擒杀了狗贼!在江宁镇,是谁袒护神龙教,结果被他们反咬一口?在落凤镇,又是谁派冰儿去追狗贼,使狗贼逃脱?在镇江渡口,是谁拦着我不准擒拿小主,坐失良机?五指山之前,是谁的人偷偷给狗贼解开封穴,害我被狗贼重创?又是谁在五指山被天静宫偷袭,丢了狗贼?这次原本狗贼已经身首异处,又是谁的属下背主叛教救走了狗贼?姜梦雪,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被他连珠炮般数落,姜梦雪早就面色冰寒,抬眼扫视四周,独独不见冰儿身影,不禁娇躯一颤,立时明白三分。想起之前史宝钗的控诉,她恍然大悟,心下暗恨道:“贱人,枯木也想逢春,我早该将你废了,看你还怎么浪!” 话音刚落,门旁仙魔使史宝钗疾步而来,附耳低语一番。 姜梦雪面色大变,阴声道:“把这个贱人带进来!” 不多时,冰儿艰难迈进屋,垂头低眉,一声不吭。 宋轶峰冷笑阵阵,回身落座,翘着二郎腿准备看笑话。 姜梦雪冷眼冒寒光,步步紧逼,突然抬手封了她穴道,反手一巴掌将她扇飞门外,怒骂道:“贱种!”没等冰儿起身,她一脚踩在冰儿头上,狠狠道:“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还敢回来?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冰儿幽幽道:“娘临终前嘱咐,让我照顾好你。” “住口!”姜梦雪怒气冲冠,飞起一脚正踢中她心口,冰儿哀嚎一声,撞倒石台,重重跌趴地上。她刚抬起头,只觉脖子被一只冰手死死掐住,逐渐喘不过气。姜梦雪阴声道:“如果不是看在娘的面子上,我会留你到今天?你背叛圣教,吃里扒外,还敢搬出娘为自己求情,找死!”她玉手暗暗用力,已经掐得冰儿脸憋通红。 “住手!”突然一声断喝从院外传来,霎时一个翩翩如玉的男子漫步而来,正是天赐。天赐负手而至,嘴角露出一丝斜笑。 见天赐自投罗网,姜梦雪大喜,松了玉手,负手笑道:“哟,你竟然敢自投罗网!怎么,为了这个贱人?你们俩是不是早就有一腿?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哈哈……”天赐负手笑道,“圣女误会了,我此行不是为了救她,而是为了救你。难道圣女甘愿一辈子被人当棋子,最后落得家破人亡吗?” 听到外面声响,宋轶峰飞身而出,见天赐傲然而立,不禁五指紧攥,满脸阴笑道:“好啊,一对狗男女,都来自寻死路!今日是吹了什么邪风,竟然有这么多不怕死的自己送上门来?既然你们一心寻死,那我成全你们。邓天恩,剁了他的四肢,再阉了!” 众人齐齐大惊,却不敢吱声。冰儿强忍剧痛,勉强抬头,凝眸含愁。 邓天恩欣然领命,满脸诡笑,陡然出掌扣向天赐,刚到半途,突然哀嚎一声,跪倒地上。只见手腕被三枚冰针刺中,霎时鲜血潺潺。 “哼!”姜梦雪缓缓收手,冷冷道,“谁敢对魔元不利就是与本圣女为敌!本圣女奉魔婴和魔天老之命迎回魔元,谁敢阻挠就是阴谋叛教,以叛徒论处!” “姜梦雪!”宋轶峰恨得咬牙切齿道,“你要与我为敌吗?” “圣童,”姜梦雪似笑非笑道,“这话说的不对,是你要与我为敌吗?上有魔婴旨意,下有魔天老命令,本圣女也是奉命办事。你屡屡为难魔元,甚至要诛杀他,难道圣童要与魔婴为敌吗?” “休要拿魔婴压我!”宋轶峰厉声道,“姜梦雪,我告诉你,谁是魔元不是魔天老说了算,更不是你说了算!如今主政的是天魔王,不是魔天老,你最好搞清楚。此人杀我圣教近十人,罪大恶极,必须处死!谁敢阻拦,就是与我圣教为敌,就是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