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谷的事告一段落,天赐与婉莹商议一番,决定先行出谷。婉莹犹疑片刻,虽有不舍,却不得不同意。她心里明白,天赐是怕误了圣尊上官甫的大事。环腰抱着天赐,婉莹低语道:“玉儿,不管你师父做什么,你都要相信他没有害你之心。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定不移地站在你师父这一边。他是你最好的屏障,也是三教最好的守护,相信我。” 天赐虽然不太明白,但见她说话掷地有声,欣然点头道:“我明白,如果没有师父的鞭策,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如果没有师父的守护,更不会有今日的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涌泉之恩,生死难报。” 听闻天赐要出谷,天佑笑道:“师兄,你出谷做什么去?是不是想去下聘礼?不如再呆几日,等她们伤好了,我陪你去。” “你小子艳福不浅!”天赐似笑非笑道,“你留在这里好好想想自己的事,是打算从一而终,还是一马配双鞍。我先去逍遥阁负荆请罪,免得夏阁主说我心意不诚。” 见婉莹不语,天佑凑近笑道:“师兄,是不是婉莹姐要求的?要不要我向魔君借点好东西给你?他可是藏了好多金银宝器,随便带上几件也比你负荆请罪好啊!” 天赐笑着拍拍他肩膀,低语道:“夏阁主富甲一方,又只有小蝶一个独女,他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倒是你,以后想娶晴儿可要备足了礼,否则夏阁主会说你轻视慢待,明白吗?行了,照顾好晴儿和雪海,我走了!” “我知道,”天佑扬声道,“师兄放心,我一定替你照顾好他们!你快去快回啊!” 天赐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生怕被他看穿。 刚出了殿门,只见魔君沈波旬站在殿外,两手拎着酒坛拦住了去路。沈波旬面色凝重道:“天赐,上次不辞而别,这次又打算故技重施吗?” 天赐一愣,躬身道:“晚辈失礼了!上次救人心切,又心中有鬼,无奈不告而别,惭愧!这次听闻前辈出谷了,在下心想或许在山下小镇能遇上,便没有坐等,望前辈恕罪!” “为什么走得这么急?”沈波旬眉头微皱道。 “不瞒前辈,”天赐恭敬道,“晚辈有生死之事要尽快赶往谷外,多耽搁一刻,或许就有千百人头落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恩人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 “嗯,”沈波旬轻轻点头道,“好,有情有义。既然你有这份心,老夫就不拦着你了。不过,今日双喜临门,你该陪老夫喝杯酒再走。” “双喜临门?”众人齐齐一惊。 独孤胜也面露疑惑,望着满桌美味佳肴,面无神情道:“老魔头,你在搞什么鬼?听说你有双喜,喜从何来?是不是指新收了徒弟,又赢了老朽?如果真是如此,这杯酒老朽是不会喝得!” “哈哈……”沈波旬边斟酒,边大笑道:“老毒物,你也太小气了!我刚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又打赢了你,难道不该庆贺吗?不过今天所说的双喜并不是指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可没有羞辱你的意思。今日的双喜与两个人有关,一个是天佑,一个是天赐。” 天赐二人齐齐一惊,相互凝望,毫无头绪。想起天佑和晴儿的事,天赐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明白几分,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沈波旬捋着胡须道:“之前老毒物曾亲口承诺,只要晴儿打赢了玲珑,就让天佑自己选择。今日晴儿已经胜出,我想老毒物应该无话可说了。天佑,你准备什么时候迎娶晴儿?” “迎娶?”天佑大惊,一时慌了心神。 晴儿也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见二人扭扭捏捏,沈波旬笑道:“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娶还是不娶,你给个准话。” 天佑愁眉道:“我肯定会娶,只是……现在就娶是不是太早了……” “为什么?”沈波旬笑意全无,寒着脸道,“什么叫太早了?你与晴儿都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正当其时,怎么早了?再说,你们共过生死,感情深厚,又情投意合,怎么早了?你小子直说,是不是想朝秦暮楚,三妻四妾?” 天佑吓得面如死灰,连忙摆手,急道:“前辈误会了,不是……不可能啊!我心里只有晴儿,怎么可能三妻四妾?只是……我师兄有事要出谷,这个时候成亲不太合适。再说,我还没有准备聘礼,夏阁主未必会同意。” 独孤胜面色一变道:“什么夏阁主?夏阁主是她什么人?外孙,难道你要去逍遥阁下聘礼?” “就是!”沈波旬阴着脸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夫是晴儿的师父,难道没有资格替她做主?夏阁主是她什么人,难道比我这个师父还重要?” 见沈波旬气冲冲,晴儿忙解释道:“师父息怒,你错怪天佑了。夏阁主是我师父,更是徒儿义父,于情于理都该征求他老人家同意。” “晴儿!”沈波旬面露怒色道,“为师只问你一句:我能不能替你做主?” 晴儿娇躯一颤,低头道:“徒儿糊涂,全凭师父做主!” “哈哈……”沈波旬转怒为喜,瞅着天佑道,“你小子说吧,愿不愿意娶?若是不愿意,这门亲就此作罢,只要老夫活着,你就别想打晴儿的主意。若是愿意,咱们好商好量,看在老毒物的面子上,老夫不仅不会为难你,反倒还要给你送一份大礼!” 天佑左右为难,望着晴儿,又瞅了瞅天赐,扭捏道:“愿意……” 天赐欣然笑道:“其实我师弟是怕我为难,担心耽误了我的大事。其实都没关系,你们俩可以先定亲,等我回来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