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泪湿眼眸道:“少主……我……对不起师父,要是当初我没有离开蝶谷,或许……”冰儿、沐寒月忙扶着她坐下,宽慰一番,香雪海这才止住泪,默默神伤。 见众人精神萎靡,夏子龙趁机奉上婉莹书信,信中道:“蝶谷之事妾已悉知,不胜悲愤。悲愤之余,亦难免狐疑,独孤前辈医术高超,毒术高强,武功绝顶,名列十绝,何人能杀之?妾以为其中必有蹊跷,或与齐大侠之死相类,又或惊悉真相,大悲大喜,遂溘然长逝。无论真相如何,盼君切勿莽撞,做亲痛仇快之事。神魔之争无可避免,长则三日,短则两日,战端必开。一旦交战,必然生灵涂炭,烈火焚山,盼君效仿蝉雀故事,后发制人。铭记妾言,时时勿忘!” 望着婉莹手书,天赐振奋精神,回身嘱咐道:“天魔教明日必然攻山,咱们还有一场恶仗要打。我不会与天魔教正面对刚,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拿天佑当枪使。你们先去歇息,养精蓄锐,不可自怨自艾,伤了身子。” 众人纷纷点头,香雪海也忙收了眼泪,轻轻点头。 第二日天魔教派圣童宋轶峰、圣女姜梦雪领着十位副堂主前往龙山下十里亭,早有神龙教副堂主华芳迎接,亲自引入亭中。只见亭中站着一个中年男子,鼠目微眯,嘴巴干瘪,正是前几日代表神龙教下山谈判的钟潭溪。 双方按次落座,姜梦雪似笑非笑道:“之前前来议和的圣女和华堂主,为何不见了?” 钟潭溪笑道:“圣女被圣尊召去了,华堂主正负责山门护卫,圣尊已经封鄙人为使者,全权负责议和事宜。”钟潭溪又指着不远处十二辆骡车笑道:“共三十万两,已经备好,正要请圣童、圣女验收。只要签订了议和文书,二位立刻就可以验收。” 石台上放着两份文书和笔墨砚等,钟潭溪、华芳焦急地瞅着宋轶峰和姜梦雪二人,个个眼神渴切。宋轶峰闭目不语,端坐亭中,似乎局外人般。姜梦雪有意无意抬眼扫视四周,似乎有些警惕。 见亭外傲然站着十个女子,姜梦雪漫不经心道:“这十位是什么人?” 钟潭溪笑道:“这十人是圣……圣尊新任命的圣姬,个个武功不俗,巾帼不让须眉啊!” 姜梦雪话锋一转道:“圣童,可以签订文书了。” 听到姜梦雪说话,宋轶峰微微睁开双目,不屑地瞅着钟潭溪和华芳二人,冷冷道:“签订文书?不行!先验银子!” “这……”钟潭溪左右为难道,“圣童,银子就在眼前,先签好文书,再验银子不迟。只要文书一签,银子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圣童还担心我们缺斤少两不成?” “当然,”宋轶峰冷冷道,“神龙教不是最擅长骗人的把戏吗?不验银子,不签文书,没有商量的余地!” 钟潭溪与华芳商议一番,华芳想起临行前华元的嘱咐“万事以和为贵”,无奈答应先验银子。二人领着宋轶峰挨个开箱验银,只见灿灿发光的银子并箱摆着,在道道斜阳下分外晃眼。宋轶峰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招手示意道:“华副堂主,命你的人把骡车拉到三十米外官道上,咱们立刻签文书。” 华芳抬手示意,十二圣侍拉着十二两骡车往南行去,直到三十米外官道才停下。接着华芳引众人入亭,签订文书。待文书签好,他喜不自胜道:“希望两教今后能和睦相处,永结盟好!” “当然!”宋轶峰笑容逐渐僵硬,陡然出手,一掌震飞了华芳。旁边钟潭溪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见无数冰箭迎面袭来,他惊魂丧魄,手忙脚乱间被冰箭刺中额头,当场毙命。见钟潭溪丧命,宋轶峰飞身而去,两掌齐出,两道火焰凌空扑下,左右袭向华芳。 千钧一发之际,亭外伫立的十个圣姬齐齐飞身而至,联手击散了火焰。火焰刚消散,只见天魔教十位副堂主已经飞身杀到,个个武功不俗。十位圣姬奋力抵抗,依旧落了下风。 见众人纷纷陷入苦战,华芳来不及细想,仓皇奔逃。刚奔出二十米,只见姜梦雪从天而降,负手拦住了去路。余光一瞥,身后宋轶峰并没有追来,他又惊又喜,慌忙朝西奔去。没跑出十米,又被姜梦雪迎头拦下。华芳又惧又怒,气愤道:“文书已签,赔银已付,圣女为何出尔反尔?” 姜梦雪不屑一笑道:“出尔反尔的难道不是你们?文书已经签订,你们却背信弃义,暗中布置伏兵,妄图杀害天魔教圣童、圣女。如此卑鄙无耻行径,当为武林共讨之!今日天魔教替天行道,汝等受死吧!”她边说边手御冰剑,飞身袭去。身影如魅,冰剑凄骨,攻得华芳步步败退。 他自知身负重伤,根本不是姜梦雪敌手,不得不且战且退,寻思退路。 远处众圣侍见亭中附近打了起来,急忙飞身助战。不料半途被宋轶峰拦下,眨眼间被宋轶峰火掌劈死一人,震伤一人。其余十人又惊又惧,互望一眼,咬牙联手围攻。宋轶峰冷笑一声,两掌御火虚对,霎时火焰四飞,吓得众人狼狈躲闪,阵型大乱。宋轶峰趁机出手,接连袭杀四人。剩下六人惊慌逃跑,也被宋轶峰追上,先后一掌震死。剩下最后一名受伤圣侍惊惧万分,捂着胳膊踉跄奔去,刚奔出十米外,一个鬼影一闪而至,虎爪死死掐住她脖子。她眼神迷离,只听到眼前宋轶峰邪笑阵阵,很快窒息而死。 随着十二圣侍落败,十位圣姬也露了败相,苦撑四五十招后纷纷落败,或死或残。不远处天魔教十位副堂主个个婬笑,步步紧逼,竟没有重伤一人。突然宋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