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沾沾喜气。 突然一阵东南风吹过,刮起了新娘轿子帘幕一角,隐约有个黑色的东西从眼中闪过。傅玉成暗暗疑惑,轻轻抬掌送气,准备掀起了轿子一角,不料帘子纹丝不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他越想越不对劲,心下暗忖道:“刚才黑色的东西莫非是黑靴?婚娶是喜庆的事,新娘子一身红,怎么会穿杂色?” 旁边鲍蕊蕾也察觉异样,闭目细闻,只觉有淡淡的异香从轿子中飘出,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她悄悄后退,招手示意,回身与众殿主小声嘀咕一番。 听到众人争执,轿子中新娘子敲了三下,那魁梧男子忙退到一旁,毕恭毕敬道:“罢了罢了,你们先走,我们不急!” 待出殡队伍远去,娶亲队伍才敲锣打鼓往南行去。行约数里,众人前后张望,见无人追踪,便把轿子停在路边。接着一个身穿喜服,头顶喜帕,脚踏红履的女子翩然而出,她抬手示意,新郎忙牵着马走近,毕恭毕敬。女子夺过马鞭,掀飞盖头,飞身上马,扬鞭策马奔去。脚上红履又小又窄,她索性踢飞鞋子,赤脚骑马奔去。 刚奔出数里,身后一队人马飞奔追来,为首的正是傅玉成。没等红衣女子反应过来,前面左右小道各闪出一队人马,齐齐拦住了去路。傅玉成手里提着一双黑靴,扬声笑道:“裘莫言,你已经露馅了,还想往哪儿跑?” 裘莫言惊慌回身,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见无路可逃,他苦苦哀求道:“傅少主,我没有出卖天静宫,出卖天静宫的另有其人。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应该找杨言忠,找凌云思报仇,而不是怪罪在下!在下愿意对天立誓,绝没有出卖你们!” “哼!”傅玉成面色阴寒道,“你觉得本少主会信你的鬼话吗?我圣宫六位门主,两盟八条人命,都是间接死在你手里,这一笔笔血债都得用你的命来偿还!今日你是死有余辜,怨不得别人!” “少主息怒!”裘莫言惊恐道,“我是夏阁主的属下,也是小主的护卫,求你看在阁主的面子上,看在小主的情分上,放我一马!只要少主肯点头,什么条件在下都能答应!” 傅玉成愤怒道:“什么条件都能答应?这就是当初你投靠天魔教作出的承诺吧?堂堂逍遥阁轩主竟然如此下作,简直丢尽了夏阁主的脸。留你这样的人在世上,除了祸害正道,还能做什么?你下作无耻,卖教求荣,就算本少主容得下你,夏阁主也不会答应!今日本少主就替夏阁主清理门户,将你这害群之马除去,让江湖人都看看背叛正道的下场!” “好大的口气!”一声厉喝传来,霎时六人飞马赶到,一字儿摆开。 裘莫言早瞅出是逍遥阁分堂六位台主赶到了,大喜过望,忙急身而退,回身跪地道:“属下落日轩主裘莫言参见诸位台主!今日奉小主之命返回圣阁,不料遭到天静宫众人阻拦,欲杀了属下泄私愤,请诸位台主为属下做主!” 傅玉成定睛望去,虽然不识得六人,但从裘莫言行为和话音判断,六人应该是逍遥阁分堂的六位堂主。逍遥阁共有六大分堂,又称六大分台,所以六位堂主又被称为台主。六大分台分别是铜雀台、麒麟台、轩辕台、琅邪台、逍遥台、超然台。 鲍蕊蕾近前低语道:“少主,这六位是逍遥阁的六位台主,其中为首的是铜雀台台主桥霜荷。” 桥霜荷年近六旬,目如丹凤,透着几分威严肃穆。望着天静宫众人,她慢悠悠道:“鲍殿主,这位就是傅少主吧?” “不错,”鲍蕊蕾铿锵道,“这是鄙教少主!” “敢问少主为何要追杀我圣阁中人?”桥霜荷语气冰寒道。 傅玉成冷眼盯着裘莫言道:“此贼是叛徒,昨夜投靠天魔教,害死我天静宫六位门主,又害死了两盟东方大帝高孝廉、持国天王李存贤和三位值神、三位金刚。这样的畜生,难道贵阁还要袒护吗?” 众人面色大变,桥霜荷更面寒如铁道:“裘轩主,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裘莫言急道,“台主,当初属下曾在您手下效力多年,您是最了解属下的,属下什么时候背叛过圣阁?阁主、小主对我恩重如山,我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别说背叛圣阁,就是圣阁半句不是,属下也不曾说过。” 桥霜荷稍稍面色和缓,扬声道:“傅少主听到了,他不是叛徒,叛徒应该另有其人。如果傅少主执意说他是叛徒,那就请你们把证据拿出来。能拿得出证据,我们立刻撒手不问;否则,还请傅少主高抬贵手,不要过问逍遥阁的事。圣阁上有阁主,下有小主,还轮不到天静宫插手。” “哦?”傅玉成面露凶光道,“如果天静宫非要插手,逍遥阁难道要因为一个叛徒与我圣宫为敌吗?本少主把话撂下,不诛杀此贼天静宫誓不罢休!” 裘莫言大骇,身躯颤抖道:“台主,此人对小主不敬,更对阁主不敬,分明是想栽赃陷害,欺凌圣阁!望台主为属下做主,维护圣阁声威!” “傅少主,”桥霜荷面色一寒道,“此人是我逍遥阁的人,就算是犯了天大的事都该由我逍遥阁处置,任何人不得干涉!如果傅少主执意如此,那老身只好得罪了!” 傅玉成气得头冒青烟,咬牙暗恨。 鲍蕊蕾趁机低声道:“少主,裘莫言分明想挑起两教争端,不可上当。既然他们想自己处置,不如请小主出面,必能扭转乾坤。” 傅玉成摇摇头道:“小主若是想处置他,怎么会放了他?此时再回去,难道要向小主低头吗?我傅玉成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