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平趁机封了他穴道,恶狠狠道:“华如意的母亲是谁?”华闲瞳孔大睁,暗暗后悔刚才没有动手。华渊平猛然用力,掐得他喘不过气,厉声道:“是谁?” 华闲脸憋通红,慢慢挤出三个字:“花……迎……春。” 华渊平用力一掷,将他甩到悬崖边,步步逼近,浑身透着杀气。 华闲惊惧万分,忙跪地道:“圣尊,圣尊饶命……” “本尊真是瞎了狗眼,”华渊平怒容满面道,“错把你们狗父子当忠臣,你爷爷禽兽不如,你爹畜生不如,你猪狗不如,你们一门三恶,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当年我一时心软,才让华贤圣这狗贼多活了十年,祸害了迎春。狗贼恶贯满盈,祸教殃民,荼毒圣教,罪不容诛!可惜他死得太早,否则我必扒其皮,抽其筋,饮其血,食其肉!你父亲助纣为虐,祸害圣教,离间骨肉,卖主求荣,死有余辜。你坏事做尽,天良尽丧,不忠不义,天生贱种,死不足惜!” 华闲陡然明白华渊平为何如此愤怒,惊惧后退道:“圣……尊,当年的事是我爷爷做的,一切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 话音未落,华渊平一爪扣住他脖子,步步朝悬崖逼近,面寒如铁道:“你们狗爷孙害得我家破人亡,妻死子散,若不给你们个报应,迎春死不瞑目,我也会抱憾终身!”陡然一掌拍下,当场拍得华闲七窍流血,随手一丢,掷下幽深悬崖。 眼看艳阳高悬,众人迟迟等不来圣尊华渊平,纷纷有些不耐烦。唯独魔婴端坐大堂,闭目不语,神色淡然。张浩宇站在堂下,也逐渐有些焦急,竖耳静听,暗暗愁眉。 突然门外两位督主齐呼:“神龙教圣尊求见魔婴!”接着华渊平负手迈入大堂,神色凝重,透着几分威严。众人初见华渊平,个个又惊又喜,纷纷仔细打量。只有魔婴闭目不言,依旧静坐不语。 天魔王宋思远抬眼一瞥魔婴,起身笑道:“华圣尊果然名不虚传,三丈外已经感受到煞气逼人。不知道这股煞气从何而来?” “自然是骨子中的恨意!”华渊平冷冷道。 “恨?”宋思远眯着小眼,捋着胡须笑道,“恨谁?天魔教还是神龙教?” “你觉得呢?”华渊平面色冰寒道,“本尊是该恨天魔教,还是神龙教?” “哈哈……”宋思远笑道,“你应该恨神龙教。两教原本相安无事,贵教非要屡屡挑衅,真以为我天魔教好欺负吗?魔婴曾说过‘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神龙教作茧自缚,这是你们应得的教训!” “哼!”华渊平冷冷道,“比起圣教,本尊更恨地老。十年前,本尊一手壮大神龙教,足以与天魔教抗衡;十年后,在地老卑躬屈膝下,我圣教日益衰微,竟落得跪地乞和的地步。早知今日,当年本尊就该灭了地老,将其挫骨扬灰!” “哈哈……”魔天老姜仁杰捋须笑道,“圣尊此言差矣,神龙教要想太平无事,光靠厉兵秣马无济于事,得找对了靠山才行。当年地老与我圣教联盟,贵教臣服于魔君,十年间无人敢侵占贵教一寸土地;如今贵教目中无人,自以为天下无敌,屡屡恃强逞凶,这才招致灭顶之灾。只要你们肯回心转意,继续唯我圣教马首是瞻,与日月盟联手,今后就是没有一兵一卒,也无人敢动圣尊半根手指!” 华渊平一阵大笑,笑得众人一头雾水,笑得魔婴眉头微皱。他抬手示意,铿锵道:“张圣相回去押运银子,这里没你的事了!” 左右督主拦住去路,齐声道:“魔婴没有旨意,任何人不准离开!” 华渊平冷眼盯着魔婴,笑道:“你就是魔婴?让他离开,本尊留下来谈!” 魔婴面色寒厉,抬手道:“放他走!圣尊,当年你被上官甫出卖,落得家破人亡,被囚十年。这次为何还要助纣为虐,帮助上官甫夺回大位?你难道不知道上官甫狼子野心,绝不会屈居人下吗?这等狼心狗肺之人早该碎尸万段,让他活着就是对华家,对圣尊最大的侮辱!” 见魔婴义愤填膺,华渊平稍稍吃惊,冷冷道:“是吗?魔婴似乎对我神龙教的内务很感兴趣,对本尊的前途也很上心,可惜啊,太晚了,本尊已经累了,不想再争了。” “为什么?”魔婴阴沉道,“你是堂堂圣尊,华家的顶梁柱,难道要坐视祖宗基业被上官甫窃取?你上有父兄,下有妻儿,此时不争,将来九泉之下如何向他们交代?” “顶梁柱?”华渊平凄笑道,“本尊前半生呕心沥血,终究为他人做嫁衣;后半生费尽心机,终究被人玩挵于鼓掌。哈哈哈……祖业……妻儿?当年本尊若是有现在一半的勇气,也不至于功败垂成,让迎春屈辱半生。” “圣尊?”魔婴察觉蹊跷,陡然起身,惊愕道,“你想做什么?” 话音刚落,华渊平握紧金凤钗突然刺向自己眉心,霎时鲜血顺着鼻梁流下,笔直的身躯轰然倒下,震惊四座。 众人齐齐离座,纷纷愣住;唯独魔婴一闪而至,一把托住华渊平,低呼道:“舅舅!”眼睁睁看着华渊平死在自己怀中,魔婴双眸逐渐被泪水模糊,她强忍泪水,冷眼冒着寒光,暗暗对上官甫恨之入骨。 众人或目瞪口呆,或不知所措,或毛骨悚然,唯独天佑抱剑而立,眉头深锁。亲眼看着华渊平在眼前惨死,他首先想到了上官甫,凭他的直觉,幕后元凶必定又是上官甫。回想往事,只觉心颤骨寒,没想到上官甫对身边人算计如此之狠,手段如此之毒。想到这,他更忧心天赐的处境,担心他被上官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