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甫欣慰笑道:“好麟儿,不枉我一番苦心栽培!”瞅着天魔教众人被前后夹击,他负手笑道:“魔婴,你是想孤注一掷,浴血拼杀,还是暂且退去,改日再战?” 魔婴咬牙暗恨,抬手示意,独自领着天佑近前,冷冷道:“请上尊近前说话!” 众人纷纷劝阻,唯独上官甫丝毫不惧,孤身上前。 魔婴一瞥天佑,面色冰寒道:“上尊可认识他?” “当然!”上官甫笑道,“佑儿,你什么时候学会弃明投暗了?为什么?” “为什么?”天佑咬牙道,“你逼死我爹娘,又杀了我外公,这一笔笔血债怎么算?你是想自己动手,还是逼我动手?” “逼死你爹娘?”上官甫大笑道,“你知道你爹娘是谁?你连你爹娘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外公是谁?” “我爹姓齐,字凤翼;我娘姓独孤,字龙葵!”天佑铿锵道,“我外公自然是前毒尊。当年我爹娘对你如此信任,几乎推心置腹,你却处处算计他们,逼死了我爹娘。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一定要找你讨回这笔血债!还有我外公,他早已退隐江湖,不问世事,你却丧心病狂,千里追杀。此仇深似海,今日我要一并讨回!” 见魔婴和天佑近前,天赐早已觉察不妙,正准备飞身前往,被婉莹一把拽住衣袖。婉莹摇头道:“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你不要掺和。一边是你的师父,一边是你的师弟,要相信他们自己能说清楚。你贸然前往,你师弟一定会认为你站在你师父那一边,到时候你说什么都是错的,他根本听不进去。不如袖手旁观,静观其变。反正咱们已经赶到,就算天魔教想拼死一搏,日月盟众人也不会白白送死,你觉得咧?” 听她细细分析,天赐也觉得颇有道理,便耐着性子静等。 旁边晴儿急道:“小姐,咱们过去吧,他们别打起来了!”香雪海也愁眉道:“少主心思单纯,为人莽撞,我怕他会被魔婴蛊惑,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 婉莹浅笑道:“你们都放心,现在双方势均力敌,他们不会动手,也不敢动手。都稍安勿躁,咱们静观其变就是。” 听天佑说得字字铿锵,上官甫大笑道:“佑儿,这是谁告诉你的?难道是魔婴说的?齐师弟是你父亲?独孤胜是你的外公?那你师兄的父母是谁?他的外公又是谁?” 上官甫三言两语把天佑问懵了,他手足无措地望了望魔婴,强装镇定道:“我管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问你,你为什么要逼死我爹娘?又为什么要杀死我外公?” “唉,”上官甫叹气道,“佑儿,你被人利用了,被你魔婴利用了。齐师弟夫妇根本不是你的父母,独孤胜自然也不是你的外公,你寻错了仇,投错了主!既然魔婴说他们是你的亲人,那就让魔婴拿出证据,证明你是齐师弟的儿子,是独孤胜的外孙。” “是吗?”魔婴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上尊口口声声说齐凤翼夫妇不是他的父母,说独孤前辈不是他的外公,可你却不敢说齐凤翼夫妇之死与你无关,你更不敢说独孤前辈之死与你无关,对不对?” “我说了你们会信?”上官甫冷冷道。 “当然不信,”魔婴冷笑道,“你一生做了这么多恶事,又有几件敢认的?” 上官甫冷笑一声,闭目不语。 “怎么,不敢接话了?”魔婴质问道,“你若是心中无鬼,自然会追问到底,可是你不敢,你做贼心虚,对不对?当年你逼死齐凤翼夫妇,结果事迹败漏,便又毒疯爱妻,你敢说不是你做的?不久前你派卫青山潜入蝶谷,逼死独孤前辈,如今大难临头,又亲手逼死自己的妻弟,你敢说他们的死与你无关?” 上官甫面色一寒,目露凶光。望着眼前自己最亲的两人仇恨的眼光,他极力压制内心的怒火,纵然心如刀割,依旧气定神稳道:“燕儿,魔君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疯癫?是不是你已经找到你的生父了?他是谁?姜仁杰还是姜全寿?你这么死心塌地为天魔教出生入死,是为了报答你师父的栽培之恩,还是报答你生父的养育之情?” 这一番话说得魔婴怒火三丈,面色几变,暗暗咬牙。她从小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上官甫,从没有任何人告诉她自己还有个生父,就连母亲华平阳也始终守口如瓶,从没有透露半点风声。 见她怒容满面,上官甫摇头道:“看来我是白养你了,你终究还是向着你的生父。好啊,你若是觉得跟着你的生父很幸福,那就遂了你的心愿。不过,我提醒你,不要想着把你的母亲接过去,那是她一生的屈辱,是她一辈子的梦魇,你这么做是逼她去死。” “住口!”魔婴大怒道,“你害得她疯疯傻傻,现在还想囚她一辈子,休想!我早晚会覆灭神龙教,让你一无所有,颜面尽失!到时候你不再是万人敬仰的上尊,不再是人人称颂的慈父贤夫,而是一个人面兽心,弑弟毒妻的畜生!上官甫,你等着!” 见双方唇枪舌战,众人听不太清,只是隐约觉得蹊跷。天赐等人焦急等待,邪教众人更是等得焦躁。 西面宋轶峰眯着细目瞅去,喃喃自语道:“奇怪了,魔婴跟上官甫废什么话?为什么还不出手?”姜梦雪冷眼一瞥道:“逍遥阁、天静宫已经赶到,此时动手必定玉石俱焚。区区神龙教,弹指可灭,难道你想让圣教给他们陪葬吗?”宋轶峰暗暗攥拳,面色冰寒。 南面徐胜杰一瞥远处天赐等人,气愤道:“老夫早就说过应该把龙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