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联姻。” “联姻?”华平阳脑袋嗡一声,只觉天旋地转。 上官甫一把托住她细腰,苦笑道:“魔天老有一子,毒尊有一女,恐怕师父是打算让齐师弟和你前往联姻。若事成,自然天下太平;若事败,只怕师妹一生的幸福要葬送了。” “为什么?”华平阳泪如雨下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爹要这样对我?不……不会的,我爹不会眼睁睁把我往火坑里推!我要去找爹问清楚!” 大殿里,华平阳哭如泪人,声嘶力竭。华恒启黯然神伤,齐凤翼肝肠寸断。 上官甫站在殿外,望着愁眉不展的关山月,叹气道:“师弟,若是以后师妹被人欺负,你会护她一生平安吗?” “嗯,”关山月努力点头。 “我不是说寻常的欺负,”上官甫铿锵道,“我说的是,如果她被人糟蹋了,被人欺辱了,你会照顾她一辈子吗?” 关山月目瞪口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上官甫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半年后华平阳被接回了神龙教,望着她肚子微凸,华恒启恼羞成怒,立刻召来上官甫,命他全力调查,务必找出真凶。上官甫亲自探望华平阳,小心翼翼道:“师妹,你为什么会流落江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华平阳木楞不语,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枯叶。 上官甫幽幽道:“师妹好生安胎,我先走了。另外,有个消息似乎应该告诉你,齐师弟与独孤小主准备成亲了。” 华平阳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委屈、伤心、憎恨……霎时齐聚心头。 经过几番调查,上官甫逐渐有了眉目。他召来了关山月,拍拍他肩膀道:“师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还记得当初我问你的话吗?” 关山月一愣,慢慢低下了头,支支吾吾道:“师兄,我对不起师父,对不起二师兄,也对不起师妹。” “哈哈……”上官甫负手笑道,“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你谁也没有对不起。只要你肯负起责任,没人会怪罪你。否则,你就是无耻之徒,轻则被逐出师门,重则剁去手脚,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善后!” 关山月在华平阳阁楼外静思一夜,决定向圣尊负荆请罪。 得知是关山月欺负了自己的女儿,华恒启大怒,当场要一掌拍死他。幸而上官甫及时拦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才平息了华恒启怒火。上官甫趁机道:“师父,这件事已经骑虎难下,齐师弟不认账,谁去认都是一桩丑事。如果咱们自己人认,无非有损小师妹的声誉,对师父和圣教影响不大。若咱们自己人不认,一旦消息传开,只怕不仅有损师父威名,甚至会损害圣教声名,请师父三思!” 华恒启捋着胡须,细细思忖,频频点头,语气平静道:“你分析得有道理,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除非平阳能自己亲口承认。上官,你和平阳关系一直很亲近,就派你去劝她。另外,派人把凤翼叫来。” 来到华平阳住处,上官甫叹气道:“师妹,对女人来说名节很重要,想必对师妹也是。都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随着肚子一日日大起来,一件袄裙终究遮不住。如果没人站出来承认,必定流言四起,有损圣尊声誉,有损圣教威名。现在五师弟主动站了出来,承认这孩子是他的,只要师妹点头,这件事就能掩盖过去,不仅能挽回师妹的清誉,而且能保住圣尊的声名。” 没等他说完,华平阳一阵凄笑,回头怒视,厉声道:“休想!他亲手把我推入火坑,现在我被人欺负,他却不敢替我做主,为什么?他不是堂堂的神龙教圣尊吗?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父亲吗?他若不敢杀了姜仁杰父子替我报仇,他就不配当圣尊,不配称父亲!” 上官甫无奈回奏华恒启,气得华恒启无言以对,险些昏倒。 后来华恒启单独召见上官甫,神色凝重道:“平阳怀孕的消息任何人不得外传,否则立刻囚禁。上官,你觉得为师是不是对平阳太残忍了?” “圣尊是为圣教大局着想,于公,圣尊无措。”上官甫恭敬道,“不过,师妹毕竟是师父的女儿,于私,师父有愧!” “你说得对,”华恒启苦笑道,“于私有愧!为师如何才能弥补她?” “选一个佳婿,”上官甫小心翼翼道,“再让小师妹得偿所愿。” “她有什么心愿?”华恒启疑惑道,“她一心只想嫁给凤翼,可现在凤翼已经心有所属,又成亲在即,她还能有什么心愿?” 上官甫干笑道:“有些事不该徒儿说,师父还是当面问师妹吧!” 华恒启眉头微皱,面色一沉道:“有话直说,没有该说不该说的。” “是,”上官甫正色道,“师妹妒忌心重,报复心强,若想让她得偿所愿,就得给她物色一个比二师弟强的人。” 华恒启捋着胡须,若有所思。突然凝眸望着上官甫,似笑非笑道:“为师的徒弟当中就数你和凤翼天资最高,必能成大器。无论是能力,还是武功,你都胜过凤翼,若是平阳能嫁给你,或许她能心满意足。上官,你觉得呢?” 上官甫面色一变,内心暗暗慌张,思前想后,只得躬身道:“师父,师妹一直把我当兄长,何况徒儿……家里还有个长姐,这事要问过长姐才能决定。” “好,”华恒启激动道,“那为师准你半个月回家探亲,尽快给为师个答复。” 七日后,华恒启亲自召来上官甫,喜忧参半道:“上官啊,上次为师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上官甫强颜笑道:“徒儿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