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连圣物都弄丢了,真是无能至极!丢了圣物,还敢如此嚣张,是谁给你们的底气?若夺不回圣物,女帝会轻饶你们?” 邱晓池面色一变,低头不语。马艳秋怒眉倒竖,铿锵道:“圣物是公主弄丢的,与我们何干?至于女帝如何处置,还轮不到外人插嘴!” 想起公主金鸳鸯,沈波旬暗暗叹息,漫不经心道:“女帝既然派了新任天王母,想必要立志夺回圣物。现在宝珠在何人手里?” 马艳秋稍稍强压怒火,阴声道:“之前邱王母奏报,祖母绿珠被圣毒教徐阁老抢走。这次老身奉命前来,正是为了向圣毒教讨要我教圣物。” “果有此事?”沈波旬目光逼视道,“汤智渊,你们怎么说?” “咳,”汤智渊似笑非笑道,“天王母这话说的不对,我如果没有记错,祖母绿珠是我们从逍遥阁小主手中抢来的,不是从贵教手中抢来的。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谁抢到自然是谁的。现在祖母绿珠是我教圣物,难道贵教要明抢吗?” 马艳秋怒道:“汤阁老这是不讲同盟之义了?祖母绿珠是我教圣物,理应归还我教。就像玲珑丹是贵教圣物,我们若据为己有,汤阁老能答应吗?” 汤智渊老脸阴沉,无言以对。 常采衣佛珠紧握,面色微变道:“兹事体大,我们做不了主。徐阁老早就说过,贵教想讨回宝珠,还请去信毒尊,若毒尊答应,我们自当奉还。另外,宝珠原本被徐阁老保管,自从徐阁老出事,宝珠已经不翼而飞。如果老身没有猜错,此刻宝珠已经落入神龙教手中。两位王母想夺回宝珠,只能向神龙教讨要了!” 马艳秋、邱晓池齐齐一惊。 沈波旬眼神冷厉道:“看来玄女教又多了一个灭神龙教的理由。圣毒教、玄女教决心已定,幽冥教怎么说?” 紫琉璃叹气道:“若让神龙教翻身,咱们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不仅诸多教徒白白枉死,而且还会遭到神龙教的反攻倒算。不管三教怎么想,我们是绝不会退缩的。” “这位是紫大小姐,”魔婴介绍道,“幽冥大帝的千金。” “虎父无犬女,”沈波旬欣然点头道,“诸位已经想明白,老夫也无须多言。牢记初衷,随魔婴一起诛灭神龙教,诸位也好回去交差。这次老夫亲自坐镇,助魔婴一臂之力,为三十余年的神魔之战做最后的了断!诸位好好休息,三日后盘龙镇一决生死!” 没等魔婴开口,沈波旬已经负手起身,飘然而逝。 待众人退去后,魔婴独独留下香雪海,握着她玉手笑道:“姐姐总算肯与我并肩作战,有你相助,我如虎添翼!” “魔婴,”香雪海目光逼视道,“我师父到底是不是你逼死的?” 魔婴双目透着寒意,铿锵道:“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信,”香雪海急道,“那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闯入蝶谷杀了我师父?” “唉……”魔婴叹气道,“我承认我与毒尊交过手,不过我没有伤他,更没有杀他。那日前往蝶谷,我本想带走魔元,帮毒尊报仇雪恨,无奈毒尊冥顽不灵,执意不许。后来我独自离开蝶谷,没想到魔元不告而别,竟然暗中跟了出来。我担心毒尊误解,又折回了蝶谷。你也知道毒尊的脾气,他根本不听我解释,固执地以为是我劫走了魔元。见他发疯般攻过来,我避无可避,只好还击。不过,我向你保证,我没有杀他,更没有逼死他。” 香雪海黯然不语,默默伤心。 魔婴拍怕她玉手,语重心长道:“其实你早该知道,我不可能杀毒尊。至于真凶,我猜你已经心中有数,对吗?” 香雪海缓缓闭上双目,眼前不断闪过独孤胜的音容笑貌。当初她被独孤胜所救,独孤胜不仅收她为徒,而且对她极好,视如己出。一次沈波旬喝醉,误闯入香雪海房间,独孤胜得知后大怒,与沈波旬大打出手,狠狠教训了沈波旬一顿。为避免再出意外,在她十二岁时,独孤胜便为她精心制作了大仙丸,这种丹药会发出一种特殊的异味,能够令人头昏脑胀,心烦神燥。独孤胜特意嘱咐香雪海道:“玲珑,你记住,常把丹药带在身边,可保万无一失。” 再次追忆往事,香雪海只觉泪水不知不觉浸满了眼眶。 见她伤心难过,魔婴宽慰道:“毒尊已经去世了,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为毒尊报完仇后,你打算去哪儿?” 香雪海摇摇头道:“为师父报完仇后,我要去找少主。师父生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到少主,照顾他一辈子。现在师父不在了,我得替他完成遗愿。” “唉,”魔婴幽幽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不过,我想提醒你,天佑不是你的少主,他是上官甫的私生子。” “私生子?”香雪海大惊失色道。 “没错!”魔婴铿锵道,“当年我就暗中查过,天佑是上官甫从江宁镇带回来的。为了掩人耳目,他谎称天佑是齐凤翼的孩子。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如果他真是齐凤翼的孩子,上官甫怎么可能让他活到今日?后来我又派人去江宁镇调查,还真让我查出一些东西,梅园、林园寄名在林尚甫名下,但林尚甫竟像人间蒸发一样,直到林宅被灭,也没有人见过他。如果林尚甫早就失踪了,那林宅中的尸体为何会不翼而飞?如果他还活着,那为什么连妻儿被杀都不肯露面?” 香雪海听得入神,不禁呆呆出神。 魔婴继续道:“只有一个解释,林宅不过是林尚甫的藏娇金屋,他不敢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