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她粉嫩脸蛋,惊喜交加道:“你……你容貌好像没变啊?” “呸,”晴儿白了一眼道,“难道你想我毁容吗?” 天佑面露尴尬,忙摆手道:“我哪敢啊?哦,对了,你见过我师兄吗?” 晴儿摇摇头,眼神疑惑。回忆昨晚之事,若有所思道:“他昨晚就回去了,难道你没见到人?” “唉,”天佑愁眉苦脸道,“师兄出事了!” “怎么回事?”晴儿惊道,边询问边拉着天佑入阁见婉莹。 听闻天赐一夜未归,婉莹惊慌道:“他会去哪儿?会不会中了别人奸计?” 话音刚落,夏子龙疾步而来,恭敬道:“小主,阁主有请!” 婉莹回身吩咐道:“晴儿,你陪天佑去查查昨夜谁见过天赐。如果圣阁查不到,就去渡口、酒馆、青楼等地查查。” “小主,”夏子龙迟疑道,“昨夜属下见过天赐公子,当时属下见他神色异样,便一路悄悄护送他出阁。不过,途径水心亭时,裘盟主拦下了他。二人交谈许久,天赐似乎十分愤怒,很快消失不见。” 众人齐齐一惊,婉莹捻发细思,愁眉不展道:“通知裘莫言,我等下要见他!” 婉莹先到养心阁拜见了夏妙玄,父女二人抱头痛哭,牛合德在旁边潸然泪下。 夏妙玄接过牛合德递过的手帕,拭去老泪,欣慰道:“你能挺过来这就是最大的福气,说明上天对你还是眷顾的。我夏妙玄一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相信老天爷不会如此待我,更不会如此待你。” “女儿让爹担心了,”婉莹不经意间摸了摸脸上素纱,喜忧参半道,“这次遭劫,既是人为,也是天意。好在有关师父在,护住了女儿,也保住了圣阁。今后爹该好好待关师父,他对圣阁有恩,更对爹忠心耿耿。” “这个自然,”夏妙玄笑道,“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他?这些年我早就想提拔他做黄鹤楼主,可惜他醉心炼丹制药,始终不肯。不过,为了支持他炼丹制药,圣阁每年拨出几万两,也算对得起他了。何况这些年圣阁为他提供庇护,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不过赏罚分明,该赏还是应该赏的。”婉莹铿锵道,“这次痘疾来得蹊跷,我怀疑是有人故意下毒。如果女儿没有猜错,应该是名门在背后捣鬼,他们先下毒,后赐解药,分明是想逼迫圣阁低头,断八公山左膀右臂。” 夏妙玄细细沉思,面色凝重道:“莹莹,说到八公山,爹想听你一句实话,你想不想与天赐在一起?” 婉莹眉眼带愁,幽幽道:“我不知道,也不敢面对他。我不是对他没信心,是对自己没信心。爹,我是不是好傻?” “唉,”夏妙玄叹气道,“你不是傻,是太执着了,跟你娘一个脾气。当初爹家道中落,沦落为一介布衣,后来与你娘相识相知,私定终身,为什么我就有信心能给她幸福?不是因为我自信自己一定能飞黄腾达,而是我相信她会矢志不渝,会与我同甘共苦。这份信任使我们相濡以沫,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也迎来了最幸福的生活。你娘不止一次说过,若不是嫁给了我,她永远是一只折了翅膀的笼鸟,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爹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你不是没自信,而是对天赐没信心。” “或许吧,”婉莹若有所思道。 牛合德趁机扶着她落座,语重心长道:“莹莹,别怪我多嘴,我跟你爹都希望你过得幸福,不想你以后留下遗憾。你要是对他没信心,就该想办法解开自己的心结,否则错过了最珍惜你的人,将来很可能会抱憾终身。” 婉莹眼泛泪花,依偎牛合德怀中哽咽道:“多谢姨娘!” 午后,婉莹亲自前往冬麟阁。站在阁外,望着熟悉的冬麟阁,想起当初天赐曾在这里居住,她慢慢合上双眸,不觉思绪翩跹,心神荡漾。 “小主,”一声低呼打断了婉莹思绪,睁眼望去,阁前站着一个蒙纱女子,眼眉低垂,身姿曼妙,样貌不俗。婉莹不识得女子,疑惑道:“你是何人?” 蒙纱女子恭敬道:“小女子蝴蝶,是裘盟主侍女。” 听到“蝴蝶”二字,婉莹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十分熟悉。 蝴蝶领着婉莹入阁,只见裘莫言躬身侍立,笑意浓浓。 裘莫言恭敬道:“小主大驾,莫言未曾远迎,失礼了!” “我没有功夫听废话,”婉莹冷漠道,“昨晚你见过天赐?你跟他说了什么?” “哈哈……”裘莫言干笑道,“小主请坐!我能跟他说什么,无非是他的风流韵事!” “你威胁他?”婉莹目光犀利道。 “不算威胁,只是提醒。”裘莫言漫不经心道,“小主比谁都了解我,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勾心斗角,只想踏实做事。这次若不是牵涉小主,我也懒得过问。天赐一边欺骗小主,一边勾三搭四,实在让人看不惯,我只好亲自出面提醒他。” “提醒他什么?”婉莹追问道。 裘莫言面露奸笑,指着旁边蝴蝶道:“小主可知道她是谁?”见婉莹眼神疑惑,他继续自言自语道:“她叫蝴蝶,曾是春风楼花魁。小主如果没有印象,我可以提醒小主,她曾……” “不用提醒,”婉莹目光透着寒意道,“我早有耳闻。落凤镇春风楼,当初姑娘还出手救过天赐,对不对?” “小主好记性,”裘莫言笑道,“只不过有些事小主不清楚,天赐心里一清二楚:他是如何眠花宿柳,又是如何骗财骗色。昨夜我见到他,刚提起落凤镇之事,他便恼羞成怒,警告我不要挑拨离间。后来我把话挑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