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门放心,”李云楼笑道,“按你的吩咐,我已经找了寿州最好的媒人,明早便可动身前往逍遥阁。” “好!”天赐欣喜道,“多谢师兄!” 夜晚闲来无事,天赐想起了当初古祖天尊说的话,不禁喃喃自语道:“师父说过‘神意俱灭,天人合一’是所有武功的极致,那么什么是‘天人合一’?”盘膝静坐,冥思苦想,逐渐放空,他仿佛体会到了“神意俱灭”的感觉,却参悟不透“神意俱灭”的精髓。 不久天赐推倒姜仁杰父子墓碑的消息传到玄女教,女帝姜梦雪大怒,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帝佐常五郎、裘莫言互望一眼,常五郎小心翼翼道:“是狗贼天赐亲手毁了魔天老和魔天擎墓碑。据慈氏寺的人奏报,当时狗贼还愤恨地说,魔天老丧尽天良,荼毒江湖,罄竹难书,天地不容,岂配玷辱神佛?” “住口!”姜梦雪暗暗咬牙,面色冰寒道,“狗贼嚣张跋扈,欺我太甚!当初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他早就死无葬身之地。现在恩将仇报,可恨至极!他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等闭关参修成功,我必将其挫骨扬灰!” 裘莫言趁机道:“女帝,现在狗贼势大,光靠咱们根本不是八公山敌手。属下建议与天魔教、圣毒教修好,合众人之力扳倒八公山,岂不是易如反掌?女帝与魔君并无深仇大恨,与毒尊也没有生死之仇,何必斤斤计较?” 姜梦雪稍稍面色和缓,冷冷道:“本君要忙着参悟神功,圣教的事交给你们处理,不必事事报我。” “是,”常五郎、裘莫言纷纷躬身告退。 消息传到天魔教,宋轶峰似笑非笑道:“姜梦雪竟送来求和信?早吃屎去了?如今本君神功即将大成,何须跟她联手?”抬掌御火,信笺转眼化为灰烬。 灯烛闪耀,旁边现出一个黑衣人,眼神阴厉道:“魔君,狗贼武功高强,又有小主出谋划策,不可小视。女帝足智多谋,可以襄助魔君报仇雪恨,成就大业!” 宋轶峰冷眼一瞥,不屑道:“武可定天下,计谋何足道?待本君闭关成功,区区狗贼岂是我的敌手?” “魔君说的是,”又一个黑衣人现身,阴声道,“不过狗贼身边高手如云,想擒杀他只怕不易。当务之急应该联手女帝、毒尊一起对付狗贼,必定事半功倍!” 见二人一唱一和,宋轶峰不耐烦道:“你们想联络就去联络,本君要闭关参修,下去吧!” 幽袭、幽灵纷纷恭敬遵命,隐身而去。 望着烛火摇曳,宋轶峰目露狠厉,心下暗道:“想掌控本君,简直痴心妄想!等本君修成神功,我必让你们知道天魔教的厉害!” 这时香雪海静静伫立凤凰山大殿,默默钻研《金匮要诀》。殿中摆满了案几,案上分别摆着各种药材,还有各色丹药瓶。她一边默默研读,一边左右对照,旁若无物。 不久天毒王汤智渊疾步入殿,大喜道:“毒尊,成了,事情成了!属下奉命为二十四名高手祛毒,如今他们个个武功突飞猛进,已经突破地仙!属下相信再假以时日,众人前途必不可限量!” “我知道了,”香雪海漫不经心道。 见她神色淡然,汤智渊捋须细思,强颜笑道:“毒尊上次要炼制的丹药是否炼成?属下看毒尊心情不好,是不是丹药炼得不顺利?” 香雪海摇头道:“不是,绝情丹我已经炼成,忘忧丸还在炼制中。如果不出意外,忘忧丸应该也快了。” “那毒尊为何闷闷不乐?”汤智渊小心翼翼道,“属下从二十四人中选出一人,容貌清俊,性格冷傲,可为毒尊侍从。”边说边回身击掌,霎时一个年约二十的男子飘然而至,恭敬侍立。汤智渊指着男子道:“毒尊,此人叫翼龙,不如让他伺候毒尊,必能令毒尊满意。” 香雪海头也未抬,捻着丹药喃喃自语道:“绝情丹……绝情……” 汤智渊招手示意,小声吩咐道:“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殿里伺候,负责护卫毒尊,若有差池,死罪难逃!”抬眼见香雪海沉迷丹药,他缓缓告退,暗暗得意。 香雪海早瞧出汤智渊心思,摆摆手道:“既然是毒王推荐,那就封你为毒侍,守在殿外吧!”合上《金匮要诀》,打开旁边的金盒,掀开红绸缎,一本金光灿灿的《天魔宝典》赫然映入眼帘。宝典旁放着一页纸,上面字迹苍劲有力,龙飞凤舞般。香雪海又捻起纸细细品读,不禁黯然神伤。 纸上写着:“为师习武近半百,自忖天赋异禀,武功罕有匹敌,是以终日忧思后继无人,有负玉瑶重托,有愧英凤之灵。所幸上天眷顾,赐吾爱徒,使宝典不落凡俗,令神功睥睨江湖。望爱徒不负为师所望,晴出于蓝而胜于蓝。” 反复品读,香雪海疑惑道:“不知道魔君想把宝典传给谁?是魔婴还是晴儿?”从“令神功睥睨江湖”来看,宝典似乎是打算传给魔婴;又从“晴出于蓝而胜于蓝”来看,宝典似乎是打算传给晴儿。她越想越头疼,暗暗叹气,始终拿不定主意。想起晴儿是婉莹的侍女,不禁咬牙暗恨,准备把宝典送还天魔教。但想到夏子龙,想起他与晴儿的兄妹情意,又有心把宝典送归晴儿。纠结半晌,最后苦笑一声,慢慢封上了金盒。 此时夏子龙静静站在养心阁外,抱剑而立,闭目凝思,脑海中不断浮现香雪海的曼妙身影。回忆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黯然神伤,愁眉不展。正发呆中,阁中牛合德飘然而出,传命阁主召见。夏子龙忙收拾面容,疾步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