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暗中提掌,待杨言忠等人逼近时,突然从黑暗中杀出,血爪在昏暗荧光下宛如鬼魅,吓得杨言忠等人齐齐一惊,纷纷后退。晴儿奋力急攻,逼得杨言忠四人步步后退。 见只有一个女子,杨言忠冷笑一声道:“对方只有一人,不必畏惧!”凌云思也急道:“一起上!”四人原本打算联手御敌,不料密道狭窄,根本施展不开,卞翁鹤、游仙陀不得不躲在杨言忠二人身后,不时见缝插针,飞身释放冷箭。 晴儿一边奋力拦下杨言忠二人,一边暗中防备冷箭。鏖战五十余招,双方谁也难占便宜。 凌云思暗暗咬牙,阴声道:“咱们无法施展全力,如此耗下去只会对咱们不利。前面就是叉道,把她逼退!”杨言忠等人纷纷领会,联手释放暗器,逼得晴儿东闪西躲,被迫飞身急退。凌云思大喜,急道:“在叉道擒住她!” 晴儿早觉察两盟意图,前脚退到宽阔叉道,后脚又飞身退入狭窄密道。凌云思等人咬牙暗恨,不得不继续追击,再度在狭窄密道苦战。双方又鏖战五十余招,同样未分胜负。 众人奋力厮杀,浑然不知威胁迫近。只见萤石映照下,一个修长的身影逐渐在石壁显现。众人继续苦斗,谁也没有注意到石壁的变化。 突然一声断喝从黑暗中传来,众人齐齐一惊。晴儿早听出是天佑声音,忙旋身倒转,一把接住黑暗中飞来的神剑。没等身形落地,顺势拔剑出鞘,剑气飞袭,逼退了杨言忠等人。 天佑趁机飞身而至,并肩而立,喜忧参半道:“有没有受伤?”见晴儿摇头不语,他虎目瞪着杨言忠等人,怒骂道:“几个老杂毛欺负一个弱女子,亏你们还是两盟的大帝、天王,真不想害臊!你们敢对晴儿不敬,我拔光你们的杂毛!” 见天佑飞身攻来,杨言忠等人怒目不语,联手出击,或幻冰飞袭,或水珠乱射,或雪花飞舞,宛如漫天暴雨梨花。卞翁鹤趁机幻出迷雾,眨眼间洞中迷雾重重,伸手难见五指。 天佑大惊,忙旋身落地,御气护住晴儿,生生震飞了玄冰,震碎了雪花,震破了水珠。见前面浓雾重重,他没敢轻易追击,一时不知所措。晴儿一把抓住他衣袖,急道:“快回去,从密道外拦截!”天佑大喜,忙拉着晴儿朝回路奔去。 杨言忠等人迅速撤退,不断御冰封死密道,急忙折返原处,继续开凿密道。担心神龙教从密道外拦截,杨言忠、凌云思亲自动手,进展神速。 众人正全力开凿,只听阵阵轰隆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凌云思阴目回望,急道:“是石头碎裂的声音!密道外有人!” “不!”杨言忠愁眉道,“是冰墙破碎的声音!他们杀过来了!” 众人暗暗惊慌,纷纷严阵以待,杨言忠率卞翁鹤戒备密道里,凌云思率游仙陀戒备密道外。听着声音慢慢逼近,众人无计可施,只剩心惊胆寒。 此时龙山下,神龙教众人正与幽冥教对峙。 大帝紫琥珀率领凌尚香、沐寒月和三位使者等人列阵以待,玉玲珑率韩文信、汪道圣等人严阵以待,双方剑拔弩张,作势厮杀。 韩文信负手而立,面色冰寒道:“上次贵教前大帝险些被害,圣尊念在与诸位交情深厚,好心派人将其送回,如今大帝不念旧情,执意恩将仇报,与禽兽何异?” “哈哈……”紫琥珀翘着二郎腿大笑道,“本君不是来趁火打劫的,只是想收复失地,夺回属于幽冥教的东西!” “何谓失地?”韩文信冷冷道,“贵教原本只是偏安一隅的小教,若不是侵吞了我圣教之地,怎么可能称霸北疆?如今旧病复发,又想夺取我圣教之地,难道是想与神龙教一决生死吗?” “诸位误会了,”紫琥珀笑道,“幽冥教从没有想过与贵教殊死搏杀,本君千里而来只是想与你们握手言和,划定疆界。只要你们同意汝宁府及其以北之地属于我幽冥教范围,本君绝不趁火打劫,怎么样?” 韩文信怒目道:“若神龙教不同意呢?” 紫琥珀皮笑肉不笑道:“凭你们的实力真以为能打赢幽冥教?我听说萧圣尉、霍圣尉和彭圣御已经被两盟擒拿,贵教元气大伤,已经毫无胜算。若我趁机攻山,贵教顷刻土崩瓦解。韩圣相,我劝你识时务,不要一意孤行!” “哼!”韩文信不屑道,“大帝不妨试试!” 紫琥珀面色一变,暗暗攥拳。 双方继续对峙,凌尚香暗暗忧心,愁挂眉梢,盯着韩文信摇头示意。 紫琥珀正要下令,突然山道飞奔而来两人,如影似魅,他一眼瞧出二人身份,不禁大笑道:“天佑兄,你总算到了!” 天佑、晴儿飞身而至,并肩而立,纷纷左手持剑,面色冰寒。抬眼扫视众人,天佑怒容满面道:“紫琥珀,你爹是被玄女教暗伤,不是被神龙教,你不要找错了仇人!” “我没有找错仇人,”紫琥珀依旧面露笑意道,“也绝不可能报错仇!”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天佑怒骂道,“不是我们把你爹送回去,他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你恩将仇报,必会遭报应!既然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众人听着,谁敢擅闯山门,就地诛杀!” 众人在山下对峙,杨言忠等人在密道惊魂。四周巨石震碎的轰轰声和玄冰破裂的咣当声宛如丧钟般声声敲击在众人心坎上,听着声音渐渐逼近,四人都有些神色惶恐。 杨言忠咬牙道:“来了!” 凌云思也阴声道:“御敌!” 突然砰一声巨响,密道陡然被震开。 趁迷尘飞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