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趁机夺回天静宫,展开了大清洗,将效忠前宫主之人全部驱逐出教,包括侍女、婢妾等。又重新招募新人,擢拔高手。 那时傅玉成已经十余岁,傅清明有意锻炼他,便派他辅助殿主安正刚负责招募人才。安正刚不敢托大,亲自嘱咐下人为傅玉成准备了一个舒服的座椅,又事事征求他同意,这才勾选名册,擢拔入宫。 一日焦兰芝孤身前来,那时她已经二十余岁,但看上去十分稚嫩。安正刚瞅着名字,若有所思道:“你是圣姬侍女焦兰芝?” “是!”焦兰芝战战兢兢道。 安正刚一瞥傅玉成,愁眉不展道:“少主,你觉得此人如何?” 傅玉成瞅着焦兰芝像同龄人,自然感觉十分亲切,从椅子上一蹦而起,围着她绕了几圈,趴在桌案上笑道:“我觉得很好啊!” “不过……”安正刚继续道,“宫主说了,效忠前宫主之人一律不得续用。若让宫主知道,只怕不妥!以属下的意思……” “不让义父知道就行了!”傅玉成一把夺过朱笔,迅速勾选,又将朱笔归还,嬉笑道,“我也乏了,接下来的人选我就不看了,辛苦安殿主了!”没等安正刚回声,他急忙拉着焦兰芝朝殿外奔去。 原本以为焦兰芝是同龄人,后来才知道她比自己大许多。眼看着焦兰芝从侍女变成太清阁侍女,再成为掌宫侍女,傅玉成既为她感到高兴,也逐渐觉得二人距离越来越远。得知她喜欢义父后,傅玉成十分失落,久久难以释怀。 一日傅清明问起,傅玉成脱口而出道:“义父,您喜欢焦兰芝吗?” 傅清明沉默许久,幽幽道:“江湖之人不能沉迷女色,一旦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轻则一事无成,重则失财丧命。你知道为父为什么不愿意成家吗?就是因为她们既是解药,也是毒药,既能让你如饮甘露,志气如虹,也能让你顾此失彼,丢魂失魄。你还小,不懂男女之事,等你长大后自然明白。若你不喜欢她,为父可以将其驱逐出宫!” “不,”傅玉成急道,“不要!”想起焦兰芝那崇拜的眼眸,他黯然道:“求义父不要赶她走,她是个孤儿,像我一样,我不想她无家可归。” 望着傅玉成失魂落魄的模样,傅清明暗中召来焦兰芝,冷冷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加入天静宫?又为何要勾引少主?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没有!”焦兰芝惊慌失措道,“妾身是个孤儿,我是误打误撞才加入圣宫的,没有任何人指使我,求宫主相信我!” “相信你?”傅清明回身逼视道,“你祖籍何处?父母何人?被谁抚养长大?又是何人给你取得名字?为何没有回去报答养育之恩?” 焦兰芝稳稳心神,不急不慢道:“妾身是JDZ人,父母双亡,流落江湖,被婆婆收养长大,赐姓取名。后来婆婆重病离世,恶霸欺门霸户,妾身只好远走他乡。几年前无意中被人骗上画舫,流落洞庭。幸蒙圣宫孙门主出手相救,这才脱身。妾身本想报恩,听闻孙门主是圣宫之人,便想方设法加入了圣宫。后来孙门主将妾身举荐给前宫主,妾身才当上了圣姬侍女。” “孙门主?”傅清明冷笑道,“此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真是太巧了!”抬手挑起焦兰芝下巴,目光如炬道:“你的身上充满了秘密,本主对你真是越发好奇了!可惜,本主时间有限,没工夫去揭晓,你走吧!” 焦兰芝第一次近距离望着那冷冰冰的面具,只觉他双目明亮温柔,令人骨酥神迷。想起刚才傅清明所说,她缓缓宽衣解带,含情脉脉道:“妾身愿意敞开所有的秘密,让宫主一次看得清清楚楚!” 抚摸着她凝脂般的皮肤,傅清明笑道:“连本主都险些把持不住,更何况他们?可惜啊,美人计是本主最惯用的手段之一,不知道多少人栽在我手上,我岂会着了别人的道?告诉我,你的武功谁教的?为什么要刻意隐藏自己的武功?” 焦兰芝一惊,轻轻解掉抹胸,露出高耸酥胸。望着傅清明炙热的眼神,她动情道:“只要宫主想知道,妾身愿意细细说给宫主听,毫无保留!” 傅清明忍不住轻轻吻住她香唇,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回身朝纱帐走去。 事后,焦兰芝伺机拦下傅玉成,面色寒厉道:“少主,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啊?”傅玉成震惊道,“我没有啊!是不是义父说了什么?” 见他一脸无辜,焦兰芝扭身而去,冷冷道:“不重要了,你已经背叛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不会再相信你!请少主今后不要再来见我!” “兰芝!”傅玉成忙拦住她去路,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我不会放你走!” “少主!”焦兰芝嗔怒道,“我即将成为你的义母,请你自重!” 望着她怒气冲冲的模样,傅玉成茫然道:“姨母?什么姨母?” 焦兰芝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傅玉成委屈不已,直奔太清阁,准备质问傅清明,不料又被焦兰芝拦住去路。望着她幽深哀怨的眼神,傅玉成垂头丧气,无奈回去,一连数月不曾前往太清阁问安。每天懒在床上,一闭上眼,脑海中便浮现出焦兰芝拂袖而去的寒影。他多么希望那时的焦兰芝能够转过身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哪怕只是一分钟! 迷梦中,倩影终于肯为他转身,那熟悉的娃娃脸笑靥生姿,竟是冰儿。傅玉成心神一颤,忍不住紧紧抱着冰儿,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玉成……玉成!”耳畔突然传来冰儿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