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双方势均力敌,自然谁也占不到上风。”楼主关玉峰笑道,“如今不同,咱们有神龙教、天静宫相助,又有像圣尊、圣后、少主和傅少主这样的绝顶高手,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覆灭玄女教。” 天佑笑道:“这是众人之功,不是我一人之力。接下来还要讨伐天魔教,诸位先歇息一晚,明早全军扑向雪峰山!” 众人前往凤阳阁,见院中尸横遍地,不禁个个震惊。 晴儿忙回身嘱咐道:“院中都是女尸,你们都出去吧!”天佑忙招手示意,领着众男子纷纷出阁。待众人离去,晴儿回身冲着玉玲珑等人道:“仔细查看腰牌,有没有叫心湖和云梦的女子。”玉玲珑、凌尚香、鲍蕊蕾纷纷遵命,挨个细查。 鲍蕊蕾心明眼亮,一眼瞅出地上残尸异常,指着地上残尸道:“众人都是一枪毙命,唯独二人好像是死后被人分尸。” 晴儿心里咯噔一下,疾步上前查看,只见二人死状难看,残肢遍地,下体更是血肉模糊。晴儿不忍目睹,望着地上掉落的两块令牌,见上面赫然写着二人名字,不禁潸然泪下。当初下山前,天赐曾嘱咐天佑,务必从玄女教救出二人。如今众人迟来一步,致使二人惨死,回去后如何向天赐交代?想到这,她暗暗咬牙道:“狗贼常五郎,我不会放过你!” 见众人神色异样,鲍蕊蕾迅速御雪封住二人,叹气道:“众人似乎是被玄女教自己人杀害的,手段残忍,令人发指。这种死后辱尸的行径,简直骇人听闻。” “是,”凌尚香附和道,“我记得名门早有规定,任何人不得死后辱尸,为什么还有人敢这么做?” “因为他们是邪教,是禽兽!”玉玲珑哀伤道,“禽兽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他们不是最擅长用这种手段威慑正道吗?” “邪教未必敢这么做,”鲍蕊蕾怒目道,“有些人比邪教还恶,简直禽兽不如!” 凌尚香颇有感触,轻轻点头。 原本打算在凤阳阁歇息,见遍地横尸,天佑不得不移步玉女阁。 玉女阁内,晴儿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独自暗伤。 天佑安置好内外,推门而入,搂着她香肩宽慰道:“别伤心了,我已经命凌圣侍将二人拼好,厚葬在公主墓旁。有公主护佑,二人不会沦为孤魂野鬼。倒是杀害二人的凶手禽兽不如,手段残忍,令人发指,简直天理难容!被我逮住,我必定将其碎尸万段!” “嗯,”晴儿哀伤道,“她们这么年轻,却死得这么凄惨,甚至死后都被人百般凌辱,真是可怜!要是抓到凶手,我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生不如死!” “好!”天佑铿锵道,“娘子说了算。不过,咱们还不知道是谁杀得,怎么办?” “常五郎!”晴儿斩钉截铁道,“必定是他!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人!抓住常狗贼,我必让他自食恶果!” “不行,”天佑忧心忡忡道,“临行前师兄吩咐过,幽袭、幽灵、常五郎等人有名门背景,轻易杀不得。” “谁说的!”晴儿杏目怒睁道,“莹莹也说过,任何人只要敢对咱们下毒手,或者触犯江湖规矩,不管他有什么背景,格杀勿论。就算天塌下来,她和你师兄也会替咱们挡住。莹莹都这么说了,你还怕什么?” “好!”天佑掷地有声道,“我听娘子的,一定要手刃了常狗贼!” 晴儿转怒为喜,扑入他怀中欣慰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闻着发丝清香,天佑心神一荡,抱起她钻入帷帐。 灯熄合帐,凤鸾颠倒,鱼水交融。 阁外韩文信、张浩宇并肩而立,二人一个负手而立,一个捋须低眉。 二人身后不远处两个女子正窃窃私语,不时传来阵阵欢声。 余光扫视二人,韩文信笑道:“张圣相,你与鲍殿主什么时候认识的?” 张浩宇也回头一瞥,笑道:“韩圣相与凌圣侍什么时候认识的?” 韩文信笑道:“你们似乎相识已久,莫非是进入圣教前认识的?” 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但惊得张浩宇暗暗心颤。他没想到韩文信洞察力如此厉害,只好干笑道:“韩圣相说笑了,我与鲍殿主相识不久,谈不上深交。反倒是韩圣相,似乎与凌圣侍神交已久,莫非你们都有相同的经历?” 这看似漫不经心的反问也惊得韩文信虎躯一震,不禁暗暗钦佩张浩宇细致入微的观察力。见他眼神逼视,无奈强颜笑道:“张圣相说笑了,我与凌圣侍相识不久,谈不上神交已久。或许因为经历相似,不觉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情。” “这倒是,”张浩宇依旧漫不经心道,“韩圣相多年不曾回去探亲,听闻凌圣侍也是,看来你们都是苦命人啊!这些年名门一直救济穷困,收养孤儿,不知韩圣相怎么看?” 韩文信心里咯噔一声,立时察觉不妙,面色稍变道:“张圣相也多年不曾回去探亲,听闻鲍殿主也是,难怪你们如此投缘!当年你收圣女为徒,她却喊你为兄长,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不知鲍殿主可知你们的关系?她若知道了,会怎么看?” 张浩宇身躯一颤,很快听出蹊跷,笑脸僵硬道:“韩圣相多虑了,更听错了,圣女只是跟着我学了几招,名义上尊我为师父罢了。我与她没有其他关系,请韩圣相不要恶意猜测,以免伤了彼此和气。” “是吗?”韩文信回身望着不远处窃窃私语的二人,得意笑道,“张圣相不必紧张,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我相信张圣相的为人,你不会背叛圣教,更不会背叛正道。” 张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