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浠撇嘴。
谁让过年好吃的东西多呢。
“你是不是嫌我吃胖了?”贺明浠眯着眼问。
“没有。”
贺明浠说:“那你盯着我肚子看什么?”
温礼转过脸,淡淡说:“我是奇怪你的肚子是什么做的,这么小个姑娘,怎么能装那么多东西。”
贺明浠哼哼一声。
“这就多了?别说吃这点东西了,你我都能吞进肚子里去,信不信。”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温礼还真不信,问她你怎么吞,谁知贺明浠仿佛就等着他问这句话,坏笑两声,凑过来,捧起他的脸啊呜一口咬上他的嘴巴。
她咬的力道很轻,不疼,反倒很痒。温礼一愣,眼眸立刻暗了下来,但贺明浠已经迅速撤退,系好安全带,指着正前方提醒道:“你再不出发我们就赶不上午饭了哦。”
“……”
凝视她片刻,温礼咬了咬下唇,笑叹一声,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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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疗养院回到温宅,正好赶上午饭。
这还是温礼带着太太第一次共同出现在家人面前,上次见他们在一起还是在两年前的婚礼上,大家都觉得挺新鲜。
贺明浠昨天已经在温宅吃过午饭,今天认人的时候已经是轻车熟路。
之前因为温衍表叔的关系,贺明浠以为温家的人都不好相处,直到自己真的见识到了,才发现原来温家不好相处的就只有表叔,其他人就算跟她不熟悉,对她表面上的礼数还是周全的。
昨天不在的堂外甥女和外甥今天依旧不在,贺明浠还是不知道这二位的庐山真面目,不过她也不急,反正又不是只来这一回,以后她每年都会陪温礼过来这边拜年,早晚有一天会见到的。
吃饭的时候温老爷子问了一嘴温礼的父亲身体怎么样,温礼说还是老样子,时而糊涂时而清醒。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你爸比我小这么多,没想到他居然先病了。”
温老爷子是他这辈最大的兄弟,温氏能走到今天富甲一方、钟鸣鼎食的程度,他属实功不可没,直到前两年退位让贤,人一下子闲了下来,身体反倒还不如工作的时候好了。
老爷子又顺势关心了一句贺明浠的曾爷爷。
贺明浠说不太好。
温老爷子挑眉,不咸不淡道:“估计是这两年操心太多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明浠总觉得听着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关心完曾爷爷,老爷子又问她:“那现在你们家是打算把集团交到你手里了?”
贺明浠谦虚表示:“还没有,我还在学习。”
温老爷子顿时嗤笑一声。
“……还想跟我抢儿子,最后还不是得交给自己曾孙女。”
贺明浠知道老爷子说的是什么。
她家重男轻女,她本来是没有继承资格的,但无
奈她的几个堂哥都接连出局,比她小的弟弟又还在念书,曾爷爷之前甚至还打过温衍表叔的主意,想让人家改姓贺,然后继承他们这边的事业。
贺明浠虽然很怕这位温衍表叔,但也不得不承认表叔的优秀,城府深、裁决果断、天生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这样的气质和能力,但凡只要有他坐镇集团,集团想落寞都难。
也不怪曾爷爷要抢。
但结果却不如所愿,表叔和整个温氏都是坚决反对,为此两家甚至打了几次商战,搞得关系很僵,还是在两年前再次联姻后,关系才稍有缓和。
如今表叔已经是他们温氏的董事长,而贺明浠家还是一团乱麻。
没办法,家族实在青黄不接,集团只能落到了贺明浠身上。
所以贺明浠才觉得自己是家族的备胎,如果不是这些带把的因为各种原因继承不了集团,压根轮不到她。
好好的贺氏,当年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别说栌城市内,就是放眼整个华东基本上都没有敢跟他们作对的,到现在世风日下,风水轮流转,居然变成了一个烂摊子。
贺明浠不由得叹了口气。
吃过饭之后,老爷子把温礼叫到了楼上说话。
说了什么贺明浠不知道,没多久后老爷子又叫了贺明浠。
贺明浠不懂为什么谈话还要分批,她也不知道老爷子要跟她说什么。
“你昨天去疗养院了,你觉得你公公怎么样?”
原来是问这个,贺明浠说:“挺好的啊。”
老爷子皱眉:“你不知道你公公得了阿尔兹海默吗?”
“我知道啊,”贺明浠说,“但是年纪大了会生病,这很正常吧。”
老爷子没说话,看了她许久,最后欣慰地笑了。
“你这丫头不错,比你曾爷爷有人性多了。”
贺明浠额了声。
她很确定这不是错觉,温老爷子是真的很讨厌她曾爷爷。
温老爷子又说:“你应该是明年毕业吧?”
MBA学位要读两年,贺明浠点头:“是的。”
“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是进你们家集团工作?”
“应该吧。”
“家庭呢,有没有什么打算?”老爷子问,“你和温礼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