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闭着眼睛维持着那一动不动的姿势。
哨兵却感觉身体变得很奇怪,有些不受自己掌控,像是温泉泡久了骨头都有些酥,连指头也泛着软,根本提不起劲。
他忍不住向精神体发出了指令:
【回来。】
白蟒眼睛上的那层菱膜颤动了一下,很快又将眼睛闭上,把脑袋埋进沙漠猫脖子上的那层毛里,假装没听见贺楼的话。
贺楼:【再不回来,你下次也别想出来了。】
白蟒的眼皮抖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挪开了自己温暖的窝,它一边吐着鲜红的蛇信子,一边慢腾腾地游动着,好像那种在外面玩得正开心却被叫回家里吃饭的小孩,就差将“我在拖延”几l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小可怜……”陆远枫的目光落在那看起来十分委屈的白蟒身上,又看了眼哨兵沉郁的面色,“如果你是我的精神体的话,想在外面呆多久都行。”
白蟒游走的动作一顿,它缓缓扭过头,看了面带温和微笑的向导,又看了眼面色沉郁得几l乎可以滴出水的哨兵,它踌躇了片刻,还是调转方向,缠上了陆远枫的靴子,并将脑袋藏在对方的腿后好躲避贺楼那可以杀人的目光。
贺楼加重了语调:【再——也——没有下次了。】
白蟒这会儿好像有了倚仗,也不怕他的威胁了,只是将陆远枫的腿缠得紧了。
陆远枫迎着贺楼的目光,弯下腰用指腹挠了挠小白蛇的下巴,“你对它这么凶做什么?”
几l乎就在这一刹那,贺楼感觉一股细密的电流蔓过颈部与
下颌交界处那最敏/感的位置,好似有一双手在轻轻地挠他的下巴。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白发哨兵那双蛇一样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他下意识地咬紧了牙根,险些就要抑制不住喉头那不成调的音节。
下一秒,只听“哐当!”一声巨响,茶几l被人撞得挪动了几l寸位置。
陆远枫小腿上的白蟒消失得无影无踪,视线中只剩下贺楼飞速离开疏导室的背影,即便哨兵的动作已经够快了,却仍让人捕捉到了耳尖上那可疑的一抹浅红。
……
军舰上的私人卧室很大,堪比一间小型公寓。
作为上校、SSS级哨兵以及伯爵头衔的继承者,贺楼自然是一个人用一间。
随着浴室里的水声停止,白发哨兵推开被热气晕染的玻璃门,从淋浴头下走了出来。
淅淅沥沥的水珠从贺楼的发梢滴落,沿着肌理分明的脊柱线缓缓往下,没入紧窄收束的腰/腹。
他伸手取下挂在衣帽架上的浴袍,丝质的布料松垮地顺着肌肤垂落,终于减轻了些白日里衣服摩/擦的紧绷感。
贺楼将额前垂落的碎发撩起,有些出神地站在盥洗台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出现的白蛇盘踞在哨兵的肩头,吐着鲜红的信子,语调蛊惑:
【你难道不喜欢他吗?】
贺楼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陆远枫的面容。
蛇凑到他耳边:【那种感觉明明很舒服……】
贺楼紧绷着咬肌,沉默着一言不发。
【那些低级哨兵根本不配做你的对手。】
【他们也不可能比你有钱。】
【无论哪方面,他们都比不过你。】
【把他抢过来,做你的专属向导。】
贺楼微微抬起眼眸,余光瞥见镜子中自己那因热气而泛红的皮肤。
【这样就可以让他二十四小时都呆在你身边,给你做疏导……】
“够了……”
贺楼的嗓音有些哑。
他忍无可忍地让蛇回到了自己的精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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