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渭、赵淙、赵蕊、赵蓁不约而同地伸出两指,咚咚咚接连屈在桌面,做出“跪下”的姿势。
“二姐,求你了!”齐口同声,团结一心。
赵荞笑道:“那我就和你们整整齐齐吧。”
贺渊还在养伤,照太医叮嘱,至少到正月底都是不宜大动的,所以他定会在城中过新年。
眼不见心不念。她得躲远点,免得自己哪天脑子一热又跑去找他。
一连三日都没见赵荞再登门,贺渊宅子里好些人都有点不习惯。
贺渊倒是一切如常,看不出在想什么。
中庆大着胆子问过一回:“七爷,瞧这光景,二姑娘若不是气没消,就是面子挂不住,找不着台阶下。您还这八风吹不动的架势?”
“她无缘无故进了暗室,我问一句都错了?”贺渊略抬眉眼。
“没说您错,我是说,有时人得有个台阶儿,不然就……”见他眼神不善地烁了烁,中庆立刻闭嘴,“七爷您忙,我先出去了。”
冷眼看着书房门被从外头掩上,贺渊才丢开手中邸报,略烦躁地靠向椅背,闭目叹气。
他这几日怎么想都没觉那天的事自己究竟错哪儿了。总觉赵荞当时那股子情绪来得很莫名其妙,好像他欺负她了似的。
之前她说要“试试重新认识”时他就坦诚过,他不记得与她的从前事,大概不会像从前那样待她。
n bs他在看到她进了暗室后,神情防备、语带质问,不是人之常情吗?
当时那场面,他都没当真发脾气,她倒还先气上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自说自话完了就走,丢下一团迷雾乱麻给他就走。
能不能讲讲道理?说不来就不来了,啧。
这几天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本打算等她气消了来时问清楚,再与她好生谈谈。
贺渊烦躁躁地揪了揪自己发顶:“这都谁惯的?这么大气性。”
十二月廿五的午后,门房小僮急匆匆来到主院寝房门口,压着嗓子急急对中庆道:“有贵、贵客上门……”
“慌慌忙忙成什么样子?传出去叫人笑话,”中庆小声应着,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扉,“是赵二姑娘吗?七爷头疼了一上午,才躺下午歇没多会儿,还是我……”
寝房门从里被拉开,力道之猛,扇起一股凉风来。
中庆后勃颈被沁得一个激灵,连忙回头:“七爷,您怎么醒了?”
“你们说话太大声,吵到我了,”贺渊神情无波,语调从容而平淡,“谁来了?”
中庆只觉自己与小竹僮头顶都飘着个大大的“冤”字。他俩明明都很小声,以往七爷午休时他们都用这般音量在外对话,从没吵到过他。谁曾想这位爷的耳朵今日格外灵?
“回七爷,”小竹僮先前跑太急,说起话来上气不接下气,“是林秋霞林大人……”
内卫总统领林秋霞,贺渊的顶头上官。
倒确实是位贵客,按理该是贺渊去她府上拜访,这反过来了,难怪门房小僮惊到要跑着来通禀,生怕怠慢。
贺渊冷冷扫了他一眼,嗓音隐有不豫:“虽是林大人登门,你也该学着沉住气。跌跌撞撞跑进来,像什么话?”
“……还有她的夫婿。”小竹僮缓过气,总算补完整句。
林秋霞大人于公职之外另有个身份,是成王妃殿下。
而她的夫婿,自然就是成王赵昂。
若林秋霞单独来,那就只是自家七爷的顶头上官登门,小竹僮最多惊讶一下,不至于失了分寸。可有成王殿下随行,他不知该对这双夫妇用哪种程度的礼数相迎,这才慌了手脚。
“既是以‘林大人夫婿’身份来,那按林大人公职这头来论,不必拘大礼。”贺渊条理分明地嘱咐。
小竹僮讷讷应声,领命而去。
“七爷,我先去请林大人夫妇到正厅用茶,”中庆垂眼看着门槛后的某处,拼命忍住大声嘲笑的冲动,“不是您等的那位,想来您没那么着急的。请您也沉住气,先更衣。”
贺渊顺着中庆那古怪目光低头一看,浅铜俊面登时烧了个通透大红。
门槛后,是一双只着袜没穿鞋的大脚。
“并、没、有、在、等、谁!”
房门被“砰”地一声甩上了。力道之猛,与先前开门时差不多,又迎面扑了中庆满脸寒风。
作者有话要说: 阿荞:我和兄弟姐妹吃喝玩乐去了!狗男人就自己宅着吧!不要了!
贺渊揪着自己的头发:她会来,她不会来……
中庆:惨了惨了,这怕是要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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