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界。
就拿这事来说,即便是寻常高门大户在言行上都颇多规矩与避讳,更别说信王府这样的皇室宗亲。
赵荞的父亲是上代信王赵诚锐,武德太上皇的异母弟弟。
武德五年赵诚锐将王爵“禅让”于长子赵澈,之后回了钦州祖宅安养,此事在当时还引发了朝中一番热议。
所以她父亲分明是还健在的。
韩灵想想都替她捏把汗:“你就不怕,你父亲知道了……”
那不得被气吐血?
“只要你别跑到钦州去找他告状,他就不会知道,”赵荞实在忍不住,终于打了个呵欠,“走开,别吵我睡觉。晚上还得去和船家老大说事。”
“可真是个成大事的姑娘。这也太不拘小节了吧?”韩灵啧舌,旋即又服气地笑着摇摇头,随口道,“有那么困?方才不是趴二当家怀里睡了一觉?”
赵荞含糊嘟囔道:“他身上太硬,根本不好睡。”
这是什么糟糕又流氓的说法?!韩灵听了当场笑倒在铺位上。
而当事人贺渊听了,想打人。
他脸烫得快冒烟,咬牙切齿,字字带着被调戏后的羞愤:“注、意、措、辞!”
“哦,我不是那个意思……”赵荞后知后觉地双颊飞霞,才找补半句,又被贺渊的披风盖住了脸。
贺渊怕她越描越黑,只能先下手为强地喝阻:“闭嘴睡觉,你个小流氓。”
语毕没好气地转头,迁怒地踹了笑到快打滚的韩灵一脚,“你也闭嘴,再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