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道理刘山不会说出来,只是低着头倒了一杯酒却没接话。
大家当然就当是默认了。
就有人说起了阮玲的不地道,“真是坏了大家的事了。她倒是占了便宜,一个人得了十万。我说,就这么放过这事了?这个亏吃的有点冤枉。”
刘山叹了一声,“怎么告?咱们有证据吗?再说了,她也是机灵,把我的淘宝和林雨桐的帮农整合了一下,这些成了她自己的了。如今像是这种问题多了去了,跟风模仿而已,上哪里讨公道。当然了,要不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们不管这官司输赢的告她,一场官司拖上个三五年的。她的前程也就毁的差不多了。可还是那句话,她能不仁,咱们也不能不义。不过,她也是个傻的!《周末农家乐》跟咱们的《农乐》点击率差不多。但人家那种性质,是可以从做节目的农家收取费用的。还有他们喝的那个矿泉水和饮料,穿的那个衣服鞋子,就是洗澡用的热水器洗发水都是植入广告的。光是这一部分收入,就比咱们多出不少去。人家一个节目顶了咱们两个节目的收入。你们算算这得赚多少钱?阮玲也是够笨的!既然已经选择了那一步,反正里外都不是人了,干嘛不把自己的利益抓好?十万块钱?真是傻子!《农乐》还是我跟林雨桐共同拥有节目所属权呢。她出的策划,甭管策划是怎么来的,既然彩凤用了,按照一般情况来说,阮玲是不是应该也拥有所属权。你算算这么一来,她应得的是多少钱?十万就沾沾自喜?我都不好意思说她是机灵还是愚蠢了。不过也是报应了!她真要比咱们赚的多,那才是没天理了。”
众人恍然,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苗苗跟葛函对视一眼,两人朝刘山看了过去,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文娟低声问两人,“这是桐桐的意思?”不应该啊!
葛函摇头,“别管。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大三的学生,心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的真心不多。也就是接触的人不同了,受到的影响不一样,多少有些差别。跟林雨桐一宿舍的,偶尔听她说一些外面的事,心里就清明几分。可大部分人听过就算了。有些好事者,不免把听到的话囫囵个的传了出去。连秦桧都有三两个好朋友呢,何况是阮玲,再不济,总有几个交情好的。
当天晚上,阮玲就知道了刘山喝多了的情况下说出去的话。躺在床上,心里火烧火燎的。
没错!自己把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最后只落下了十万块!
可肖遥他们老老实实的跟着做节目,不需要几集,一样可以拿十万,这还不算奖金。这么一比,自己得罪了所有的同学,损失了自己的声誉,得到的这点钱算多吗?真要是林雨桐和刘山把自己告了,自己的前途可就完全毁了。像是林雨桐这样的,她可以不赢官司,但是却可以把官司不停的往下拖延。自己毕业之后要找工作,三不五时的接到法院的传票,谁敢用自己?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在哪里。刘山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心里回旋,林雨桐能分出一半给刘山来,同样的道理,自己是有资格从董双双的手里也要一半的。
如此一来,自己干的那些事可就要被摆在明面上了。这样做真的划算吗?她又有些踟蹰。可转念一想,如今没摆在明面上,可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心里又有些暗恨林雨桐。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账户里多了十万的?难道是查了自己的账户?这是不是算是侵犯了自己的**权呢?要是自己起诉,会不会有胜算?心里刚升起这样的念头她又马上泄气,林雨桐这人太奸诈了,当时她并没有指名道姓,只不过是看着自己而已。可看着自己又算是什么证据呢?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知道行不通,她就彻底抛开。又琢磨起董双双来。
董双双跟林雨桐有些像,又有些不像。这两人出身及其相似,也都有自傲的资本。可董双双的傲全都傲在面上,昂着头,用下巴看人,对身份不对等的人说话尖酸刻薄。可林雨桐是傲在骨子里。看着平易近人,只要是同学有问必有答,都说她身上没有矜骄之气,可自己却能感觉到,她只对她看得上眼的人真和气。对其他人,客套疏离从不亲近。自己也不是没想过接近她,可是效果并不好。
将这两人在心里比了一遍,她不免又心酸起来。同样是人,为什么她们生下来什么都有,而自己呢?即便是累死,也别想拥有她们的万一。
这不公平!
她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不甘心……”真的有些不甘心了。
董双双这几天有些得意,起身后踹了一脚还在酣睡的孙奎,“起来了!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
孙奎往床那头一滚,“你叫我睡一会怎么了?晚上用我的时候没够,白天还不叫我休养。有你这么压榨的吗?我妈说我都瘦了,叫我搬回去住呢。”
董双双冷笑一声,“叫你搬回去是看你瘦了?不是因为你爸撤资,她不想叫你跟我再牵扯下去?”
孙奎整张脸埋在枕头里,眼睛却刷一下睁开了,眼神清明,说话却含混,“说什么呢?”
看他这没种的怂样董双双就气不打一处来,“少给我装糊涂!你爸你妈也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