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我忘了!”
是!一说回家直接就回来了,然后把严格忘在新家了。
没习惯!
四爷就哭笑不得:“进来吧。回来了就回来了,给严格打电话过来吃饭吧。”
严格是把饭做好了,然后接到媳妇的电话,叫他过去吃饭。
不用想都知道咋回事?
清宁见了严格自己都讪讪的,“要不咱以后回来蹭饭吧。还把咱家的省下了。”力求叫严格的心里好受一些。
严格无奈的笑:“行啊!他答应的特别利索。以后晚饭都回来吃吧。”
吃完饭嘴一擦,两人准备回家。临出门了,清宁又找她妈:“我看冰箱里还有自家做的汤圆和馄饨,你给我带点……早上要吃……”
然后清远就看见他姐扒拉饭盒子,把冰箱清理个半空,带着走人了。
他分明听见他姐小声跟他姐夫说:“明早你不用起来那么早,这个吃起来简单……”
他就心说:果然还是女生外向。从娘家扒拉东西一点也手软。
于是就笑道:“姐,拿的动吗?后备箱放的下吗?要不我送你一趟?”
这话说的?
清宁自己都笑了:“我现在还拿的是我爸我妈的,又不是你的!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等你娶了媳妇进门,叫我拿我也不拿了。”
等清宁走了,清远就跟他妈说:“你看,做媳妇的难就在难在这儿了。她自己做媳妇也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轮到看弟妹嫂子之类的,也自然就当外人……”
道理谁都知道,这人心差的不就是那么一点吗?
在家里正说话呢,英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桐,清平的羊水破了……”
别管医生怎么高明,英子都只信林雨桐。当年姐妹俩在产房,清平还是桐一手给接生出来了。所以,在去医院的路上,英子先给林雨桐打了电话。
撂下电话,清远开车,一家三口就往医院赶。
医生给检查,开始说是能顺产的。清平难受的死去活来的,等着生呢。
结果呢,本来医生说摸着都入盆了,结果隔了半个小时,又浮上去了。刚开始脐带绕脖子一圈,结果再检查了一遍,说是绕脖子成了两圈。
清平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怎么的了,血压蹭蹭的往上升。
医生说为了保险期间,“要么……考虑一下剖腹产……”
徐强是一头的大汗,“只要大人和孩子没事,咋都行……”
英子坚定的认为剖腹产人能少受一点罪,二话不活就答应:“咱就剖腹产。只要不疼……”
是!生的时候是不疼。
推进手术室,从脊椎那里打麻醉针,医生一遍一遍强调,“可别动,这地方神经多,扎错了就瘫痪了……”
吓的清平肚子更疼了。
然后就是医生说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慢慢的眼皮子一沉,啥也不知道了。
等脑子里清醒,眼皮却睁不开的时候,她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冰凉的类似于镊子还是啥的东西夹在她的肚皮上,医生还在说话。一个女声说:“缝合的时候注意一些……”
另一个声音说:“知道,我注意着呢,这个人的脂肪层有点厚……”
清平:“……”
耳边只剩下一个声音:这个人的脂肪层有点厚……脂肪层有点厚……有点厚……厚……
感觉这种时候对时间的感知是麻木的。她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又医生过来叫她:“金清平……金清平……醒醒……”
我醒着呢,一直都醒着呢,可是眼皮子就是挣不开,有啥办法呢?
然后感觉冰凉的手在扒拉她的眼皮子,她这才勉强算是睁开眼,觉得好像也具备说话的功能了,“孩子好吗?”
她用了最大的力气说话,可听在人耳朵里还是蚊子哼哼的声音。
医生轻笑了一声:“孩子好着呢。”
她安心了,却不知道她在手术室,她妈在外面整个人都软了。看见护士拿着几袋子血进去,英子脑子就想着,这身上拉了那么大的口子,这得流多少血啊。
然后不大的工夫,就看见护士出来了抱着孩子出来了,“金清平的家属……谁是金清平的家属……”
英子一看见孩子,腿也不软了,蹭一下就站起来,徐强已经到跟前了,可看着那孩子,他是鼻子也酸了,胸口也涨了,一个字竟是从喉咙里也蹦不出来。
林雨桐才道:“我们是……”
护士就道:“二十一点十七分,产子……男孩……七斤二两……健康……”
然后分开孩子的腿,就看见跟花生豆似的小雀雀。
护士那边问名字:“是现在就登记呢还是……”
比如现在孩子的档案上是金清平之子。
徐强就看四爷:“四叔,名字您来取吧。”
四爷就说:“徐家单蹦你就一根苗,孩子也孤单。叫徐启明吧。”
启明,本就是最明亮耀眼的恒星。而这个‘启’字,要是没记错,清丰家的闺女,叫启瑞。这事怕徐家这边孩子少,孤单。姓徐,却从了金家后辈的字。兄弟姐妹多了,也不全是麻烦,需要人手的时候,帮衬也就多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