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火,队形也不见乱……”
脚步沉重是因为惯常穿铠甲的缘故,所以走路会比别人重几分。
女匪面色一变:“后面那些,更像是官兵……”
大胡子点头:“可这明显拧着的两队人马,却一个探路一个断后,闹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匪抹了一把脸:“不急,等会子探探底。”
于是,篝火点起来之后,女匪就喊林雨桐了,“兄弟,过来坐坐。”
选了个中间的火堆,林雨桐坐过去,女匪也坐过去。
“姐姐,怎么称呼啊?”林雨桐往火里添柴火。
女匪看了看这野外搭火堆子的手艺,心里稍微放松了一分,这证明这小子是常在外面混的。她笑道:“赛牡丹。”
赛牡丹?
火光的照耀之下才看清楚,这女人确实是有几分艳丽之色。
赛牡丹上下打量林雨桐:“你呢?怎么称呼?”
“叫我青宫吧。”林雨桐报了这两个字。
赛牡丹却看向林雨桐:“青宫?没听说过。你这可有些不实诚。”
林雨桐摊手:“姐姐,想来你从我带的队上你就看出来了,我这边的可不是一拨人马。我也不瞒姐姐说,小弟也不是在姐姐这一片的道上混的……”
赛牡丹皱眉:“什么意思?”
林雨桐朝西北方指了指,吐了两个字:“凉州!”
赛牡丹的眉头一挑:“你手下那些军汉……是从凉州来的?”
当然不是!那是东宫护卫营。
瞒肯定是瞒不住,毕竟军中的训练还是不一样的。再加上这又是东宫的护卫,更严苛的训练在他们身上烙下的印记,是消磨不掉的。只要稍微有点见识的人,打眼一看就看的出来。因此,总得有个说的过去的借口。刻意否认,只会叫人更怀疑。
赛牡丹皱眉:“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在西北混的……”
林雨桐却点头:“怎么?姐姐不信?”
赛牡丹哈了一声:“你们这可过界了太多了。这西北的生意得多不好做,你们才跑到南边的地盘上来抢生意了……”
“姐姐。”林雨桐扬声叫了一声:“这哪里是抢生意?这是钻了人家的套了!”她苦笑:“姐姐以为你这趟的生意,到底是冲着谁去的?”
赛牡丹哼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咱们虽是落草为寇,但却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杀也杀的是大恶贪官,拿也拿的是不义之财……”
“是!”林雨桐不等她说完就道,“只看兄弟们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马匹就知道了。大家的日子不好过。江南富庶,要真是那不管黑红的,那日子可不早就流油了。再说了,有那大山头,只怕消息灵通的很,这次这样的生意,他们绝对是不敢接的。只有姐姐这样,消息闭塞,又确实是等着米下锅的才会这么被轻易的给诓骗出来。”
赛牡丹蹭一下站起来:“青宫……”她上下又打量了林雨桐一眼,“我还是叫你青公子吧。不知道能不能把话说的更明白些?”
“姐姐别急啊……”林雨桐就请赛牡丹重新坐下,“要是有姐姐信任的兄弟,也可以叫过来,有什么疑问就只管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赛牡丹还真是有些乱,她朝身后招手:“胡子,来一下。”
胡子是个三十来岁的壮汉子,到了跟前,赛牡丹就在他耳边嘀咕了一番,应该是把之前两人说的话都说了一遍。
这胡子跟着坐下,才问林雨桐:“不知道我们这次的目标是……”
“我能说的就是……”她手朝上指了指,“那一家的事。”
那一家?
哪一家啊?
赛牡丹看胡子:“啥意思?”
胡子低声道:“天家!他说的是这次的事,牵扯到皇家的事。”
“啊?!”赛牡丹惊叫出声,随后又赶紧捂住口,“这怎么话说的?老狗他……”
胡子抬手,先叫赛牡丹闭嘴,才又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林雨桐低头:“详细的我不说,我想你们也不会想听……”
当然!
当然不想听。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胡子说:“我们只是接到消息,说是有大贪官路过。我们就是……”
赛牡丹指了指坐在林雨桐身后另一个火堆边上的四爷和陈云鹤,抢过话头:“兄弟,这两个人我都没有叫破。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两个是你们烧船的时候,逮住的两个幸存的吧。我们也是要这么干的,逮住了人,靠着这些人在码头接收随后运到的钱财的……你也别不承认。干这种买卖的,出门怎么会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姐姐我的一双招子亮着呢。他们之前可不是一个人骑马的。你们的人甚至是贴身跟着他们……”
陈云鹤愕然了一瞬,是这样的吗?还别说,要是她这么想,好像是挺合理的。
林雨桐轻笑一声:“姐姐慧眼。没错!就是因为这两个人,我才知道,人家叫我带路一路打着我的旗号从西北跑过来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皇家……”赛牡丹朝四爷看,“这么好看的……也就配皇家……”
是的!是的!这话很有良心。你该说给阴伯方和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