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递给明凡了一碗。
明凡有些惶恐:“奴不敢。”
林雨桐端着汤碗就喝:“你尝尝,味道不错。赶紧趁热,喝完我还有事跟你说。”
说着,又是咕咚两口。见明凡端起碗了,林雨桐复又起身,将香炉里的香点燃了,“醒醒神。”她是这么说的。
明凡就看边上嘟着嘴的丫头,没见她有半丝要代劳的意思。这丫头是从北康带回来的,反正从北康带回来的人在太孙面前都是不一样的。就好像现在,她对于叫殿下亲自动手干活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他只能就认为这是在北康生活的后遗症。想说一句这是不对的,这样的奴才就该拉下去打死。想想还是算了,只要殿下觉得没问题就没问题了。
这么想着,就喝了一口汤,味道确实也还算不错。可还没来得及细细的品咄,紧跟着,眼前好似黑了那么一下。
再然后,身子都有些晃悠。
坏了!
他心里一惊,手里的碗一松就要落下,恍惚间一只白皙修长却又有力的手伸出来将碗稳稳的接住了。
林雨桐笑了笑,看看明凡,又看看房梁上面,这才低声道:“不是不信任你们。是我要去宫里办点事,你们知道了,万万是不准我去的。只能委屈你们了。”
房梁上的风影一个恍惚,用尽了最后一点意识把自己固定在房梁上才没有掉下去。
而林恕则在屋里上下的看:“你们?除了他还有谁?”
这个傻丫头。
“快点!”林雨桐催促林恕。
林恕把黑色的劲装拿出来,娴熟的给林雨桐换上:“还是赶天亮之前回来的吧?”
“嗯。”林雨桐叮嘱:“警醒着些。”
林恕点头,出了门林谅和添福都在外面。
林谅就道:“我在外面接应。”
没有阻拦,只说怎么配合。
添福叹了一声:“鸾祥居……有老奴在,有什么变故,老奴支应。”
那就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带上林谅,就跟回到了北康那些叫人热血奔腾的日子是一样的。
两人对东宫的防卫特别熟悉,想避人耳目的离开,简直是轻而易举。
出东宫容易,进皇宫却难。
大靖的皇宫,本就是个城池。跟北康那种完全是不一样的。进出这一座本身就带着防卫职能的城池,谈何容易。
宫门关闭,连只苍蝇想随便飞进去都不容易。
“这可怎么办?”林谅皱眉:“不好进啊。”
不是不好进,是压根找不到什么地方能进?
找蒙放吗?
可也不能做的这么明显吧。
林雨桐摆手,“走!去西南角。”
皇宫内,绕着宫墙内侧二十米外,是有一条人工开挖的围绕着皇城一圈的护城河的。河面宽十二米,深五米,引河流之水,从西南角入,在西南角有一人工湖泊,水从湖泊而出绕皇城这一周之后,依旧回归此处,出口在另一个闸口。水流倾斜而出,在西南角进入原本的河道。
河水水流非常缓慢,因着要流经皇宫,所以,有专人每日里清理一遍。
当然了,闸口肯定是不容易进入的,但这也是唯一一个有机会悄无声息进入的地方。
林恕皱眉:“殿下,行吗?”
“我试试。”林雨桐低声道:“应该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我见过皇宫的地图,你无需担心。在我出来之前,找套干净的衣服给我替换。”
说着,就一头扎进了水里。
深秋本已经很冷了,如今一进水里,更冷的叫人浑身发抖。
顺着水流游过去,水底下黑漆漆一片,只有水流能确定方向。大概游了十多分钟,划水的手碰触到一个东西,像是某种金属的材质,应该属于硬度比较大的类型。如今也看不清楚,是什么材质的没时间细究。
但是,这肯定就是闸口了。
金属网的闸口。
正想怎么切断这玩意,却不想,轻轻的一拉,似乎有松动的迹象。
不对啊!不应该啊!这玩意要是能轻易的拉开,这进皇宫是不是也太容易了一些。
又摸索了几下,指尖猛的一疼。
被什么东西划破了。林雨桐小心的又摸过去,等摸到拧起来的铁丝之后,心中一动。
这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被人剪开过。这一截拧起来的铁丝,就跟锁子一样,将开口暂时固定住了。至少检查的时候不是很轻易就能被查出来。
这拧起来的铁丝极为纤细,别说林雨桐能拧开,就是换个八九岁的孩子来,只能稍微用力,也能拧开。但要是想要拉扯断,可不容易。
摸索了一番,就给拧来了。整个金属网就跟一闪大门似的,直接洞开。
林雨桐进来,又把网子合上,用那铁丝再轻轻的拧上去。
这才冒出水面上透气。
宫里可不比外面,这护城河岸上,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值房。有专人巡逻的。
每晚随机的抽取一位大人,监管此事。
所以,一进宫,就会发现整个皇宫灯火通明。
林雨桐在水里,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这一片是湖,湖水里养着锦鲤,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