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使劲的拍车门:“许强,你小子有种,你就别跑。”
司机就把前门打开,总要把自行车挪开,不行叫许强下车去,有矛盾你们自己解决,对吧。
结果他一下去,那下伙子上来了,不光是上来了,还把前门给关死了,把司机给关到了车底下。
他窜上来就给了许强一个老拳:“姓许的孙子嗳!今儿看老子不把你的命根子给你断了!”
许强连连招架:“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我可没碰你对象!真的!手指头都没碰过!”
“你他妈的还敢说没碰?!”这小伙子气急败坏:“你他娘的没碰她,她肚子怎么大了?”
“啊?”许强面色一变:“这真不赖我!不是我说啊,兄弟,这种媳妇不要也罢。说真的,我真没想过勾搭她,是她勾搭我的。我跟你说,我喜欢腰条细的,不喜欢那种大胸脯子大屁股的,我是挑媳妇,又不是挑牲口……”
这话说的好些人都跟着笑起来。
两人一个使劲的扑,另一个使劲的躲,再加上司机在外面气急败坏的敲车窗门,整个就是一出戏。
有那着急赶路的就上来劝架了,还问呢:“小伙子,你看着面生啊,哪个单位的?”
问的多了,这小伙子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了。是啊!对象被人家弄大了肚子,还找不到正主,这事搁在谁身上都挺憋气的。闹腾了有半个来,连着过去了好几辆小吉普了,人家小吉普都放缓车速,司机和里面坐着的,看上一眼笑话,这才满意的踩着油门离开了。
一切不正常的事,在李兆山眼里都是危险。每一辆路过的车,每一个路过的人,他都仔细看过。这么耽搁了半个多小时了,他不得不起身,过去假装是在驾驶位上摸索,然后将车的前门后门都给打开了。
车门一开,靠近后门的许强从后门窜了出去,靠近前门的下伙子从前门下去,许强下车就拉起那小伙子的自行车骑上就跑,那小伙子妈了一句脏话,撒丫子就追:“骑我的女人,还骑我的自行车……”
车上又是轰然大笑。
司机都被这俩货气的没脾气,跟李兆山道了谢之后,赶紧就走。
车上的人还在谈论刚才那事,这个说,八成就是许强那小子把人家对象的肚子搞大了。那个说,不会,这小子虽然爱个招花惹草的,但是从不干那太缺德的事。
很快的话题又说到另一个被戴了绿帽子的小伙子身上了,还别说,就是脸生,不像是在哪里见过的。
这个说,可能是矿山那边的,那边的人多,也多不到这边来,瞧着肯定面生。那个说,应该是。
话题就慢慢的偏了。
李兆山一路上的心都是提着的,一件一件的事儿太赶巧,人就不由的心里觉得不安。
公交车走的不疾不徐,还是一站一站的停。他进了城,又是连着倒了三趟车,去了五家医院,到了天晚了的时候,才坐车坐到黑狗住的地方附近,走着过去。整个人包的很严实。
远远的,看见黑狗在点屋檐下挂着的马灯,他是在的。
然后李兆山又去了招待所,晚上就在那里落脚。
这个招待所是卫生厅的,林雨桐赶过来问苗家富:“里面有电话没有?”
苗家富点头:“有!”
等第二天,李兆山走了,林雨桐进去打听,果然,李兆山是打过电话的。
林雨桐跟人家说:“就是一位李大夫昨晚打电话叫我过来的……”
“你是哪里的?”招待所的服务员就黑着脸冷声问了一句。
“邮局的啊!”林雨桐说的理所当然。
招待所的服务员不屑的瞥了林雨桐一眼:“人家是打电话去邮局,但是问的是订报的事,根本就没叫人来。我也不知道你是干啥的,不过你也一大把年纪了,干点要脸的事吧。”
好像把林雨桐当成贴上来的女人了。
行吧!现在的服务员就这样,进人家的门,受人家的气,可别提什么服务意识。
按说吧,为人民服务不该是一句空话,怎么就不见执行呢?
林雨桐唯一确定的是,邮局了肯定有他们的人。
可没有证据,凭啥跑到人家那里指手画脚的说有特务?
这事还得先盯着李兆山。他这一动,恰好说明,这两人好似有些警觉了。
张雪娇这天出了她家的大门,就见门口摆放着的一盆冬青稍微转了一点位置,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一下子就平静起来了。
这个方向,叫平安向。
是在向自己传递一个信息:一切平安。
她的心雀跃了起来,手里提着饭盒去了医院,里面是熬的鸡汤,给老罗补养身体的。在医院的走廊里碰到李兆山,她的脸上带着笑,眼睛却是冷的,问了一声:“李大夫。”
李兆山点头:“罗主任今儿咳嗽的好多了。”
说着话,就走的极近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李兆山小声问:“可证实了什么?”
张雪娇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平安。”
林雨桐也问苗家富:“昨晚李兆山从宿舍里离开过?”
苗家富摇头:“并没有!”
“张雪娇有什么异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