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
黄蓉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我爹爹被我气走了……他太小气了嘛!”
像是小女孩一般。
“所以,你爹不在身边,你就更得疼你自己个。”林雨桐托着托盘过去,“谁再疼你,也没亲爹疼你。别人再能体谅你……身上的疼他也替代不了你……长了颗七窍玲珑心,多给自己用两分……”
这话叫黄蓉愣了一下,然后眼眶便红了:“倒是没想到你说的都是为我好的话。我自小便没有娘,岛上只有我跟我爹还有几个仆人……也没有人关心我……除了靖哥哥,就是你了……我不叫你夫人,叫你姐姐吧……”
好聪明的姑娘!叫了姐姐,这救命之恩又怎么算呢。
姐姐救妹妹,成理所应当的了。反正就是舍不得叫人欺负她的靖哥哥呗。
林雨桐心里叹气,这姑娘是老先生给郭靖最大的外挂。随即又想,四爷又何尝不是老天爷补偿给自己的外挂呢。
好吧!这么一想,好像自己跟郭靖划等号了,而四爷跟黄蓉划等号了。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呢。
林雨桐不应承,也不拒绝,只赶了郭靖出去,“……我要用针了,你出去吧……”
郭靖当然不肯了:“我看着吧……”他看见那足有一尺长的针手心里都冒汗,蓉儿会吓坏的。
“我要解开她的衣服……你也要留下来看吗?”林雨桐说着就示意穆念慈过来帮忙,然后见郭靖臊的恨不能马上窜出去,便道:“将帘子拉上,你到帘子外面等着也行。”
然后郭靖去了帘子外面。
给黄蓉针灸,就是要把已经错乱的经脉重新给归位。像是头发丝细的金针用内力刺入穴位,然后在经脉中游走,这不是一般的耗费力气。
穆念慈就见嫂嫂额上的汗滴宛若豆大,聚集起来,密密匝匝的一层,然后汇聚在一起,往下掉。她想上前帮着把孩子擦了,可又不敢打搅。只能摁着床上的姑娘,叫她尽力的别挣扎。
行针一次,得耗时一个时辰。
针灸完,大冷的天的,林雨桐里里外外湿了个透,靠在床边都不想说话。
穆念慈这才伸手扶了嫂嫂:“先歇会吧。喝点温水。”
林雨桐席地而坐,准备打坐:“别叫人打搅我。”
如此,又是一个时辰。
等林雨桐睁开眼睛,穆念慈跟郭靖都守在边上大眼瞪小眼。黄蓉昏昏沉沉的睡了半个时辰之后就醒了,精神明显好多了。脸上也恢复了一些血色,似乎看上去也有些力气了。
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只是见黄蓉看着穆念慈的眼神有些不友善。
林雨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给郭靖和穆念慈介绍彼此的关系。
跟穆念慈说,这是当年跟杨家一块遇难的郭家的后人,叫郭靖。
郭靖这名字穆念慈是知道的,当年两个孩子一个叫郭靖,一个叫杨康。义父把这故事都能说八百遍,还说要是他这辈子找不到人,叫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帮着找下去。找到郭家的后人,要不然一辈子也不能安心。
所以,她猛地一听郭靖,脸上乍然而喜:“真的是郭靖吗?”她起身过去,上下打量郭靖:“若是义父知道找到你了,一定会欢喜的。”今儿回去就给义父捎信。
这么想着,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bishou来:“喏……这该是你的,如今物归原主。”
啊?
郭靖愣愣的结果这bishou:“……我的?”随即就明白了:“你是杨家的……难道取消比武是因为你是女子……”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明明说杨康是男子的。怎么你有这把bishou,难道之前是道长他们弄错了吗?
“要是这样……岂不是咱们是指腹为婚?”郭靖连连摇头,把bishou又还回去:“不行啊……我们能做兄妹,不能做夫妻的……”
黄蓉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指腹为婚?”她看着穆念慈就越发有些敌意,“你是谁啊?不许你打我靖哥哥的主意,靖哥哥是我的……”
穆念慈:“……”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误会了!阿康是我男人,我们日前已经成亲了。郭家哥哥把bishou收回去吧。”说着,她就问说:“对了,郭家哥哥,阿康的bishou呢?”
这bishou是结亲的时候作为聘礼给自己的,自己也一直放在身上防身的。如今遇到了主人,给人家也便是了。
可郭靖拿不出杨康的bishou:“我的bishou当年杀了一个大恶人,遗失了……”
床上的黄蓉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起爹爹问自己说:“那傻小子果然叫郭靖?”说话的时候,语气冷硬的很。这必然是靖哥哥得罪了爹爹。
可是怎么得罪的爹爹呢?爹爹之前没离开桃花岛,如今虽然在中原,但是靖哥哥绝对没有单独跟爹爹遇到过,而且靖哥哥又是这么一副实心的性子,怎么会得罪爹爹,爹爹又怎么会真的计较。必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她便出声问说:“你杀的大恶人是谁?”
郭靖就说:“黑风双煞那个铜尸叫陈玄风的……”
“陈玄风?”黄蓉挣扎的往起坐,然后看向郭靖:“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