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一早,竹兰收到了施卿送的年礼,看着礼单,竹兰愣了,施卿的礼单不轻,周书仁倒卖了礼物,施卿送了不少黄白之物,金首饰都是给她的,还有给周书仁的笔墨,最贵重的是印章。
她听周书仁说了不少施卿的事,施卿科举的代价不能经商了,后又被为难了几年,据说家里还遭了贼,一些房契和铺子的契书都没了,她相信这回不是自导自演了,真的是人为报复。
她就说,施卿不是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还真是大手笔。
竹兰给周书仁看了礼单,“收吗?”
周书仁,“我免费教他两年,还顺带着护他两年,这些礼我收的心安理得,收了。”
不过,施卿住的都是一个小院,身边只有一个马夫和小厮,竟然大手笔的送他这些东西,对他还真信任呢!
竹兰俗啊,她是真喜欢黄金和银子,“真的收了?”
“收。”
竹兰嘴角大大的,心情是真不错,两套的黄金首饰呢,而且都是出自大师之手,金步摇薄薄的,蝴蝶像是会飞一样,这套首饰不算黄金,手工上也值银子。
竹兰喜滋滋的都给收了,她是真喜欢啊,也不知道肚子里的是闺女还是儿子,“这两套首饰都留给肚子里的孩子。”
周书仁摸着胡子,他觉得也该存心好东西留给未出生的闺女儿子,“嗯。”
竹兰将首饰都放好,问着,“施卿就自己一人过年,要不要请过来?”
周书仁看在施卿大方的份上,“可。”
竹兰,“明个你跟他说吧,我看他挺崇拜你的。”
周书仁手顿了下,“好。”
次日,周书仁又罚了施卿,“这篇文章不少的理解都不准确,回去抄百遍。”
施卿的手腕子都习惯了,“是。”
今个的课程结束了,施卿收拾好笔墨,他来周府求学不少时日了,还在礼州城碰到了以前的合作伙伴,知道周大人教他,一开始对他讽刺,立马变了讨好的嘴脸,现在都知道他是周大人的学生了。
光是学生就得到庇护,儿子呢?吴小姐的哥哥是干儿子,好像也在得到周大人的庇护呢!
施卿低头想的有些多,眼底是落寞的,又是一年的新年,他长这么大,从未过过新年,以前是庶子嫡母不愿意见到他,他就没参加过。
后来哥哥死了,他也不能参加,这是爹对嫡母的让步,好在他习惯了。
周书仁等施卿行礼走到门口才开口,“你一个人在外,今个新年就来家里过吧。”
施卿觉得自己幻听了,等周大人走了,施卿才意识到,他没听错。
周书仁走到院门口,听到施卿大声回着,“谢谢先生。”
脚步顿了下,随后摆摆手走了。
施卿用力的抱着书,他过新年了,他打都算好了,今年的新年背文章的,施卿脚步轻快的走出了院子。
大门外,小厮见到公子,“公子,您很开心?”
他大小就跟着公子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公子这么开心。
施卿,“这么明显?”
施卿点头,“嗯,公子的眼睛是亮的。”
施卿勾着嘴角,“这样啊,后天公子带你们来周府过年,的确是喜事。”
小厮啊了一声,这的确是大喜事,周大人叫公子,他就偷偷的去拜过佛了,明个他还要去拜佛,希望周大人长命百岁,对,还有周家主母能平安生产。
一抓眼就到了年三十,竹兰和周书仁过的第五个新年,今年不同了,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感觉新年都不一样了。
竹兰和周书仁来古代,第一年还挺兴奋的,两人过的第一个年,第二年也还行,第三年就没什么感觉了。
可今年,竹兰和周书仁一早就起来了,不管是精神头,还是态度都变了,周书仁亲自带着孙子们去贴对联,挂红灯笼。
竹兰又剪了窗花,还弄出来而不少红纸弄个小红灯笼挂在了外面的树上。
光秃秃的树,画满了小红灯笼和红络子,好像冬日结了果实。
外面周书仁贴好了对联个,还去买了炮,脱了官服,穿着常服,身边的娃娃喊着爷爷,周书仁笑眯眯的,他想象着儿子或是闺女出生拉着他喊爹的模样。
竹兰拉着闺女,吴咛和两个孙女,一起叠着红包,今年竹兰带了不少的花生,每个红包里一个。
玉霜问,“奶奶,准备的红包也太多了。”
家里没有这么多人。
竹兰解释道:“今年过年玩点心意的,一会把红包都系在树上,下边有谜题,谁猜对了红包就是谁的。”
玉霜弯着眼睛,“这个有意思。”
雪晗,“娘,您今年特别的开心。”
去年的时候,娘别说想玩的了,娘的精神头都不高,今年娘很期待新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止是开心。
竹兰心里道,因为有归属感了,所以她和周书仁都变了,现在她和周书仁觉得每天都有意思,而且特别珍惜时间,可惜不能说,嘴上回着,“因为啊,娘又怀了孩子,觉得自己还年轻,往年每过一年,娘都觉得自己老了。”
雪晗靠着娘,“娘,你一点都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