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现在把嫁妆还给我还来得及,我们亲生姐妹,何必对簿公堂呢?” “我也不是非要难为你,只是你有家我也有家,你就这么抢走了我的嫁妆,我也要为太孙殿下面子考虑考虑。” “你若是还了,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许仙儿做出一副非常不忍的样子,是在跟别人说,都是许知意逼她的,不是她狠心。 许知意道:“你若是这么说,嫁妆是生母遗物,本宫不敢许诺赠送他人。” 她是为了孝顺。 反正大家都不是为了钱。 借口都很冠冕堂皇。 许仙儿看许知意油盐不进,嘴角勾了勾。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许知意就乖乖认错。 要让她身败名裂才好。 “既然如此,妹妹非要颠倒黑白,咱们就请王大人秉公处理吧。” 许知意翻了个白眼,“不然本宫为什么站在这里呢?用你说。” 许仙儿就知道许跟许知意说话不能超过三句半。 不然她准没好话。 她气的提了一口气。 许知意看王朝然来了,不再去看她。 许仙儿憋着口气,只想立马让许知意败诉,一点不啰嗦,就把许苏伦拿到的嫁妆单子给呈上去了。 “王大人明鉴!”许仙儿指着单子道:“崔家虽然有钱,可嫁妆也只是比别人稍微多一点而已,总不可能几十万两的拿来,别忘了崔氏是女子,崔家又不是没有男子继承?” “这单子上一共就列了五万两的嫁妆物品,秦王妃抢走的都是本宫的嫁妆。” 其实许仙儿这么说是有些心虚的。 毕竟崔氏若是只有五万两嫁妆的话根本填不满永宁侯府的坑。 当时谁人不知道崔氏十里红妆。 坐在的人又谁不知道当时永宁侯府是空壳,地皮都只剩下一个住院。 不过有嫁妆单子在此,许知意说什么都是枉然。 许苏伦也是这么想的,他已经等不及了,对王朝然道:“大人,秦王妃不光抢姐妹嫁妆,她拿出这样一份嫁妆单子分明是在诬陷本侯吃女人嫁妆,是不孝。请大人为本侯做主。” 一个孝子大过天。 若是太后说皇帝不孝皇帝都要下台。 许知意投鼠忌器就是因为这个孝字。 没想到许苏伦还是觉得她不孝,这是想让她死啊。 纵然许知意已经知道了父亲不爱自己,可亲生父亲要致自己于死地,许知意还是有些伤心。 许苏伦可能也感觉到了他这么说有些过分,描补道:“为父疼你所以对你疏于管教,让你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为父不得不教训你了。” 以往这个时候,许知意会咆哮公堂吧? 出乎意料的,许知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上交给王朝然一个纸条。 然后王朝然当大家等着,他带捕快出门去了。 “到底搞什么鬼啊?” “怎么还走了?” “去拿证据去了?” “可是去哪里拿啊?” 众人一时间不明白怎么回事,议论纷纷。 许仙儿从来没见过这么稳重话少的许知意,她心中非常不安。 “许知意你到底搞什么鬼?打不赢官司就拖延时间吗?” 许知意依然不出声。 许仙儿慌了,看向父亲。 许苏伦左思右想也没想到自己哪里遗漏了。 他感觉许知意在故弄玄虚。 为的就是让他们心虚,然后撤销诉讼。 “仙儿,不要上她的当,她拿不出证据的。”许苏伦给许仙儿打气。 “你是太孙妃,告她,让她给你道歉,抬着嫁妆走城三圈,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要脸,抢你嫁妆。” 许仙儿看父亲这么胸有成竹,又有了底气。 许知意就是在故弄玄虚。 等一会王朝然判了,不知道许知意还有没有这份淡定和坦然。 到时候让她跪下来求她饶恕。 其实这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许知意的名声坏了,皇上肯定会惩罚许知意,她要许知意做不成秦王妃。 那样许家嫁入皇室的女人还是只有她一个。 她依然是许家最尊贵的女人。 许仙儿得意了一会,王朝然带着一箱东西和礼部侍郎过来了。 许苏伦很诧异,“侍郎大人您来做什么?” 礼部侍郎道:“本官来做个见证,这个黄册是本官跟王大人亲自去礼部库房取的,是十六年前的版式,大家可以相信本官。” 那箱子上确实布满了灰尘,还有礼部贴的十六年前的封存条子。 许苏伦更不解了。 跟礼部有什么关系? 然后在大家的见证下,王朝然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箱子,找出了一个婚书和一沓嫁妆单子正本。 看着崔家专门定制的红绸,许苏伦像是见到了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是……” 王朝然抖落掉灰尘,慢慢打开来看,因为封存的很好,材料好像防鼠蚁的,文字什么的都保持得十分清晰完整。 “这是崔氏的嫁妆单子,有冰人,永宁侯府老侯爷,崔家家主,还有礼部的张印,大家看看吧,这份是真的。” 衙役拿给大家看张印,确定是真的。 然后就是王朝然和文书吏书核算嫁妆金额了和物件了。 光嫁妆单子就有十几米长,核算了两个时辰都没算完,不用说了,远远超过五万两,能有两百多万。 王朝然将结果给大家宣读。 “从嫁妆单子上看,太孙妃如今头上带的红宝石缠金芙蓉花头面也是嫁妆上的,想来秦王妃拿走的嫁妆,也八九不离十了。” 所以许苏伦提供的嫁妆单子是假的。 崔氏富商,嫁妆怎么可能五万两? 分明是许苏伦想要霸占嫁妆做了嫁单子。 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哪怕乡野之地,男人花女人嫁妆都是丢脸的事。 何况是要霸占,简直不知羞耻。 一时间被许苏伦请过来看许知意笑话的那些人,都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许苏伦和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