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荣父母感情很好,陈侯世子没有什么妾室之类的。 但是陈玉荣的姑母命就没那么好,嫁了个软饭硬吃的男人,专门喜欢花妻子钱纳妾。 姑母家的妾室差点将姑母害死,因此陈玉荣非常讨厌妾室这种东西。 秦新兰倒是跟她观念不同。 秦新兰之前在民间做过小买卖,见过很多普通人家的妾室,有很多都是正妻和家主的丫鬟罢了。 他们也会十分贤惠善良,用自己的勤劳帮助正房太太持家。 秦新兰道:“这就在于让,孟氏这个人我之前听家里的老奴说过,她家没有落魄的时候,她就有些眼高于顶攀附权贵,其实她一开始根本没看上永宁侯,是家里败了,也只有永宁侯还对她念念不忘。” 许知意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孟氏不可能卧薪尝胆当了十多年的外室的。 陈玉荣替许知意抱不平,她道:“绝对不能让孟氏这种人成了正头夫人,不然这样吧,我给你爹做个媒怎么样?” 秦新兰正在喝茶,噗嗤一声,然后笑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能给人家做什么媒啊?” 陈玉荣语气得意道:“这有什么难得?就挑一个厉害的,嫁不出去的,地位高的,长得还丑的老姑娘嫁给他,让我爹做媒,不怕他不动心。” “等永宁侯娶了新夫人,她就别想在侯府待着了,就算是待着,也是个老姨娘。” 秦新兰认真的看着许知意道:“小蜜饯你别说,荣荣这个想法还真的不错。” 可她最后是想他们都死的。 包括许苏伦。 她不想牵扯无辜的人下水,哪怕那个女孩子很丑,嫁不出去,她也不想让人家守寡。 许知意笑道:“其实我已经有人选了,是我们就一个下人,她一直伺候许苏伦的,孟氏回来了就把她的权利架空了,她想上位跟孟氏有个争抢,我觉得帮她一把。” “一个下人,永宁侯那种人会同意吗?”陈玉荣摇着头,很不看好,“永宁侯不会娶她的。” 许知意勾了勾手指,三个人凑在了一起。 许知意把自己的计划说了。 然后道:“你们可要帮我保密啊。” 这种事情若是被许苏伦提前知道了,许知意就功亏于溃了。 陈玉荣和秦新兰都知道她能提前告诉他们这代表着什么。 两个人都替许知意高兴,点着头道:“这个方法甚好,小蜜饯你快点行动起来,我们都迫不及待要看了。” 许知意笑了。 她会的。 今天之后许仙儿肯定知道其实她也不是那么的重要,许仙儿也会才去行动的。 只可惜,她对他们的打击是一下一下又一下的。 不会让他们娘几个有喘息的机会。 陈玉荣终于选好了图案。 许知意和秦新兰也随便选了两个。 之后陈玉荣和秦新兰还要逛街,许知意打算去找她要找的人。 正要分道扬镳,许知意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向窗外,正好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俊逸男子进门。 男子不是一个人,他身后有个相貌妖艳的女儿在推轮椅。 两个人虽然距离不算很近,但是有说有笑的,神色亲密。 而且普通的关系男人怎么可能把女人带到花想容这种地方呢? 这是要送礼物的。 可是那个男人是陆景行。 所以陆景行过节也没回家,是因为外面有女人了? 这也太好了。 她一直以为陆景行会抓着她不放手,现在他有了别的女人,就不会强迫她了。 “你们等等,我也跟你们一起去逛街吧。”许知意叫住两个姐姐,笑容甜甜的道。 陈玉荣皱眉,“你怎么笑成这样?嘴丫子都裂到耳后根了。” 就是很高兴嘛! 她跟陆景行回到合作关系,然后她完成自己要做的事,天大地大,她就自由了。 许知意跨上陈玉荣的胳膊道:“走吧,我们去吃酱筋头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 陈玉荣和秦新兰点头。 他们先去买了酱筋头,又去看了首饰,再然后到了芙蓉楼听戏喝茶。 茶水喝多了,许知意跟两个姐姐告假,“我去洗个手再回来。” 陈玉荣指着台上的小梨花道:“把你的头面摘下来,我要打赏。” 她自己的已经摘完了。 许知意还真不知道,外表冷漠的陈小姐是个票友。 许知意摘了自己的耳环戒指和金手镯和一包金叶子都给了陈玉荣。 然后她去包间方便。 之后她看见比甲的袖口沾染了茶渍,她将比甲脱下来。 可这个比甲后脖领又有颗针织扣,也必须解开才能脱下来。 许知意自己够了半天没够到,突然一双手轻轻帮她解开。 她以为是小枝进来了,笑道:“你倒是机灵,知道本宫要用人。” “是啊,本王亲自伺候你,你多大的荣幸?” 许知意身子一颤,回头看,正是陆景行。 此时的陆景行站的比她高出一个头,穿着青色的袍子像是一座高山一样,给她很大的压迫感。 “你,你怎么在这?你先放开我。”许知意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陆景行笑道:“你方才不是开心的不得了吗?怎么见到本王真的这么不开心吗?” “你不是陪别人在买衣裳吗?怎么跑到这边来了?”许知意语气不解。 陆景行攥紧了她的手腕,笑容不打眼底,“所以,你都看见了,二楼的就是你,你亲眼看见本王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如此的高兴是不是?” “许知意,你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本王,你觉得如此本王就会放过你了是吧?” 是她可以离开她了。 许知意扭着手腕道:“陆景行,我大度贤良还不好吗?男人不都喜欢这样的妻子吗?你快放开我。” “不好,一点都不好!”陆景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