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什么话比自己的情人说出这是你的报应还要残忍? 孟氏想哈哈大笑。 她的报应? 孩子是她自己生的? 她强奸了许苏伦吗? 没有吧。 明明是许苏伦自己不爱自己的妻子,又保护不了自己的情人孩子。 一无是处的窝囊废,出了事也只会埋怨别人。 这话让孟氏彻底看清了许苏伦不是良人。 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她的女儿该怎么办? 孟氏是被许苏伦的人拖回去的。 许苏伦不仅没有安慰她,回来之后有把她打了一顿:“都是你这愚蠢的妇人,让我家宅不宁,你还有脸哭?” “若是娘娘有一点记恨本侯,本侯觉饶不了你。” 接着把孟氏的管家之权全部收回给了乔氏和王氏。 又搂着小优的肩膀看着孟氏道:“看在大郎的面子上本侯就不再关你了,往后你好自为之。” 然后搂着小优就走了。 什么扶正?这意思让她做妾室都是抬举她。 他们的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个男人一点忙都帮不上不说,竟然在这种时候去找更为年轻的女人快活。 孟氏所在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团,外面明明是明媚的夏天,她的心却不三九严寒还要寒冷。 “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许纯美本来想等来母亲的安慰,没想到母亲没来,她就找了过来。 见孟氏缩在地上,她无助的跪在地上大哭,“娘,你不能这样啊,我该怎么办啊?” “美美!”孟氏跟许纯美抱在一起痛哭。 许纯美喊道:“娘,你若是自己都坚强不起来,我们怎么办?你不要吓我啊。” 在她的记忆中,母亲虽看起来柔弱,但是将父亲拿捏的死死的。 逢年过节父亲有家都不回,都会陪着他们。 那时候的母亲异常高大,可以战胜全世界的女人,就没有母亲摆不平的事情。 现在她怎么颓下去了。 “娘,娘,你要站起来啊!”许纯美晃着孟氏,大喊一声。 孟氏一个恍惚,用袖子擦擦眼泪,眼里透着一丝狠厉,“对,你说得对,我若是都认输了你们怎么办?” 她想了想,看向许纯美道:“我们还有没有输呢。” “美美,你还没有输!只要太孙登基,他还是要向着自家人,庄文杰只要活着,就是太子妃唯一的亲弟弟,你还有希望。” 所以,他们不能够气馁,她的女儿只是短暂的蛰伏,将来还是侯夫人。 但是许知意,必须除掉了。 孟氏眯眼看着前方道:“都是这个小贱人害的。” 对许苏伦,她更多的事埋怨,但是也只是在心里埋怨。 许苏伦毕竟是她的天。 她真正痛恨的人是许知意。 是崔氏的女儿。 原本以为很容易就能对付的草包,怎么就一直弄不死呢。 许纯美抽抽搭搭的问道:“可是这个小贱人现在很厉害,您不是几次出手都失败了吗?您还有什么办法?” 孟氏想了想,“会不会之前的计策都太过复杂了?所以被她看破,我们不如来的直接一点。” 许纯美大惊道:“娘你想直接杀了她?” “那不行吧?她是王妃,有侍卫保护。” 孟氏感觉许知意就是自己的心魔,许知意不死,她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去找机会杀了她,我就不信我杀不死她,会的,肯定会有机会的。” 连日一来的闷热,终于下了一场透雨。 早上起来,明朗的光线如金子般照在大地上。 院子里虽然没有积水,但是大理石拼接的纹路还在渗着凉凉的湿意。 许知意接到了海棠社起社的帖子。 之前几次起社她都没有去。 也不是故意缺席,但总是有事。 这次是社里一年一度的“群芳试”。 一年只有一次,各种才艺选出前三甲。 当然是噱头居多,都是为了贵族这些男女相亲用的。 像是许知意他们这种已婚的就算拿了第一名也不会为婚姻增添身价。 但是也不能说已婚的女子这种比试就不重要了。 毕竟能拿到名次,在婆家也会更有地位。 许知意也不需要在婆家有地位,但是她还是会去。 因为陈玉荣和秦新兰都会去,她要看好姐妹比赛,要给他们打气加油。 比赛这天,她还了一身鹅黄色素面带着金线暗纹的纱裙,梳了个灵蛇髻。 衬的她肌肤胜雪,明艳非凡。 一看就是用心挑选的衣物。 她用过早餐要出门,乔氏和王氏却过来了。 两个人让她小心一点,小优吹了枕边风,许苏伦对孟氏又好了起来。 昨日许仙儿给孟氏送了王府的西瓜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许苏伦今日就骂许知意不孝顺,又开始反常了。 许知意知道许苏伦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她本来也没指望这个人真的站在她的这一边。 但是倒戈的也太快了,她又要给许苏伦一点惩罚了。 许知意其实已经把母亲的嫁妆盘算清楚了,她让小枝去通知珍哥,不用等了,把账本全都抢过来,她直接要盈利。 因为早就有准备,所以事情做的十分顺利。 半个时辰之后,许苏伦就知道自己的身家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他带了两个小厮,怒发冲冠的上门,路上袍子被花草刮坏了他都没理会。 进来后攥紧了拳头,仿佛要吃人的样子看着许知意。 许知意喝着茶没有出声,她就那么看着,许苏伦终于找回了理智,知道对付她不能醒来,他硬是挤出笑容问道:“爹只是在帮你打理而已,爹也添了不少钱呢,你想收回去也应该该去下爹啊,爹哪里做错了?” 许知意站起来道:“本宫要出门,府上竟然没有马车了,侯爷不要说这是什么巧合,你就是不想本宫出门,怎么,又要给你的许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