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之。
钟旭国对彭悦就有了意见,他问:“爸,妈,玲珑走的时候说八岁后就没给她打过钱了,是真的吗?”
钟父钟母回过神,也想起这茬儿。钟父说:“不可能啊!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吩咐的人,一个月给卡里打五十万当生活费,没叫停啊。”
彭悦脸一白。
钟母毕竟是女人,比较心细,她不着痕迹地看了儿媳妇一眼,对钟旭国说:“还不打电话叫人去查!愣着干什么!”
钟旭国赶紧去打电话,不一会儿就脸色难看的回来,先让人把双胞胎带去房间,然后问彭悦:“……你把玲珑的生活费弄哪儿去了?”
钟父一听:“什么意思?怎么说的?”
面对亲爸亲妈,钟旭国感觉难堪极了:“财务那边说好几年前太太就把这事儿揽过去了,他们每个月的钱都打到了太太账户里。”
这个太太是谁,不明而喻。
钟母恼火起来,她噌的一下站起身:“彭悦,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彭悦白着一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在嫁给钟旭国之前就是普通人家,家里不穷,但也没多少钱,日子过得普普通通,出门上班打个车都心疼钱。
可嫁给钟旭国后就不一样了,那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以前彭悦一家人拼死拼活工作一年也赚不来五十万,丈夫跟前妻生得女儿一个月就要五十万生活费!
五十万啊!
这在小城市都够买一套房子了!就这么给了那么点大的小女孩!八岁的小孩一个月能花多少钱?凭什么要把这五十万给她?
恰好那时候她已经生了双胞胎,还都是儿子,给钟家留了后,就觉得特别有底气。钟旭国对老婆很慷慨,从不过问她花多少钱,彭悦就这样慢慢充实了自己的小金库。
她以为不会被发现的,就算得知玲珑要回来也不是很在意,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本事?给口饭吃的事儿罢了。
谁能想到玲珑根本不是个善茬儿?
人家非但不需要彭悦可怜,赏口饭,甚至彭悦引以为傲的女儿在玲珑面前都黯然失色!她的女儿,她辛辛苦苦娇生惯养当作小公主一样的女儿,在玲珑回来这个家后越来越沉默、越来越自卑,这还是她那骄傲的宛如白天鹅一样的女儿吗?
凭什么呀!
彭悦就想,凭什么呀!现在他们一家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把那小丫头接回来?接回来了,还要对她那么好?以后财产甚至都要分给她?舒桐都没能改姓,凭什么从来没相处过的玲珑,就能比得上朝夕相对十年多的舒桐?难道就因为血浓于水?就因为玲珑姓钟?
她想把这个外来人从家里赶出去有什么不对?再说了,她也不是想赶人走,只是想让小丫头知道,这个家不属于她罢了。
眼见彭悦不说话,钟旭国深吸一口气逼自己不要发火:“我是短你吃还是短你穿了?你每个月都出国购物旅游买首饰,给你娘家人买房买车,我说过什么了?你自己一个月花的都比这多,你给舒桐请的钢琴私教一节课就要五千,我说过什么了?钟栋钟梁打小就养得娇惯,花钱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了?你要去贪玲珑这每个月的生活费?你眼皮子就这么浅?!”
彭悦眼里有泪:“我就是舍不得……”
“你舍不得?那是我亲闺女!”钟旭国不打女人,气得来来回回在客厅走,然后站定了又对彭悦吼,“那是钟家的钱,是我爸妈跟我赚的!花在我闺女身上有什么舍不得?她姓钟,身体里流着老子的血!你给你弟弟买几百万的跑车,给你爹妈买千万别墅,你就舍得?合着你舍不得在钟家孩子身上花钱,这钱都得花在你闺女跟你娘家人身上?!”
边上的周舒桐顿时觉得更委屈了,从前爸爸根本不会这样跟妈妈说话,这分明是把自己当成外人了……她忍着想哭的冲动,是啊,她姓周,不姓钟……都怪玲珑!她到底为什么要回来!否则爸爸妈妈怎么会吵架?!
这边闹哄哄的,最后彭悦只好带着周舒桐先离开,钟旭国跟钟栋钟梁都留了下来,一出钟家,彭悦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她质问周舒桐:“你怎么不跟我说那贱丫头考了第几名?害我在你爸还有爷奶面前丢那么大个人。”
周舒桐怎么可能会说?她在学校被掩盖的已经够黯淡了,玲珑根本没有针对她,但就是没有针对周舒桐才难受——她连被针对的资格都没有!
玲珑在那里,就散发着别人无法忽略的光芒,周舒桐在那光芒下,逐渐的自卑起来,怎么可能主动告诉彭悦说自己考不过人家?
彭悦又开始唠叨,叮嘱周舒桐一定要好好学习,这次回去就给她请家教,下次考试决不能再输!还有钢琴跟芭蕾也得勤练不能松懈……周舒桐听着,心里也慢慢升起一股斗志,是啊,学习好又如何?玲珑也不会弹琴跟跳舞吧?马上到国庆了,学校会组织文艺汇演,每年她都是最出彩的那个,今年她也不会放弃!
她总不能各方各面都输给别人!
一中对国庆汇演很看重,每年都搞得很隆重,对节目的筛选也特别苛刻,而且节目优秀的班级还会颁发奖状,所以老师们也非常鼓励学生报名。
周舒桐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与文艺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