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真至少没到四十!
对于这种奇怪的情况,祖真自己也很气愤,可她又没办法,不知该如何解决。平心而论,饶萱与玲珑化的妆太过出彩,完全遮住了其他化妆师的光芒,她是真的不想用别人,就想用饶萱!她的脸动过刀子,其他化妆师或多或少都会使她露出不自然的一面,饶萱却能巧妙地以阴影高光来弥补她面部五官的不协调与僵硬,镜头前表现出来的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她可不想成为丫头教荣誉会员,所以饶萱这个化妆师她用定了!
化妆室里,祖真沉声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个妆你得化好,咱们是签了合同的。”
你拿合同威胁也没用啊!这是饶萱不好好化的原因吗?!
她的态度、眼神、语气,都太过高高在上,一副全宇宙老娘演技最好老娘最红老娘说了算的模样,看着着实令人生理不适。饶萱第一万次怨恨起牵线的朋友,说好的祖真是个脾气非常好非常体贴人非常好相处的人呢?这也叫体贴人好相处?她高中时期人送外号灭绝师太的中年女教导主任都比祖真有礼貌!
“你威胁她做什么,签了合同又怎样?”玲珑倚在门边出声讽刺,“要怪就怪你这张脸。”
祖真猛地瞪过来:“你什么意思!”
“你听不明白?”那玲珑不介意再说得更清楚点,“打针动刀,挺疼的吧?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不动刀子,就不像祖真了。”
化妆室还有祖真的三个助理,导演、副导演、饶萱以及祝胜男,此时大家都被玲珑说的话给震惊了,大家面面相觑,饶萱跟祝胜男是知道玲珑的本事的,既然他说眼前这个“祖真”不是真的祖真,那肯定就是个冒牌货!
“胡言乱语!饶萱,你怎么什么人都朝剧组带!到时候他偷拍了什么东西传到网上,你担当得起吗!”祖真冲着饶萱喊,“还不快把他赶出去!”
饶萱皱着眉冷声道:“这是我弟弟,剧组也没说不能带弟弟来吧?再说了,前两天你不是也有人来探班?”
祖真脸都涨红了,显然她没料到能有人看穿自己的身份,此时她只想把玲珑赶出去,遂对着三个助理吼叫:“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这个胡说八道的神经病给我赶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他!”
“别生气啊。”玲珑笑起来,一贯是旁人生气他便开心的,“瞧你,刚拉好的皮都要拧巴了,你这张脸可维持不了太久,还得继续修修补补,生气动怒更容易崩。”
“等、等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导演等人都懵了,“什么叫不像祖真了啊?她不就是祖真吗!”
“她不是。”玲珑答。
祝胜男也肯定道:“她的确不是,但她跟祖真是双胞胎。”
她在给“祖真”化妆的时候接近了她,当时“祖真”想的东西可真是吓了祝胜男一跳,趁着开拍她悄悄告诉了玲珑,“真正的祖真已经死了,是她害死的。”
“祖真”这会儿状似癫狂:“胡说八道!我就是祖真!祖真就是我!你凭什么说我是冒牌货?!我是真的!我就是祖真!我是祖真!”
“我看过祖真的照片,三十五岁之前还好,是福寿格,可在她三十五岁的时候,面相发生了改变。虽然还是那张脸,但命门黯淡,人中缩短,耳后寿星骨断裂,俨然已是短命之相,死期应该便在十日内。那么,眼下这个祖真,自然就是冒牌货了。”
导演给说的一愣一愣的,不是,这讲科学的年代,怎么突然说什么面相啊?那玩意儿不都是封建迷信吗?
“祖真”更是笑了:“是吗?原来你是个算命的?有本事你报警让警察来抓我呀!要是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
“你是不是祖真你心里没点数?”玲珑轻蔑地哼了一声,“虽然你在脸上动了刀子,看不出本来长相,但骨相大差不离,你骨节组恶,面赤气黑,印堂穿破,分明是一副成败不足的贪婪相,此等面相,主大贪大恶,克父母骨肉,想必从小父母早亡,诸事不顺,且眼珠含赤眉角泛红,天生好妒,为了富贵铤而走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虽是双胞胎姐妹,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呢。”祝胜男上前一步与玲珑并肩,对大家说道,“祖真的经历很多人都知道,在孤儿院长大,勤工俭学读书,被知名导演看中成为演员,口碑与演技都非常好,这位冒牌货我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但我知道她心中燃烧着无法熄灭的妒火,这份妒火使得她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我想,我们确实是需要报警的。”
她已经通知了特调处,这事儿不归普通警察管,“祖真”能够悄无声息地替代一位知名影后两年没有人发现,背后主使还另有其人。
很快地,特调处的人便到了,与他们一起前来的还有几位警察,“祖真”一看到这些人动真格的就慌了,可能是之前两年虽然息影但也一直受追捧,她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祖真,被手铐铐起来时还在拼命挣扎,大喊她是祖真、她是祖真,奈何无人搭理她,只能灰头土脸地被塞进警车内。
“祖真”一走,玲珑便抽了抽鼻子,淡淡道:“消失了。”
“……什么?”
“怨气的味道,消失了。”
祝胜男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