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明令禁止私人开采,他心中有鬼,不得不卖给我,诸葛还狠狠压了一波价,相当划算。”
“徐家军如今由徐绍掌管,他投靠了皇帝,将徐家军拆散,分散到各个军营中,我的人一直在暗中联系他们,愿意随我们走的,如今也已差不多全部汇合,所以不再像两年前那样势单力薄。此外,我们也在边关各州做粮草生意,先是以镖局做掩饰,明面走镖,暗中囤积粮草,再转手倒卖,迅速积攒金银将养生息,若是可以,我并不想挑起战争,我徐家世代忠良,为了守护大梁百姓战死沙场,我决不会剥夺任何一个大梁百姓的生命,我只求徐家洗净冤屈,使徐家清名再现人间。”
他说得轻描淡写,任谁都知道这其中定然是不像他轻飘飘这几句话般随意,个中艰苦危险,怕是言语难以表达,玲珑笑起来:“龙爷,嗯?你什么时候改姓龙了?”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仅是徐承弼改姓了龙,就连他书房中许多标志性的物品上也都刻着龙。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当初创建镖局时,都在想着要叫个什么名字,在下与苏大夫争执不休,茅安与元基也各有各的喜好,眼瞧着就要大打出手了,将军才说叫做金龙镖局,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姑娘不仅名字中有了珑字,姓氏也是龙。”
诸葛商送完了客商们回来,正听见玲珑问话,便帮徐承弼回答:“久而久之,外头的人便称将军为龙爷,镖局里的,要么叫爷,要么叫大当家,像是将军这般称呼,也只有私底下我们才会叫了。”
说完对着玲珑作揖:“两年不见,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光彩照人,美貌非凡。”
诸葛商实在会说话,又生了张令人如沐春风的俊秀面容,对玲珑更是不吝夸奖,这样长得好看嘴巴甜还心诚的人,谁会讨厌呢?
眼见玲珑与诸葛商聊了起来,徐承弼虽不语,周身气压却越来越低,诸葛商见状不妙,连忙告辞,省得留下来再被将军收拾。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将军可别让他去做什么体力活,会出人命的!
他只要摇摇扇子说说话品品茶就行了!
诸葛商一走,苏绩听说了玲珑出现,也赶来见面,接下来就是茅安跟徐元基,甚至当初跟着一起进秘境的其他将士也纷纷赶过来,见了一个又一个,徐承弼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把自己书房的门给关上,任谁也不许进。
“你怎么从秘境里出来了?外面很危险,什么时候回去?”
“我不回去。”玲珑不高兴道,“在里面待腻了,就想出来走走,怎么,你不想管我?那我自己出去玩也可以。”
“不行!”徐承弼想都没想就否决,“你不可以到处走。”
“为什么呀?”
徐承弼语重心长道:“如今世道乱着,徐家军被解散后,皇帝本有一番雄心壮志,只可惜,他太高估了自己。”
他以为为什么他的位子能坐得那么稳?
还不是因为世世代代忠心耿耿的徐家!徐家手握重兵,向来不站队,是坚定不移的保皇党,倘若皇帝先用完了徐家,将朝堂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之后再过河拆桥,倒也没那么多麻烦,偏偏他太心急了,可能是徐承弼太耀眼,也可能是常诗画太美丽,更可能是他无法压抑内心的嫉妒,所以他提前出手了。
也正因如此,徐家一倒,兵权被迅速瓜分,包括皇帝的心腹滁河公,入宫后深得圣宠的常妃娘娘之父淮安侯,每个人都想从这块大饼上撕下一口,朝内党羽纷争,各派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攀咬陷害,弄得一片乌烟瘴气。就连后宫都乱七八糟,今儿这个皇子夭折了,明儿那个怀了龙胎的妃子小产了……偏偏皇帝还什么都查不出来,徐妃还在的时候,后宫可不是这样。
徐承弼还在的时候,前朝他也不这样啊!
那时候所有人都是皇帝的小甜甜,对他忠心无二言听计从,怎么徐家这个眼中钉一没了,往日里那些温顺忠心的大臣,却瞬间变了脸呢?
皇帝想不透。
朝中大臣各自为营,只记得撕咬攀扯,为了一点利益争的头破血流,他们有权有势,自然不惧,苦的全是百姓。
在这种情况下,皇帝想要所有人都为他所用,简直就是做梦!
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命令没有人听从,自己的圣旨许多人阳奉阴违,他想做什么,好像都做不成,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大臣们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他,好好一个皇帝,在朝中居然是寸步难行了!
于是乎他只能更加信任滁河公与淮安侯,可这两人要真是清心寡欲的,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世代忠良的徐家被抄家砍头。淮安侯府本就是靠着与徐家的姻亲才为人所知,如今常妃入宫,深得圣宠,淮安侯成了国丈,皇帝对他十分信任。而淮安侯的存在,也严重威胁到了滁河公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两人明争暗斗,常妃自然要帮自己的父亲,滁河公便想方设法在民间搜集绝色美人献给皇帝——常妃再美,相同的花儿看久了也会腻不是?
总之朝中是一片混乱群魔乱舞,上行下效,下面的官员自然也不会做个好官,徐承弼便是借这个机会迅速成立了金龙镖局,兴许是朝中之事过于棘手,这两年皇帝派来追杀徐承弼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