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的美人,或吹箫、或弹琴、或挥洒鲜花,一路款款而来,而这四位美人,都生得比飞絮仙子还要美貌!
如果说飞絮仙子的美,是人世间所能想象到的美貌的极致,那么这四位美人,就是仙界才有的美了!
飞絮仙子跟她们一比,不说沦为洗脚婢吧,那也是黯然失色,最重要的是这四位美人不仅容貌美丽,周身还自带仙气,根本不似凡尘中人。
虽然飞絮仙子号称仙子,但人人都知道,这修仙界,你看到个女修都能称呼对方为仙子,真正的仙子是什么样谁也不晓得,而现在,人们似乎知道了仙子应该是什么样子!
众人不由得张大嘴巴一脸痴呆。
那白鹿尤为灵性,伴随仙乐阵阵,帘幔中仍旧可见一红衣少女,少女声音清脆甜美:“我等出世以来,听说无业宗乃是名门正派之翘楚,特地前来观摩学习,不知可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与这位优胜的真人切磋一番?”
那优胜弟子眼都看直了!这位车里少女竟还称呼他为真人!要知道整个无业宗,能被称为真人的除了师叔祖之外,也就只有宗主和几位长老!他、他何德何能啊!
摘星坐在车内,见此人一脸痴迷,却是面无表情,她自然记得这人,永远不会忘记。
这可是飞絮的头号舔狗,那只脚,曾经把自己的脸深深踩入比武台的地面,她还记得比武台下那如潮的欢呼与起哄,还有事后来自宗主的责骂与惩罚——那时候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彷徨无助,泪流满面,却从来没有人帮助过她,告诉她,她并没有错。
背负着魔胎的骂名出生,似乎注定了要被人唾弃,可她确实没有伤害过别人,难道不是无业宗的人逼着她堕魔的吗?
如果不是他们的冷嘲热讽,他们的排挤羞辱,她最终又怎会落入那般天地?
屈辱的令人生恨。
白鹿停下脚步,四蹄仍然踩在云上,人们正仰着头惊艳地望着这一幕,只听鸟鸣啾啾,车子的帘幔被一群灵气十足的小鸟叼开,从里头出现一名身着红衣,娇艳欲滴的少女来。
她看着约莫十八|九岁,生得宛如烈焰般美丽娇嫩,丝毫不令人觉得媚俗,先前只觉得那四名侍女已是仙子般的美丽,直到这位少女出现,众人才惊觉美人之外更有美人!
好了,先前只是褪色的飞絮仙子,这下真成洗脚婢了。
飞絮仙子表情相当难看,她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自己引以为傲的美貌,无往不胜的美貌,居然被这不知什么来历的人给破坏了!周围哪里还有爱慕的眼光?方才痴迷于自己的人,已经不受控制地全往天上看去了!
这群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历,脚踩祥云不说,竟还能停在空中,衣带裙裾仍旧随风飞舞,愈发显得仙气飘飘。
“不知仙子如何称呼?是何来历?”
摘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可不是什么仙子,我只是个凡人罢了,我出身归墟岛,诸位应当不曾听过。”
这倒是。
从未听说过什么归墟岛。
但观这位仙子行事阵仗,归墟岛想必是世外桃源吧。
“听说外面的世界很有趣,师父便允我出岛,我听人说,无业宗乃是名门正派,又恰逢宗门大比,诸位请原谅我的莽撞,我只是想与这位道兄切磋切磋,不知道兄意下如何?”
那弟子此刻眼里只有摘星,哪里还记得自己的飞絮师姐,连忙拱手作揖:“还请仙子赐教。”
他见摘星纤细美丽,又是一副娇气之相,根本没把她放在眼中,心里还想着待会儿要如何放水,才能使这位仙子输的不难看。
结果还没想明白呢,自己已经飞出了比武台!
摘星落到地上,似乎很不解地歪歪脑袋:“……是我出手太快了?”
飞絮仙子冷声道:“这位姑娘!大比是要讲规矩的,首先,要听号令方可出手,其次要点到为止,不能伤到别人!”
摘星却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道:“白茶姐姐,麻烦你扶他起来吧。”
云端中吹箫的红衣美人柔声应:“是。”
随即踏云而来,她是茶花妖,茶花高洁,身上自有圣洁之气,全程也并没有真的碰到那位弟子,而是轻甩衣袖,便有鲜花着锦,将倒在地上的弟子扶了起来,她又从袖中取出一个透明小瓶,众人齐齐看来,小瓶中乃是一颗白色药丸,白茶将小瓶递出去,那弟子下意识伸手来接,她却陡然松手,连让对方碰到自己的机会都没有,声音仍旧温柔:“这是我归墟岛的百花丸,可医死人生白骨,常人服之,则可增长一个大境界。方才我家少岛主无心伤到道君,还请道君不要放在心上。”
那弟子捧住透明小瓶,只觉得这瓶子十分细滑精致,又听闻那粒圆润泛着光泽的白色药丸可医死人生白骨,众人一片哗然,再看那药丸,一看便不是凡品,还能增长一个大境界……一个大境界!
飞絮仙子却冷冷道:“世间焉有如此奇效之丹药,姑娘请不要骗人,若是修行如此简单,又岂会有无数人被阻于大道之外?”
白茶被她质疑也不生气,微微福身:“仙子所言甚是,只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焉知不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若是仙子不